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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道:“眾人揣測,她定是出走去找你了,可大夥尋你都沒有頭緒,我們去哪裡尋她。總教便派出了小半兄弟,左使自己都出去尋了她有半年,都沒有尋到。”
張麒淡道:“後來如何?”
王二道:“過了六年,一個鳳陽府的兄弟報信過來,說見過一人極像秦氤。左使等人急忙趕去,哪裡知道,還是晚了一步。”
張麒又是一凜,忍不住道:“為何?”
王二道:“便是天意罷,左使尋到秦氤時,她已病得不能說話,帶回泉州的,只有她的靈牌。”
張麒泫然自語:“氤兒啊,你既然都已到了鳳陽,為何不多走些許路,便能到了永城啊!老天為何如此弄人。”
王二道:“旗使,若你當年不走,便是秦左使阻撓,秦氤有那般心,你倆又何愁不得合滿。我王二粗人,兒女情長我不懂,但兄弟出生入死,我是受得真切啊。你走之後,烈火旗的兄弟越來越少,這些年東奔西走,大夥日日都惦記著往日的兄弟。如今,穆教主下落不明,教里人眾一幫一幫的離走,有人受不了這生不如死的苦,有人心灰意冷,我們便分頭出來,尋離散的兄弟們,便是多尋回一個,教裡也多一份望頭。旗使,烈火旗已是空剩個名號,餘下的人都在等你,你回去了,那分散的弟兄才會四處歸來,咱們生死一起,再興我教!”
張麒道:“若是教里人人同你這般想,又何會有今日這般局面。你方才說穆教主下落不明?”
王二道:“今年立夏那日得到訊息,厚土旗鍾旗使與幾個兄弟被誣陷,要在臺州問斬,事況緊急,次日穆教主便與秦左使、雲襄等人先行趕去。”
張麒道:“教主親自去了?”
王二道:“你也知道,自光明頂那次慘戰後,教主覺愧對教眾,自斷了左手,往後便事事盡力親為。那次後來聽左使說,第三日途中在雁蕩山上遇上一隊賊人偷襲。”
張麒道:“這等密事,如何走漏了風聲?”
王二答道:“那就不得而知,穆教主當時便出手相護,讓秦左使與雲襄先行趕路,留話說,他馬匹神駿,定會後行先至。”
張麒道:“教主蓋世神功,世上有幾人能及!那隊賊人便都是武林一流高手,教主也消不了片刻便能擊潰。”
王二道:“你不知,這些年為重振大教,穆教主心神勞瘁,況且斷了一臂,已是不及當年。半月後,秦左使便同援兵劫得法場,救鍾旗使回來,也是那時,我們才知道,遇上賊人那日之後,教主便沒了下落。”
張麒大驚,問道:“那賊人是何來頭?”
王二道:“那些人都是黑衣蒙面,秦左使說,那日他出手頃刻間肩頭便受了一著。”
張麒駭道:“這般詭異?甚麼招數?”
王二壓聲提氣道:“少林金剛指!”
張麒驚訝半晌,道:“中原少林到雁蕩山有千里之遙,即便是教裡出了內賊漏了風聲,他們也沒這般迅疾,各個會飛不成?”
王二道:“確是很蹊蹺。之後派了許多人去雁蕩山巡找,都沒見教主蹤跡。楊右使便帶雲襄、寧纖怡和匡亙幾人去少林寺討要穆教主。”
張麒道:“右使和三大護教法王全都去了。糟極!糟極!教主離奇失蹤,定是有人暗中陰謀已久。右使與三位法王如此莽然出去,只留左使和二散人在總教,豈不中了他們調虎離山之計!”
王二道:“當時尋教主心切,沒人考慮這麼多,不過楊右使他們出去半個月,總教倒是平安無事。”
張麒沉思道:“這倒奇怪。”
王二道:“更怪的事在後頭。半月後,楊右使負重傷回來,說在少室山遇到偷襲,匡亙傷得更重,雙腿折了幾處,幾成廢人。”
張麒急問:“寧、雲二法王如何?”
王二慘然道:“二人皆……以身殉教。楊右使護送寧纖怡遺體回來,雲襄落下山谷,尋不著屍骨。”
張麒大驚失魄,面色灰白緩緩道:“十三年前光明頂那場慘戰,四法王中,殷野王中計被害,五散人裡三人殉教,風雷二門覆沒,五旗不整。現如今,教主也失蹤,四###王無人幸難,莫非,明教真是氣數已盡——”
他嘎然止聲,伸手探入王二腰間,取出一物,揚手飛射出去。
這一探、一取、一射一氣呵成,讓人目不暇接。
頃刻聽得不遠處林中一聲慘叫,然後便是倒地悶響。
方念文見得心驚肉跳,心想,幸虧方才張旻提醒禁聲,當真是救了自己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