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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殺要剮,隨便你吧。”
“汝投靠安祿山,行刺朝廷重臣——犯下罪行滔天,這何止是要殺要剮,乃是滅汝九族的重罪!”
張瑄冷冷一笑,“汝雖一道姑,但想必不是無根浮萍,若是本官上奏朝廷,不需半年,便將汝九族之人連根剷起,一個不留!你信不信?”
“不要在本官面前賣弄這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江湖習氣,本官不吃這一套!正如你所言,既然你落在本官的手上,一切就由不得你了。@。
第190章賣身為奴
說到這裡,張瑄冷冷望著鳳鳴道姑,神sè冷看。
鳳鳴道姑的臉sè變得極其慘白。正如張瑄所言,她雖是一介道姑,但也不是無根浮萍。
嚴格說起來,她的家族只有稀薄的前隋皇室血脈,而經過了百餘年的稀釋,其實也就是姓楊而已。只是作為碩果僅存的前朝遺民,她這一族自始至終都秉承祖訓,對李氏皇族懷有深深的仇恨。
她的家族在洛陽城中,也算是大族。只是族人多以商賈為業,鮮有入朝做官者。
如果張瑄將她交給朝廷處置,顯然,等待著鳳鳴道姑的不僅是個人的身死恨消,還有整個家族的覆滅。何況她還有直系的諸多親人在世。
行刺當朝重臣的罪行,投靠安祿山以及前隋皇室遺民的身份,都足以讓她和她的族人們面臨萬劫不復的境地。李騰空也是如此。
想到這裡,鳳鳴道姑嘴角輕輕哆嗦了一下,但神sè卻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你待怎樣?”鳳鳴道姑十歲出家學藝,至今混跡江湖二十多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知道,張瑄既然今日單獨將師徒兩個拘押起來審訊,又說出這番話,必然是另有所圖,否則他不會多此一舉,直接將她們送交京兆府衙門,按律處置就是了。
張瑄默然。
良久,他輕輕笑了,“張某想和你做個交易。”
鳳鳴道姑抬頭凝視著張瑄顫聲道,“什麼交易?”
“取安祿山的人頭來,張某就可以既往不咎。”張瑄隨意揮了揮手,輕描淡寫地道。
鳳鳴道姑眉梢一揚,冷冷一笑,“你不如殺了貧道。那安祿山擁有重兵,府中戒備森嚴難以接近,兼之此人狡猾如狐,居無定所,很難掌握行蹤。縱然貧道能潛到安祿山身邊將其誅殺,但最終也難逃一死。”
“既然左右也是一個死,貧道又何必多此一舉?”
張瑄冷冷一笑,“你們師徒敢在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行刺本官,難道就不敢動那安祿山?”
鳳鳴嘴角輕輕一抽,心道這長安城怎能與安祿山的元帥府相比。那安祿山時時刻刻都在預防有人行刺,加上身邊這些年籠絡了不少高手死士,想要殺他,比進宮行刺皇帝還難。
張瑄靜靜地望著鳳鳴,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取不到安祿山的人頭也成,那就投入本官門下做個貼身shì女兼shì衛……本官也學學那安祿山,身邊聚攏一批高手保護,將來也好防備有人再來行刺……”
張瑄的話語裡就多了一絲調戲之意。
鳳鳴聽了只是嘴角抽了一下,但李騰空卻是反應劇烈,羞憤地呼喝道,“你休想!”
張瑄淡然一笑,他根本就無視了李騰空,只是盯著鳳鳴神sè變幻的臉龐,冷冷道,“投入本官門下為奴效忠於某家,反之,死!誅九族!”
“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
說完,張瑄揚長而去。蕭十三郎皺了皺眉,也跟了出去。
廳門口,張瑄仰視浩瀚的夜空,神sè平靜。
蕭十三郎站在他身邊默然片刻,才低低道,“兄弟,為兄實在是不懂你的意思。你難道真的要逼這兩人去刺殺安祿山?”
張瑄輕輕笑了笑,回頭望著蕭十三郎,淡然道,“兄長,安祿山不是那麼好殺的。此人心懷野心,多年來積蓄力量企圖叛逆,身邊自然是防衛森嚴,要想刺殺他比登天還難。”
“要是派刺客能解決了安祿山這個大禍患,恐怕皇帝早就做了。”
“這個時候,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刺jī安祿山提前起兵……我這不過是一句戲言而已。”
張瑄當然只是一句戲言。
不要說刺殺安祿山幾乎註定要失敗,還會刺jī安祿山,引起一系列的負面反應;縱然是鳳鳴道姑真能殺了安祿山,張瑄也不肯。
安祿山對於張瑄來說,既是心腹大患,又是機會道具。如果沒了安祿山,他還怎麼積蓄個人的力量。倘若失去了安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