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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來伯母不知怎麼又改了主意便選了一個窮秀才的女兒,我大哥勸說無用,又怕耽誤了人家,便找我商量,我便給他出了這個主意……”陸雲澤低聲說道。
兩人正說著,卻聽得床上的陸雲巖輕咳了一聲,陸雲澤連忙停住不說,上前一步笑著問道:“大夫,我大哥怎樣了?”
田郎中此時正皺著眉頭,思索著什麼,聽陸雲澤問,便平淡的說道:“本來他這身子先天也不是十分衰弱,都是給慣壞了。補得太過,動得太少,才造成今天這個樣子。”
陸雲澤深以為然的點頭:“我大伯家就他一個孩子,大伯母自小就對大哥十分上心。”何止是上心!
田郎中點點頭慢悠悠的說道:“世間萬物都要講個度,過猶則不及。人的身體也是一樣。太過小心嬌慣反而不好,你看那鄉下的孩子誰曾精心管過?哪一個不是壯得像牛似的。”
陸雲澤忙答道:“有道理有道理,只是田大夫可有什麼法子?”
田郎中道:“老夫倒沒治過這等精貴病。”
陸雲澤開始聽他一番新奇言論還道他有法子醫治,一聽他這麼說,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失望。
“不過,”田郎中話鋒一轉說道:“老夫倒有個土方子,不知兩位肯聽否?”
陸雲巖忙問是什麼,田郎中捋著花白的鬍鬚不緊不慢的說道:“不需別的,陸公子只需每日早睡早起,多吃些粗茶淡飯,多多勞作走動。堅持上半年幾月就會有成效。另外老夫再給你開個食補方子。”隨行的小廝連忙遞上筆墨,田郎中刷刷點點寫了半頁紙,陸雲澤接過看時,只見上面淨是便宜常見的東西,補藥幾乎沒有,本想再多問,又一想大夫剛才的話,只得停住不問。
田郎中起身告辭,小廝忙遞上診金,田郎中只拿了約有十分之一的銀子,小廝再推讓他也只是擺手道:“老夫童叟無欺,任誰都這價,若讓人知道了會說老夫欺你們是外鄉人。”走到門口時,他忽又想起了什麼,看了立在旁邊的屠蘇一眼,說道:“你們既相識,倒可以去請教一下關姑娘的孃親,關姑娘是早產兒,如今卻被養得無病無災,倒值得討教一二。”陸雲澤忙應了一聲。就過了一會兒,桑落就扶著林氏進來了。林氏挺著肚子站在床前對陸雲巖問長問短。
陸雲巖撐著想要坐起來,又被小廝扶著躺下,林氏也忙勸著他躺下。
陸雲澤順便向林氏討教田大夫所說的事情,林氏聽人問這個問題,愣怔了好一會兒,才遲疑著說道:“倒真沒有特別的法子,我們家一直都窮,能吃飽穿暖就不錯了。更沒見過補品是什麼樣兒?哦對了,我想起了一點——”陸雲澤忙問是什麼?陸雲巖也笑著等林氏往下說。
林氏接著說道:“她這孩子從小性子又皮又野,小時候縱是比同歲的孩子個小,可是打架、上樹都不輸於他們。她每日都要和人打上一架或兩架……大概是這樣練出來的吧。”
“哦,原來如此,多謝伯母賜教。”陸雲澤強忍著沒笑出聲來,嘴裡卻客氣著。床上的陸雲巖也將頭歪向裡邊,身子微動,似乎也在笑。
屠蘇的臉上不由得添了幾絲黑線。她發現自從這兄弟倆出現之後,囧事一件接一件。
不知這兩人是怎麼想的,倒真的在鎮上逗留了一陣子。關文每日都要去看看兩人,閒談幾句,陸雲巖也順便提點他幾句。看得蘇中晨愈發吃味不已,對關文是愛理不理的。關文察覺後又是拿酒又是送菜的,又說道:“陸大公子以前進過學,明年春天還要參加鄉試,對於備考之事懂得多些,我心裡又沒底便多問了一些。”蘇中晨故作大方的說沒關係,又見屠蘇和林氏三五不時的給陸雲巖兄弟倆送吃的,便有意無意的在屠蘇面前旁敲側擊。屠蘇登了他一眼,回去也補了他一份。
屠蘇回房便便對林氏和桑落抱怨:“這個蘇呆子如今竟然學會旁敲側擊了,得治治他這個毛病!”
林氏笑道:“算了,本來是我們有愧在先。怪不得人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如今那陸公子一來,我們全家倒真是冷落他了。怪不得他心裡不平。”屠蘇只好不再多說什麼。
陸家兩兄弟在鎮上呆了半個多月。一日,就見何家客棧的夥計匆匆來報信說,他們兩人似有急事,來不及告辭便匆匆離開了,還請關家眾人不要介意。屠蘇猜著肯定是陸家的人追來了。她猜得沒錯,他們走後第二天,陸家的小廝僕從就來了一大群,只可惜他們晚了一步,陸雲澤和陸雲巖兩人只怕已經到了長安了。
夏天很快過去,離關文童試的日子越來越近。林氏越發精心照料關文,連蘇中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