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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鷹和兔子之間的宿命不是機緣?
“立即去給我查一下這周圍路段所有的出租房,找出最便宜的那一家,出十倍的價錢買下來,讓對方在24小時內清出所有的租戶!”
李喬果斷地命令,他邊說邊示意江淮兼靠邊停車,竟是要江淮兼立即就去辦的意思。
“現在?……好!”
江淮兼的臉快成苦瓜了,李喬的命令實在怪,找最便宜的,卻花那麼大的價錢,算了,這些不是他問的,還是聽話地去辦吧,他有一種預感,從今以後一定還會有更加讓他不可思議的事情會接二連三地發生。
江淮兼靠邊下了車,李喬按下車窗對他說:“我相信你的速度!”
好吧,看來這還是對他的考驗了。江淮兼立即招手打車,他能做李喬的助手,可不是光憑他和李喬的關係謀來的,所以……
可以想象吧,等蘇語默回到住處,那些零食都還沒有一樣樣都塞進冰箱,房東就過來了。那個腰有水桶粗,走起來一搖三擺的中年婦女,扯著帶有地方色彩的普通話,七牽八扯地述說了她的艱難,就差舞手帕抹眼淚星兒了,然後得出一個蘇語默不立即把房子空出來就等同於殺人放火X她全家的結論來,搞得蘇語默愣了又愣,然後,迷迷糊糊就腳邊一大堆行李,木頭般杵在馬路邊上了,房東多客氣啊,還讓人幫她搬了東西呢。
好久,被冷風灌得像根蘆葦似的瑟瑟抖,蘇語默才回過神來——她被趕出來了,她無家可歸了!更糟糕的是,馬上就是華夏兒女最重要的春節了,難道要她到大橋下面和乞丐們一起慶祝嗎?昏,現在乞丐都是專業戶,他們也該回去過年了。
咋辦啊?這也太倒黴了吧!
唯一可以投靠的只有柳子芽了,蘇語默拿出手機想給柳子芽打電話,一摸出來,手機正在震個不停,是個陌生號碼。蘇語默心裡某明奇妙刮過一陣陰風,她縮了縮脖子,按下接聽鍵。
“喂~”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蘇語默又喂喂了兩聲,還是沒有聲音,這天色已經微暗了,突然接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更讓人毛骨悚然,蘇語默感覺更冷了,她捏著手機一屁股坐到行李上說:“你誰啊,再不說話我掛了啊!折騰人也別折騰我,我煩著呢,惹火我我咒你廁所漏水,車胎漏氣……”蘇語默還想再狠一點的,可是她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那頭的不會是他吧?……接下來的話,她一下子就吞了回去。
“哼!”
果然,果然是他!蘇語默徹底僵化了。
第三章
泰山平了,長江干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李喬給她打電話了!
不要說現在,就是三年前,蘇語默也曾不敢指望李喬會給她打電話,怪不得覺得那個號碼奇怪,原來背後繫著李喬這個名字。
蘇語默下意識地站了起來,這還不知道隔著多遠的距離呢,她就本能地擺出了誠惶誠恐的姿態,沒有辦法,這是慣性。有的時候,蘇語默也討厭自己這樣子的奴顏婢膝,一般人被甩了至少也裝出個怨婦的樣子來賺點兒眼淚,或者死乞白賴地纏著不放,她倒好,就跟丟了個工作似的,不吵不鬧,安然泰之。不過,這股子對待領導的惶恐忐忑,她倒是還沒有忘掉。
棄婦做到她這份兒上,也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手機拽著手裡,卻靜悄悄地沒有一點兒聲響,蘇語默當然不敢先開口,可是這樣僵持著還真就像把她的心掛在枯井口上,空懸懸的,太難受了。
良久,其實也就幾十秒的時間,那頭傳來李喬慣有的森冷音調,“在J市多久了?”
多久了?多久了?蘇語默生生卡住了般思量了一會兒才說:“三年。”我們應該理解她這小家子氣的心思,你想啊,如果一大學資深教授喊你去,卻只問了你一加一等於多少,你不得思量了又思量才說二嗎?
“三年?”李喬的聲線像是大提琴的琴絃般,在F調淡淡彈跳了一下,渾厚的,壓抑的,恍似被厚冰掩住的驚濤駭浪。
他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蘇語默還沒有緩過神來,李喬已經咔嚓一下掛了電話。
天,她到底說錯了什麼?她確實是在J市待了三年,額……不對,如果算上來J市上學的那幾年應該是7年才對,難道他是氣這個?還是說,作為一個被甩了的棄婦,她沒有遠走天涯,尋死覓活,而是在原地方待著,丟他臉了?
算了,怎麼想也是白搭,李喬的心思是她蘇語默能猜得到的嗎?蘇語默就是懶,待在一個地方就不願意挪窩,這礙著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