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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泉水流不盡:我們的心就像活水,汨汨地流淌著,具有無限的潛能,蘊藏無盡的寶藏,如果能有效地運用我們的智慧泉源,將可免除匱乏的憂懼。
心如畫師描彩畫:《華嚴經》上說:“心如工畫師,能畫種種物。”我們的心如善畫的畫家,能夠描畫出種種的圖畫來。心中希聖求賢,自然能浮現聖賢的風貌;心如凶神惡煞,面容便如魔鬼羅剎一般的猙獰,所謂“境隨心轉,相由心生”,就是此意。
心如虛空大無邊:心的本體猶如虛空一般廣大無邊,能夠涵容天地萬物。經上說:“若人慾識佛境界,當淨其意如虛空。”虛空至大至廣,無有涯岸,虛空成就萬物而毫無執取。我們要了解諸佛的境界,便應該將心擴充如虛空那麼無邊無際,無牽無掛,才能包容宇宙萬有,覆蓋一切眾生。
佛法就是心法。八萬四千法門,不離此心。古德曰:直心是道場。
光嚴童子問維摩詰:“何者是道場?”維摩詰答曰:“直心是道場,無虛假故。”四祖《入道安心要方便法門》裡面說“復須內外相稱,理行不相違,決須斷絕文字語言,有為聖道,獨一淨處,自證道果也。”《六祖壇經》裡面說“心平何勞持戒?行直何用修禪?”可見直心於修道的重要性。
我們平時總是戴著面具生活,所以感覺很累。為什麼呢?因為我們的心力要比道人付出得更多。我們在付出一般的勞動的時候,還要付出表面的偽裝,要維持表面的“形象”。這麼大強度的勞動量,沒有辦法不累。所以佛佛祖祖左說右說,橫說豎說,要我們把這層表演放下,我們總是捨不得。
我們要“行善”,所以要保持我們的“善良形象”;我們要領導大家奮發向上、向善,所以我們要保持“精進形象”;我們要有包容、要能忍辱,所以我們要保持“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們要……再要下去要活不成了。那麼是不是就不要修行,不要善了?這又墮入另外一個極端。我們就是在這兩個極端中苦苦掙扎,不得出離。“善”到死或者“惡”到死。
佛佛祖祖知道我們這個德性,所以一會兒說:“直心是道場”;一會兒說:“要理行不相違”;一會兒說:“行直何用修禪”……真是苦口婆心。這裡所舉的例子還都是直接開口說的,還有很多暗示、比喻等等。無非是想讓我們脫離這二元對立的兩邊之苦。在祖師的文章裡面更有意思,往往說完後告訴我們,如果不明白,那就刻苦行“善”。
所以趙州和尚說:“拜佛是好事,好事不如無。”所以青原思禪師說:“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這些都是前輩聖人們了達了“善”、“惡”之法,超越了二元對立的侷限。“善”事都不做了,如何還會去做“惡”事呢?下面列舉幾個公案。
洞山良价禪師問雲巖:“某甲有餘習未盡。”雲巖曰:“汝曾作甚麼來?”師曰:“聖諦亦不為。”雲巖曰:“還歡喜也未?”師曰:“歡喜則不無,如糞掃堆頭拾得一顆明珠。”
圓悟佛果禪師:擺撥佛祖縛,曠然繩墨外。一物亦不為,縱橫得自在。古鑑臨臺,明辨去來;金錘影動,鐵樹華開。任運相將不可陪,法雲隨處作風雷。
大慧普覺禪師示眾。舉青原思和尚問六祖。“當何所務,即不落階級?”祖曰:“汝曾作甚麼來?”思曰:“聖諦亦不為。”思曰:“落何階級?”師曰:“聖諦尚不為,何階級之有!”祖深器之。師雲:“莫將閒話為閒話。往往事從閒話生。”
如淨和尚臘八上堂:“瞿曇打失眼睛時,雪裡梅花只一枝;而今到處成荊棘,卻笑春風繚亂吹。諸方說禪,清涼唸詩。還當得麼?其如不然,燒香點燭拜泥團,腦後遼天鷂子飛。”
《蓮宗寶鑑》*自行化他
佛言:“自未得度先欲度人者,菩薩發心;自覺已圓復覺他者,如來應世。”故我蓮宗祖師創立唸佛一門,行解相應,自利利人,化物有方,誨人存理,稱曰導師。專以唸佛三昧示導於人,普令超出世間也。是故教傳天下,人皆仰焉。今之為師者不達其道,局於名相;多集徒眾,不修實行。空有人師之名,無法可師於人。欲人恭敬尊重,無德受人恭敬,誠可恥也。經雲:“凡欲度人者。先須求自度。”維摩雲:“自疾不能救,云何救他疾。”又《地獄報應經》雲:“自不清淨,教人清淨,無有是處。”《智度論》雲:“譬如二人,各有親屬為水所溺,一人情急直入水,救為無方,便彼此俱沒;一人有其方便,往取船筏乘之救接,悉皆度脫水溺之難。”是故為人師者,有度人之心,無度人之智。何得端然拱手?空腹高心,不肯親近明師。惟知倨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