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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活計也減了不少,只讓他陪著關文讀書。
關文十月初去縣裡參加童試,臨去時林氏一個勁的囑咐他要注意身體,屠蘇則拉著他說道:“二哥,你儘管放開了去考,管他中不中。咱家又不指著你一定要考取功名。你心裡別有什麼負擔。”
關文笑道:“話雖如此說,可是這幾月來,家裡人都將我供起來似的,若考不好如何有臉見你們?”
屠蘇寬慰他:“可千萬別這麼想。你就當考著玩吧,實在不行,咱後年再考。”其他人也叨叨咕咕的各囑咐了幾句,才依依不捨的放他離開。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五六日,關文和鎮上的同窗一考完便一起回來了,恰好關忠也從長安回來,並報說生意十分不錯。一家人喜之不禁,屠蘇和林氏更是商量著要為關文辦個接風宴。
十月中旬的時候,縣試的成績便出來了。先是同關文一起去考的學子報來的,關文不十分信,又讓關毛趕著馬車再去縣裡看了才徹底放心。林氏得知訊息後更是眉開眼笑,關家上上下下亦是喜氣洋洋。林氏又趕緊讓桑落去買了好些瓜子糖果點心之類的東西準備待客。關文考中秀才的訊息像漲了翅膀一樣,沒幾日關林鎮上的人都知道了。鎮上那些跟關家稍稍有些交情的人家陸續前來湊到林氏面前說幾句恭喜的話。也有那些眼紅妒忌的在旁邊說風涼話:“關嫂子可真是有福氣啊。不過呢,人們都說秀才好考,舉人難中。豈不聞人說的‘八十老童生’。這秀才算不得什麼,中了舉那才是祖上有光。”
林氏淡掃了那婦人一眼,只說道:“中不中也沒關係,我們家原沒指望著他靠功名吃飯。再說這秀才也不那麼好中的,不然為何有那麼多人落第?”那說風涼亞熱帶的婦人卻是關家後頭的鄰居朱氏,家裡又是開雜貨鋪的,這朱氏的兒子連考了數年都沒中秀材。她看關文沒讀幾年書就想著去應考,心中早料定他必考不中。哪知人家竟然過了。她能不憋氣嗎?她原想著林氏和關厚齊兩人都是嘴拙舌笨的,便趁著她那兩個厲害女兒沒在眼前,開口擠兌她幾句,沒承想,這林氏如今也是脫胎換骨,也會學著損人了。朱氏沒討上便宜,又反而林氏搶白了一句,氣得夠嗆當時便悻悻而去。
送走了街坊鄰居,林也有些累了。正要回屋歇息,卻又見自家的兩個哥哥和和母親來了。
林氏愣怔了一會兒忙上前去迎接。又把三個孩子叫到跟前,接著又吩咐人去叫關毛和關厚齊回來。
屠蘇和桑落兩人上前叫了聲外婆舅舅,便乖巧的站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這次林老漢倒沒來,估計是拉不下面子。屠蘇冷眼觀察眼前這幾人,她外婆周氏是一個典型的古代農村婦女,沒自己的主見,一輩子沒當過家做過主,只知道聽老伴的話偏疼兒子孫子,對於林氏等幾個女兒俱是一般。林氏對周氏的感情要比跟林老漢好得多,拉著她問長問短,周氏也拉著她囑咐了一堆老生常談的話。屠蘇的兩個舅舅林盛和林順先是為自己先前的做為致歉,還望妹妹看在同胞兄妹的份上原諒自個兒。
林氏忙笑道:“都是自家兄妹,什麼原諒不原諒的,原先你們過得也不寬裕,過去的都不要再提了。”林順林盛忙連連稱是。
林盛說著說著又提到了自己的另一個妹子玉珠。屠蘇的注意力也不由得集中了一些,她以前怎麼沒聽過自己還有個姨娘?誰知,她聽進去後也跟著氣了個半死。原來她那姨媽跟林氏的情況大體類似,也是嫁了個商人,那商人先是在鄰縣做生意,林家人還時不時能見到她。再後來那商人要回自己老家,偏偏那人的老家又極遠,林姨媽這一去,便再沒回來。兩地又沒有來往的親友,再加上她又不識字,連信也寫不成。
周氏頭幾年還唸叨幾句,被林老漢一句:‘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提她做甚!’給堵了回去。周氏便再也沒敢提過。林氏初時也會跟孩子提起,後來自己為了各種瑣事操心,便也漸漸忘了。今日林盛一提起來,林氏便忍不住落淚。原來林盛偶然碰到了二妹夫的同鄉,才得知玉珠的丈夫早在幾年前就去世了。林玉珠只能帶著幾個年幼的兒女跟著公婆熬日子。後來,她公婆為了給自己的小兒子娶親便逼著她改嫁,順便又將兩個孫女也賣到了大戶人家當丫鬟。林氏哭著哭著不覺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事,哭得越發厲害。桑落忙去勸,屠蘇也跟著勸解,同時又對兩個舅舅說道:“我娘一個婦道人家不便遠行也就罷了,舅舅是經常出門的人,為何不去看看?若是孃家稍稍在意些,姨娘的公婆又如何敢那麼猖狂!”這話還包涵了另一層責備的意思。當初,高氏和她家的事鬧成那樣,也不見兩個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