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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給事中雖然只相當於北周時的三命小官,卻常侍從皇帝左右,還搞些收發工作,但卻可以在皇帝面前發一些小言,因為此官同時負有監察之責。
官不大,卻靠近領導,所以天天有進步,後來升任職掌言議,加銀章紫綬的六命大夫,成為以左為重的左侍之上士。
而到了贇哥做皇帝時,官為內史上大夫,官階為正六命,負責典章法令編修撰擬、記載、翻譯、繕寫等工作,但該內史上大夫卻同時位尊為“沛國公”,雖非百官之首的“三公”(太師、太傅、太保),卻是尊貴與三公相等的爵爺。
除了上述這些外,還有第三層原因是:這位鄭公爵,性輕險,即其有雙重性格,即輕狂,又奸險,與劉房開志趣相投。
不要小看這方面的因素,這往往是二人共謀的必要基礎。
再看後面的幾位——
御史大夫柳裘。
這人為官的原則,是東邊不亮西邊亮。
柳大夫曾做過齊國和梁國的舊臣,卻在後來認清形勢,棄暗投明,在本朝任職東宮,接近太子,所以,贇哥成為周宣帝時,享受儀同三司的部長待遇,後又進爵為公,可見此人在為官之道方面的本事。
這夥人中,來歷不明者,是這內史大夫韋鸊。
韋鸊,京兆人氏,也就是首都長安即現在西安市郊區人。
因為參加此次股東會,定下了後來搞房開的大政方針有功,被新房東,加官上柱國,相當於軍隊的掛名元帥。
這官雖為虛職,卻可以不幹事而領取國家幹部最高階別的工資,說明功勞確實大。
此人後又封普安郡公,而普安郡,大體位於現在的四川劍閣、梓潼等地,成為一方諸候。
不過,值得奇怪的是,史書上除了以上情況,別無其它,雖然知道此人曾經住在首都郊區,卻顯然是有些來歷不明。
然而從後來對他的封賞來看,其當時所起作用應該很大,不是配菜。
他到是很象是從始至終,就是為這次股東會,有備而來的,讓人想起臥底之類的,看來是自古就有的。
除此以外,還有御正大夫皇甫績。
要說這皇甫績,該股東從小就熟讀經史書籍,以博學聞名天下,還救過太子一命,是威震四方的北周名將韋孝寬的外孫,可謂是壓秤的一大坨。
由此可見,這五位中,有來歷不明者,如韋鸊;
有因為份量足,而被請來壓秤的,如皇甫績;
再有就是一肚子陰謀的高手鄭譯和柳裘。
不過,他們能走到一起,都是因為對自己有一個共同的自我評價:叫做“俊傑”,這是一個關於“識時務者”們的專屬名詞。
而所謂時務,也就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而這當務之急,實際上就是要解決兩個人的事。
解決不是要“解決”掉的意思,而是說把這兩個人的事辦好了,一切都會好的,並且由此開始,可以步入前途光明的大道。
這第一個人,是皇帝,周靜帝宇文衍,後改名宇文闡(公元573年—581年)。
就在這五位股東開會的時候,此時靜皇帝現正在宮廷中那層層大門後的最後一道門,叫露門的後面,中央官辦學校(入學者都是**)的校舍中,已熬了好幾天夜,而且應該是眼睛紅腫,時不時要以淚洗面。
也許各位沒有注意到,先前所說的那位大限將臨的宣皇帝,與這裡所說的靜皇帝,同時出現在北周人民的頭頂上,是不是搞錯了?
有道是天無二日,地上也不會有兩個皇帝(當然,如果出了這個國家的大門,就會進入另一個皇帝的皇土,當時天下有好幾個皇帝。)
但是,這是事實,只不過那位宣皇帝,為了以示區別,在皇帝稱號前加了兩個字,自封天元皇帝,且一反傳統,不再自稱為“朕”,而是自稱為“天”,也就是取天為老大的意思。
當然,這個稱謂要是真說起話來,是有些彆扭的。比如說“我要告訴你們-----”,變成了“天要告訴你們-----”這樣的話,確實不象是人話。
不過,象這樣的搞法,也的確可稱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發明創造。
宣皇帝這樣做,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至少在現在,讓五位股東所擔心的大事,並不象歷朝歷代那樣,每逢此時,便會進入國家的緊急狀態。
因為通常在此時,讓這幫大臣們最忙活的事,即有關新皇帝的人選和即位,早已在此之前經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