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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傳了出去,有點難為情,一手養大的風箏飛出她的世界,到了另一個她從未涉足過的領域,讓人既憧憬又陌生,唯恐不小心把手中那根失去用場的線亂動了下,影響風箏飛行的方向,讓他路過的雲朵笑話他。
她往後輕輕挪動了兩步,好像離攝像頭遠一點,就能把自己“犯錯”的痕跡抹得淡一些。
王滿笑著笑著,臉有些發僵,這種事情上輩子也發生過,只是當時的自己不能領會其中的深意,既覺得她過分看重於哥哥心裡發酸,又覺得這樣的情緒實在是雞零狗碎到不足掛齒,現在她看到王媽媽勉強維持的笑臉時,終於理解了她的想法。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因慈母綿長的思念線牽絆出哪怕是善意的鬨笑,也是對於這位母親極大的不尊重。
“哥,你寢室裡養了狗還是貓啊,怎麼一直叫個不停呀?”王滿隨口扯了句瞎話。
王柏正準備關攝像頭去收拾那幾個臭小子,聽了這話,凍住的臉上又吹過春風,笑哈哈的說:“什麼呀?是我室友。”
王滿長長的“哦”了一聲:“怎麼不讓他們出來呀?難道他們長得沒你帥,都羞愧得不敢露面?”
鬧哄哄的笑聲短促地拉高了兩個調,然後戛然而止,靜悄悄地宛如一切從未發生過。王柏悄悄對王滿豎了個大拇指,起身離開了兩分鐘,把攝像頭往上調整了下,螢幕裡裝下了三隻同樣黑黢黢的大小夥子,他們個個保持著軍訓時的優良習慣,敬了個禮說:“叔叔好,阿姨好!”
——如果沒有眉宇間隱約炸起的疼痛難忍的感覺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王媽媽很容易被安撫,順利地恢復了大家長的身份,嘮嘮叨叨說著些瑣碎的注意事項,說著說著,幾隻黑炭小子都被順了毛,乖乖地站在電腦那頭,像是等著被投餵的幾隻巨型犬,就差甩著尾巴往主人身上蹭了。
“都是些好孩子啊……”王媽媽意猶未盡地說道,“等過兩天我去買點好吃的給你們快遞過去,都在長身體,還需要好好補補呢……”
一席話雙雙得到了極大的精神滿足,幾隻黑炭小子們想起了家人,往學校機房去找電腦影片的影片、打電話的打電話了。王媽媽則認真地拉了王爸爸出門,給王柏一寢室採購零食去也。王爸爸點評道:“視個頻就多了三個兒子要養了……嘶!老婆輕點,我錯了〒▽〒”
王柏這些年專注於學業和運動兩件大事,上了大學才頭一回摸電腦,一時新鮮感上頭,有點放不下手,可他對於遊戲啊什麼的完全提不起來興趣,只顧著拉王滿聊天,見王滿都快無聊得打瞌睡了,氣哼哼地吩咐道:“去把我師父一家人叫過來!你不搭理我!他們肯定得理我!”
王滿的瞌睡蟲瞬間就被趕跑了,她打了個激靈,前天晚上的那一幕清晰地在腦海裡浮現出來,心癢癢麻麻的,像是被打了一劑麻醉針,怎麼掐也掐不清醒。她瞪了王柏一眼,“啪”地一下關了影片,蹭著床邊的枕頭,覺得自己無端端地飄了起來。
“我一定是病了。”王滿反覆在心裡說道,直到把自己徹底催眠,抱著枕頭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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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就要上學了。王滿悄悄起了個大早,她平時六點半起床,今天五點半就爬了起來,準備趁周和還沒出發的時候就出門,以免兩人相見的時候過於尷尬。
可她沒想到,儘管她快手快腳收拾完畢,出門才堪堪五點五十,門口竟然已經立著了一個身影,手上拿著瓶溫熱的牛奶,正愣愣地對著她家的門發呆呢。
王滿還沒來得及產生什麼想法,周和已經主動把牛奶遞了過來,一如往常一般主動伸手接過了她的書包,轉頭往樓梯下走去。
天色太早,朦朦朧朧縈繞著一絲霧氣,太陽還沒完全睡醒,懶懶地打著呵欠,空氣中隱約浮現一些白光。路燈還沒熄滅,光線已然微弱許多,勉強還支撐著屬於它的時光,任由時間一秒又一秒重複沖刷著它的身軀,讓它越來越淡,越來越淡。
王滿暈頭暈腦,走過一個路燈,“啪”地一聲,路燈滅了,四處潛伏的黑暗餘孽一擁而上,使得霧氣突兀,堵在她的視線可見範圍內,讓走在前方的少年身影變得朦朧起來。
她轉開視線,努力探索著前方的路,避免不小心踩到花壇摔倒等慘劇發生。
沒挪出多遠,手掌已經落入一個溫熱的掌心。大概是這雙手把牛奶捂了太久,隱約竟傳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奶香味來。
王滿安了心,卻紅了臉,甕聲甕氣問道:“你幹嘛啊?”
周和說:“牽著你,避免危險。”
王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