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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我跟你爹怎麼說你就是不聽,任性妄為,一點都比不上你大哥、二哥那般孝順可靠!你再這樣,娘怕不給你氣死!”
“不會的,娘,兒子不敢。”
“你怎麼不敢了?喏,不都依你的意思娶媳婦了!還花了五十萬錢的聘財呢。那些錢要買幾個丫頭都有了!”崔母口氣悻悻的。
崔從誡連忙又陪笑道:“這件事,爹孃大德,誠兒沒齒難忘。您寬心,娘,這筆錢不會白花的,二喬跟我會好好孝順您跟爹的!”
“得了,我可不敢想,只要不惹我氣受便成。”崔母道:“實在說,我是很不贊成這門親事的,但既然你那麼中意對方,我也就算了。要不然,以咱們崔家的家世,要娶哪家閨秀千金不成的?你偏生給我娶一個莊稼女!唉!”
“娘,”崔從誡不敢怠慢,殷勤的替孃親捶背,“二喬雖然出身莊稼,不過,她的容貌、氣韻及文才都不輸那些千金閨秀,她可是他們那村子有名的才女!您看她每日跟您及爹請安,絲毫不敢怠慢,且知書達禮、溫文大方。她會是一個貼心的媳婦的。”
崔母卻又白個眼,不以為然。
“女人家學男子舞文弄墨成何體統,能多生養子嗣,在家教子才是正經緊要。
我也不奢想她跟我多貼心,只要她伶俐些,早日給崔家生幾個胖娃兒,我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麼。要不然,那幾十萬錢的聘財都白花了!“
“這自然。”崔從誡連忙介面,道:“要是她不能替兒子生個一兒半女的,別說娘,連我也不能容她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別忘了!”
“當然!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兒子再愚鈍,也明白事情的輕重。”
“那就好。”崔母滿意地點頭。
談話間,一名小婢端了杯茶進花廳。
“夫人,您的茶。”態度還有一點怯生生。
“這是誰?面生得很,我沒見過。新來的丫頭嗎?”崔從誡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名丫鬟。
那名小婢約莫十一、二歲,稚氣未脫,但身形已極成熟,凸凹有致,十分鮮嫩可口。難能可貴的是,雖然長得豐潤圓滿,卻一點都不顯肥鈍,而且腰肢相當細,一把就能擰斷似,掐得出水。
“嗯,十餘日前才從牙婆子那兒買來的,叫春荷。”
“這樣呀……”崔從誡對小婢咧嘴一笑,笑得瞳眼生波光。
小婢心兒一慌,紅暈飛上腮旁,連忙低下頭,快步走出花廳,不敢再多瞧。
沒想到丫鬟裡頭也會有那等姿色的。那些丫鬟要不就粗肥健壯得像條牛,要不便笨拙粗俗不堪一探。這回,倒真是買了個好貨色。
“從誡,”崔母呷口茶,說道:“『順益行』欠了筆貨款,趕明兒你跟從樸跑一趟。”
“是的,娘。”崔從誡回過神,連忙答應。
心思卻浮動起來。他只盼天快黑,好將二喬抱在懷,嗅聞她身上的馨香。
平盧、河北一帶盛傳,淮西節度使吳少陽已經卒逝,少陽兒子吳元濟卻匿不發喪,自為“留後”;淮西各州現下由吳元濟帶領軍務,與朝廷的關係不睦,可能一觸即發。而淄青方鎮與淮西方面一向交好,很有可能被捲入淮西和朝廷的紛爭中。
眾說紛雲,淄青的百姓議論紛紛,胡想瞎猜,臆測種種的可能。或說朝廷也許會出兵討藩鎮,或謂淮西可能舉兵抗朝廷,充滿浮動的氣氛。
不過,這些都只是傳聞而已;而且,只在州縣大城中流傳。遠在泰山山腳下的泰安──這個只上百戶人家的小村莊,倒是山中無日月,日子一片寧靜太平。所煩所憂所惱的,不外都是日常一些芝麻瑣碎的事情。
“光藏師父!”村子外千福寺,小和尚悟真跌跌撞撞的跑進廂房,一邊叫嚷道:“您快出來!光藏師父!又……又來了!”
廂房內靜坐冥思的光藏,緩緩睜開眼睛。清俊雍容的面貌態度依然和從前一樣,然而,清明如水的雙眸似乎隱隱烙著一絲哀傷,掩在沉靜的笑容背後,總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愁鬱,多添幾分吸引人的氣韻。
“什麼事這麼吵吵鬧鬧、慌慌張張的?”住持師父出現在悟真的身後。“是你,悟真。我不是交代過了,沒事別跑來打擾光藏師父清修?”
“是,師父。”悟真縮了縮脖子,支支吾吾道:“可是……呃……那個……又來了!一大堆的,我應付不來。只好來找光藏師父嘍!”
“什麼又來了?”住持師父瞪瞪眼,不曉得悟真沒頭沒腦的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