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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掀開了她的蓋頭。
二喬低著頭,雙目低垂,燭光映了她一臉昏紅。
“娘子……”他扳起她的臉,低聲呼叫,目不轉睛盯著她帶些倔強、柔野清豔的臉龐。這麼近端詳,連她睫眉的顫動都一清二楚;加上那撲鼻的清香,他的心不禁鼓動盪漾起來。
他沒看走眼。驚鴻一瞥留下的印象,直教他念念不忘;貼近了,果然可人。是他中意的典型。
心中的喜愛,加上燭光暈暈昏昏的催化,他滿腔的柔情黏稠起來。
二喬沒動,也不顯羞澀,只是眼神流露出一點的不適應。
“你怎麼了?娘子,是不是累了?”崔從誡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意愛親親又體貼。
“我──”她的心絲毫不悸動,平靜無波。
原本就是陌生的人,她與他不相識,不知該說什麼。
“今後你我便是一家人了,你是我最鍾愛的妻子,我會照顧你、愛護你的。所以,你不必擔心,有什麼話都可以跟我說。”
他笑得款款深情,簡直柔情萬千,二喬雙目一低,避開了他的目光。
“相……嗯,”叫不出口,對這個人還是認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儘管問。”笑意繾綣,低低俯視著她。
“嗯……你我素不相識,你為何……呃……為何會上門提這件親事?”問得遲疑。
“這就非歸諸緣分不可,我們這是天註定。”崔從誡臉上的笑意更濃。他的笑多是在臉上,不在眉目裡。“去年我與大哥從洛陽返回長安途中,路過富平,碰巧經過你們那小村,更巧的是遇見你。記得嗎?你從那隴丘上下來,我上前欲同你借問話,慢了一步,給錯過了。”
不,不記得了,而且,她全然沒印象。她抬眼望了望他,又低下頭。
“可是,你一點都不瞭解我……”他其實根本不瞭解她是怎樣的人,怎麼那麼輕易就下注了這門親?
“這不妨。”崔從誡再次扳起她的臉,語氣十分篤定:“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瞭解,天長且地久。”
聽他這麼說,她真不知該如何了,清亮的大眼眨了眨,想回避他的眼波,臉兒被他捧著,又無從迴避。
“你也許不知道,娘子,我的二喬──來,”他端起桌上的酒,遞了一杯給她,與她交杯,鄭重起誓道:“可我對你是一眼情鍾。天地為證,我崔從誡在此發誓,從今而後,我一定會愛你、憐你;對你的情,海枯石爛永不渝,不論如何都不會背棄誓言,而疼惜你一生──”仰頭一口喝盡杯裡的酒。
誓言啊……二喬噫動一聲。空望杯影怔忡。
到底是她修得不夠,在佛前求了三世,我佛終是沒能聽到她的祈求,而無緣與光藏相聚相守……
“其實,”仗著酒意,崔從誡又娓娓說道:“那日巧遇,並不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早在三年前,我路過富平時,便曾遠遠從驛道上遙見在那隴丘上放紙鳶的你。雖然只是驚鴻一瞥,我卻一直擱在心裡。這一回經過那村子,我其實是刻意去尋你的……”說他少年時情懷,竟有一絲靦腆。
二喬楞住,從怔忡中緩緩抬起頭。他的眼對著她的眼,正等著她的尋覓。
他說的該是她與光藏在隴丘上放紙鳶的那一遭吧……心中驀地一酸且嘆。但,這也是有情的人了。一段模糊的往事,他竟惦記了那麼久……
這便是上天的註定嗎?這個人……這個人……
她望著崔從誡,久久不能言語。她只能認命吧?認命地把對光藏的情埋葬在心底最深處,然後鎖了起來。
才不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娘子……”崔從誡低低又呼喚。
“相公……”她喝下交杯酒,對光藏暗暗道別。
只能這樣了……
一想到娶張家這門親,崔母就有一股說不出的不快,哽噎在胸臆間,悶得人氣惱。依她的意思,哪家閨秀千金不好娶,偏偏兒子都不中意,挑來撿去,竟撿中一個莊稼女!
娶個士族的女兒,也不過上百萬錢,而他們居然花了五十萬錢聘財娶一個莊稼的女兒,怎麼想都不划算!偏偏,唉,總之,偏偏兒子就是那麼執拗,她磨不過他,只好答應他娶這門親。
“娘,我都已經娶親了,生米早煮成熟飯;再說,二喬又那麼溫順可人,您就別再氣了!來,我給您捶捶背。”崔從誡陪著笑,溫言軟語討好他孃親。
崔母白他一眼,氣平了些,仍佯裝不滿道:
“你喔,就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