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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地不怕,卻最怕野獸,眼見那豹子閃來,立時便縮身躲在笑雲身後。笑雲也是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等猛獸,急忙拔出刀來,嚴陣以待。
這時弓響箭鳴,那少年又發一箭。這一箭射得又準又穩,直射入那豹子的後臀之中。那豹子吃痛,狂叫一聲,猛然反身向那少年撲去。少年正自躍馬如飛而來,立時給這豹子迎個正著,那馬雖然神駿,但眼見這等巨豹撲來,立時驚了,長嘶之中人立而起,一下子便將那少年掀下馬來。
那少年卻並不驚慌,在地上打了個滾,反手抽箭,卻抽了個空。後面的一群蒙古大漢縱馬奔來,一起揚聲大吼,卻並不出手相助。便在此時,那紅著眼的豹子已經向那少年撲了過去。
笑雲叫聲不好,反手將手中的羽箭疾揮而出,這一箭在他驚人內力的灌注之下,勁勢奇猛,噗的一聲,從那豹子後腿之中插入,居然直沒入羽。那豹子震天震地的吼一聲,原地打個旋,攪起一陣狂風,猛地向笑雲撲來。笑雲知道玉盈秀就在身後,不敢避讓,踏上一步運刀劈出,驚急之下這一招“摧山勢”使得剛猛十足,一刀竟將那花斑豹的腦袋自下頜斬作兩段。
那豹子的半聲嘶吼也被這一刀硬聲聲斬斷,碩大的身子更給刀氣震得翻了起來,在地上打一個滾,就一動不動了。
馬上的一眾蒙古大漢眼見他一刀將這豹子腦袋劈做兩片,無不喝彩。這時一個肩厚腰圓的黑衣大漢騎著一匹黃驃馬自後趕到,直馳到笑雲眼前飛身躍下,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蒙語。笑雲渾然不解,但瞧他神色知道是在誇讚自己,便也笑嘻嘻地向他點頭。
那漢子見他不通蒙語,便以漢語笑道:“小兄弟好刀法,你叫甚麼名字,到這草原上多久了?”笑雲嘿嘿笑了兩聲,隨口道:“兄弟何小伍,一直跟著我爹在馬市上面混營生。前些日子爹死了,便帶著我未過門的老婆來此撞撞運氣,想買幾匹好馬回去!”他剛知馬市之名,便張口胡言,仗著天生機靈,倒也天衣無縫,至於“何小伍”這名字,卻是將原來的“小伍”之名,臨時加上了玉盈秀該姓的“何”姓。
玉盈秀女伴男裝,並未多做掩飾,那大漢一眼便已瞧出,見笑雲直接說出這是沒過門的老婆,不由連連點頭,對他的話毫不懷疑。“唔,好!何兄弟既是初來草原,便不要走了。有道是草肥的地方鳥兒多,善良的人家朋友多,”他上前拍著笑雲的肩頭道,“草原之上的朋友最重英雄,何況你救了我的孩子。走,咱們喝酒去呀!”一揮手,身後的大漢便牽來兩匹好馬。
笑雲見這人熱情似火,絲毫不容自己推辭,一轉眼間,又見玉盈秀輕輕點頭,便和她翻身上馬。黑衣大漢興高采烈,命人將那豹子拖到馬上,當先領路,便向山坳間的那處馬市馳去。那時候蒙古人遊牧不耕,也無固定市鎮,酒樓店鋪自然也沒有,在這馬市之側卻有一處漢人經營的酒肆。雖然只是一處大草棚,卻因獨一無二,生意倒也不錯。
那店主赤膊光頭,模樣甚是彪悍,見了那大漢卻恭恭敬敬地行禮道:“少城主,您來了!”那漢子點頭笑道:“今日我作東,進來喝酒的都有份,帳全算在我頭上!”大草棚內坐著十餘位漢蒙客商聞言立時轟然叫好。
“原來你是黑雲城的少城主?”笑雲聞言一驚,剛剛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在下正是耶律弘,”那大漢點頭微笑,“黑雲城什麼的,全是你們漢人亂傳的,你瞧我們哪裡有什麼城呀鎮的?我們草原上只有氈帳,我們蒙古人是住在帳篷裡的。成吉思可汗便曾說過,有一天我的子嗣們不再自在遊牧,卻住進用汙泥造成的房屋時,那就是蒙古人的末日了!”
笑雲見他笑得爽朗,也跟著笑了一笑,卻仍是忍不住問:“氈帳我倒是見了不少,但都是白色的,照例漢人該傳做‘白雲城’才對呀!”玉盈秀聞言便在一旁侉聲侉氣的幫腔:“聽說耶律城主專門將武功高強的漢人擒來,鎖在一堆黑色的氈帳之中,‘黑雲城’三字便是這麼傳開的!”耶律弘聞言面色微變,隨即岔開了話題:“咱們這裡沒有城,也沒有鎮,牧人活得苦呀,大草原上只能指著老天吃飯,一遇雪雨乾旱,牲畜大批死亡,咱們就會立時缺衣少穿。更有的為了活命便不得不賣掉親生兒子來換些食物。”
笑雲一愣,適才在草原上也見了不少衣裳殘破的窮苦牧民,這時聽耶律弘一說,心下更增感慨:“原來在我心中,蒙古人個個兇得跟野獸一般,除了打仗,便是胡天胡地的飲酒作樂,卻想不到他們竟活得這般辛苦!”想起玉盈秀所說的馬市之說,便笑道:“好在還有馬市,大家各玩各的,料來還能將就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