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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盛之櫻答得有氣無力,“我的人我會撤掉,明天不會再打擾你做生意了……”她的聲音悻悻的。
齊洛無語。為什麼每次她對著她暴怒之後,她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態度?像是一記記重拳都打在了棉花上,無法著力,又無聲無息,這樣的盛之櫻讓齊洛覺得繼續責備她哪怕一句話,都是在欺負她。可明明是盛大小姐在找她的麻煩好吧?
“那個,能不能把那項鍊還給我?”齊洛想了半天,決定還是趁著盛大小姐意志消沉說了吧。兩個人現在唯一的糾葛就是那根項鍊,還給自己,一切也就結束了。齊洛只想儘快結束這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或者不能稱其為感情,只是人生的一段插曲而已。以後,她們各走各的路,就再不相干了。
想到“再不相干”,齊洛暗歎口氣,那樣最好,本就不該開始。
盛之櫻再次沉默了。
許久,齊洛覺得手中的電話都開始燙手了。她聽到盛之櫻悶悶的聲音傳來:“好吧,還給你……我現在就去你那兒找你……”
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哎——”齊洛想說“不急”,可回答她的只有“嘟嘟”的忙音。齊洛掩面,要不要這麼著急啊?
齊洛的辦公室。
“喏,還你——”盛之櫻把個精緻的絲絨小盒子推給齊洛。
“?”齊洛疑惑地看看小盒子,又看看盛之櫻。貌似她只是丟了一根項鍊吧?
單看那嵌金絲的絲絨小盒子,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比陶嘉然送她項鍊時那個小盒子漂亮多了。齊洛小心地開啟盒子,那根項鍊安靜地躺在裡面。
齊洛兩根白皙的手指捻起項鍊,盛之櫻盯著她的手,她想到了之前兩個人那個瘋|狂的夜晚,如今卻這般情形,真是讓人傷神。
齊洛拿出項鍊,又把小盒子推還給對方。
“?”什麼意思?
“你的盒子。”齊洛示意她收好。姐不是買櫝還珠,“珠”本來就是姐的,“櫝”還你。
盛之櫻倏的瞪大眼睛:“你就這麼怕和我有一點點瓜葛?連個破盒子都不稀罕要?”
“我只拿回我的東西。盒子,是你的。”齊洛平靜地看著她的雙眼,答得坦然。
齊洛這時才發現盛之櫻眼下的青印。她微微動容。為陶嘉然失神失意的那些夜晚,是怎樣度過的,她太清楚,第二天要用怎樣的妝容去遮蓋那些青印,她也太清楚了。
難道是……?齊洛暗暗搖頭,揮掉了腦中的想法。她才不信盛大小姐,a城最牛掰的名媛之一,會為她一個離婚婦女夜不能寐?別逗了。齊洛你現實些吧,這不過就是盛大小姐的苦肉計而已。她告訴自己。
可是,她確實消瘦了。不施粉黛的盛之櫻沒了往日的氣勢,倒顯得更生活化了些。只是,明顯地瘦了,下巴都出尖了。
也好,齊洛暗暗告訴自己千萬不要心軟,盛大小姐是會蹬鼻子上臉的。下巴尖了?挺好。省得去思密達整容了。
“謝謝你。就這樣吧。”齊洛面無表情地看著盛之櫻。
“就這樣?”
“對,就這樣吧。”
這是“路歸路、橋歸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的意思嗎?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嗎?盛之櫻吸了口氣,平緩著自己的急躁不安。
還不走嗎?齊洛見她戳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禁皺眉。這時候盛大小姐不應該氣急敗壞地摔門就走嗎?
“能讓我再抱抱你嗎?”盛大小姐的思維方式果斷和她的不一樣。
“!”還要求抱抱?齊洛不是嫩青,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這種伎倆,她就算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千萬只豬這麼跑過。
“沒這個必要了。”她努力冷著一張臉,只想嚇退不知好歹的盛某人。
盛某人可不是廈大的,才不怕她的冷臉冷眼冷目光。她瞬間化身憂戚怨婦,咬著唇,雙目各含著一包淚:“就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這貨在演戲!這貨在演戲!齊洛努力讓自己無視她的可憐相,撇過臉不看她。可她忘了盛大小姐不禁能演喜羊羊,還能演灰太狼。盛大小姐一定練過短跑,瞬間爆發力驚人,一個箭步竄到齊洛身邊,摟著她的腰,就像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夜晚,再一次,把她按在門板上。
唯一不同的,盛之櫻沒有急著吻她,只是緊緊擁著她,臉頰貼著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喟嘆一聲。
“從那天開始,我就想這樣,這麼抱著你……一直想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