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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堂主所說的馬市?不是說朝廷早已經明令關閉馬市了麼?”正說著,忽然傳來一陣馬嘶之聲,一隊兵丁縱馬馳來,瞧那破裝劣馬,正是大明的邊兵。眾多蒙古百姓見了大明邊兵也不驚慌,自將隨身攜帶的馬匹和獵物奉上數件。眾兵各自挑了馬匹,將皮衣、馬尾、羔皮等物拋在馬上,一路上順手牽羊,將漢商的布帛綢緞也蒐羅不少,這才心滿意足地昂揚而去。
玉盈秀才笑道:“今日看來,民間私設馬市一直未能禁止,而苦哈哈的邊兵還能從這裡面撈一些好處,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啦!”笑雲皺眉道:“原來蒙古人缺衣少穿,也挺可憐的,他們想弄個集市,跟咱們換些東西,卻也不為過呀!”玉盈秀嘆道:“是呀,上面鬥氣,苦的終究還是窮苦百姓!”笑雲正瞧得發呆,玉盈秀卻向遠處的鄧烈虹一指:“你盯住那廝!”自取出銀錢,向一個蒙古老嫗買了兩身蒙古衣衫。卻見鄧烈虹買了馬匹,一路穿出馬市,直奔北地而去。二人便也買了兩匹馬,悄悄跟了過去。
出得馬市,一路向北,腳下便全是厚重的黃土,二人不敢靠得過近,便遠遠綴著。卻見鄧烈虹折向西行,又縱馬奔了大半日,眼前綠草才漸漸多起來。再走片刻,眼望遠處氈帳座座,二人才知已經到了草原。
任笑雲生在京師,玉盈秀長在江南,何曾見過如此青翠如此浩瀚的大草原。兩個人放眼望去,登時給川流不息的綠色打了個措手不及,但覺眼目所及,都是望不盡的綠。舒展著強勁的生命力的叢叢碧草一直伸展到遠處的群山腳下,恰似一片油綠油綠的海洋,各色數不盡的野花、潔白的羊群和座座饅頭狀的氈帳便如彩霞和白雲一般點綴在這一片綠海之中。撲鼻的青草氣息和馥郁花香迎面襲來,更令二人陶然欲醉。
峨嵋化字門的追蹤之術天下無雙,更兼這野草高可沒膝,二人棄了馬匹,在草中躲躲閃閃,也未給鄧烈虹發覺。玉盈秀取出蒙古人的衣帽,二人匆匆套在身上,這才接著追行。跟著鄧烈虹一路向西北疾行了片刻,便見他鑽入了一座氈帳之中。
笑雲向玉盈秀使個顏色,二人展開輕功,從後面遠遠地竄了過去。那氈帳以毛氈製成,中撐柳木,外塗石灰,除了頂端的一個天窗,四面均是密不透風。這一來二人伏在氈帳之外的草叢之中,雖是難以瞧見帳內的景象,卻也不必擔心給氈帳中人發覺。這個帳子極是軒敞,想必裡面坐上三四十人也是無妨,但笑雲運起納鬥神功,裡面的談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卻聽鄧烈虹大咧咧地道:“蕭壇主還沒到麼?”一個低沉的漢人聲音道:“蕭壇主老了,前兩日陳莽蕩一回來,便坐了他這位子。”鄧烈虹冷笑一聲:“是我拼死保著陳莽蕩逃出來的,他卻回來後又是升官又是快活!他人在哪裡?”那人忙道:“陳壇主昨晚給城主叫去議事,起得晚了,一會兒便到,這時先讓小人陪您喝上幾杯。”
跟著就有嘩嘩的倒酒之聲伴著鄧烈虹的罵罵咧咧:“陳莽蕩這雜種,我這救命恩人一回來,他卻擺起架子來了。”那人也忙著陪笑:“前日陳壇主接到孫大鬍子的傳信,得知您老脫險,歡喜得不得了,今日特命小弟陪好您老。說到他來了之後若是見您沒喝醉,便要賞小弟三十軍棍!”鄧烈虹哈哈大笑:“這三十軍棍是陳莽蕩在曾銑那裡常吃的,卻不知咱們大汗這裡興吃鞭子……”一語未畢,帳內忽又響起一下酒杯撞地之聲,鄧烈虹怒喝道:“賊小子,酒裡放了什麼?”笑雲和玉盈秀聽他的聲音變得慘厲無比,也是相視變色。
那人冷笑道:“也沒什麼,不過是尋常的烈性毒藥七步斷腸紅罷了!陳壇主說,便是因你貪生怕死,才累得他一事無成。耶律城主大怒,便賜你一死!”鄧烈虹氣急敗壞地狂叫一聲:“他、血口噴……”那最後一個字未曾脫口,帳內就響起一陣嘩啦啦的杯盤墜地和垂死掙扎之聲。
笑雲實在想不到奸猾無恥的鄧烈虹就這麼糊里糊塗地喪了命,不由苦笑道:“當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陳莽蕩的一句話就要了這廝的狗命!”玉盈秀低聲道:“陳莽蕩過不多時便會前來,咱們進帳去打翻了那廝,在裡面等他。”
二人戰起身來,正待進帳。猛然身後金風颯然,一支羽箭已自後疾射而到。笑雲咦了一聲,反手一抓,已將那箭牢牢抓在手中,便在此時卻覺身後一陣腥臭伴著野獸的低吼傳來,身後的玉盈秀卻啊的驚叫一聲:“豹子!”
果然一隻五彩斑斕的野豹這時自後疾竄了過來,在這豹子之後又有一彪人馬嘶聲喊叫,縱馬追來。人馬中領頭的卻是一個濃眉紅面的錦衣少年,瞧他張弓搭箭,奮勇向前,適才那一箭必是他射偏了所致。玉盈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