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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骨灰盒,問於清是不是找塊墓地葬下,於清搖頭:“要葬也要回國去葬,江平受不了這裡的寂寞和食物,他最喜歡上海的小湯包。他說過,他死了後,不用燒錢,燒幾個包子就行。”平時說上去是一番玩笑話,現在聽起來卻充滿了悽楚,於清的臉上全是斷了線的淚珠……
於清在大寨家住了兩週,終於在外面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公寓,跟父母孩子全都住了過去。老房子,他們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兩個老人陪伴於清呆了一陣後,想把孩子帶回國養一陣,現在連自己都管不了的於清只能妥協。找了一家賣房中介,打算把老房子賣出去。怎奈發生過兇殺案,房子的價格一壓再壓,還必須找一個不知根底的才行。那個印度兇犯還在逃,一直沒有下落。經過這麼一次變動,對大寨和杜琳的震動也是不小。一次看電視的時候,大寨看著杜琳突然說:“以前我總想著能讓你活得長點兒,掙夠一輩子的錢留給你,現在,我倒真想讓你死在我前面。”杜琳一愣,看著他。大寨笑笑:“活著的那個人真的太苦……”杜琳撲在大寨懷裡忍不住地哭了出來。
慢慢的,一個多月過去了,於清他們也逐漸走出那個沉重的陰影,重新冷靜地處理江平身後的一些碎事。一日週末,於清突然再度登門造訪,沒有過多廢話,於清看著杜琳和大寨:“大寨,謝謝你們替我送了江平,在這裡,或者說這個世界上,現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們了。江平在世的時候,曾經很想拉大寨一起做生意的,就是因為這份信任和大寨的能力。”“現在,”於清頓了頓,“有件事情,你們必須答應我,我聽說大寨公司裡有些不穩定,效益也不是很好了。江平現在的公司,我想交由大寨接管……”
肖亦飛的軟體開發正式透過了公司的專案審批,開發所用的資金和人力都已經到位,但謝東庭的公司畢竟不是一個成千員工幾億資產的上市大公司,人員的運用還是以經濟划算為主,很多程式設計員手頭上的活兒都包括了好幾個專案。肖亦飛的工作空間已被挪到了一個獨立安靜的單間裡面,每月的住房也按照謝東庭對她的承諾,報銷了50%。不能否認,肖亦飛對謝東庭的感覺已經不僅僅是一個女下屬對男上司的感覺了,更多的有了一些高中生追星般的愛慕和曖昧。肖亦飛是個女人,是個快三十還沒嫁出去的女人。她不是一個二十多歲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但她並不算是個功利性極強的人。她只是對謝東庭很有好感,並沒想過要破壞他的家庭或者地位什麼的,這種好感是簡單而且純粹的。但作為動物界異性相吸的原理,她渴望對方能對她情感的付出注意並有所回報的心理也是存在的,並且在這種渴望的存在下,由於類似發情期荷爾蒙衝動不由自主釋放出的“騷”味兒也會在舉手投足間表露出來。她工作得很努力也很出色,目的更多是為了引起謝東庭的注意,能夠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她要讓他也欣賞她,至少讓他覺得她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但畢竟自己以往工作和生活的環境都相對單純,她沒有太多考慮別人的感受和眼光。她的直接經理小嚴已經開始把她當成了最大的假想敵,在工作合作過程中有意無意開始下絆兒。
第八章 信任危機(25)
前些日子,她派給一個小夥子一段程式的編制,本來應該明天交活兒,然後把幾組程式匯在一起除錯,下週開會討論。幸虧肖亦飛今天盯著問了一下,才知那個小子根本沒有開始去做,解釋說被小嚴抓差在趕另外一個專案。肖亦飛有點兒光火,責備說既然這樣應該早點通知她。小夥子嬉皮笑臉,話裡話外噎了她一句:“啊,抱歉啊,我以為跟總經理說就夠了啊。他沒告訴你嗎?”
肖亦飛當時就被耶揄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轉身走開,似乎能感覺到小夥子背後輕蔑的那一笑。肖亦飛臉皮還是挺薄的,太風騷不要臉的事情還是做不來的,就算偷著做了,也是害怕別人說三道四的。更何況對謝東庭只是自己單相思罷了。謝總會用人,知道怎麼讓員工盡心盡力而已。自己真的有點囂張嗎?不應該啊,肖亦飛自認自己一貫比較低調的。也許是平時不愛多說話,沒辦法,跟電腦打交道時間長了,人有些木訥,不善交際,但也沒必要這麼整人啊。這些事情還不能跟謝東庭去訴苦。一來,跟同事之間的矛盾會更深,二來,會讓謝東庭開始懷疑她的能力。沒辦法,只好自己再去加班加點地把活兒做了。好在會議是下週,晚上不睡覺瘋趕幾晚,勉強還是能完成任務的,下次自己多些心眼兒,誰也不能信,只能信自己。
小嚴也算是詭計多端、心眼兒頗多之人,女下屬、男上司這類的潛規則在中國的公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