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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直到初一早晨太后才會下令吩咐各府的福晉、格格、命婦等回府。
所以,滿兒最擔心的便是吳詩,本欲帶她一起入宮,卻不想吳詩委婉的拒絕了她的提議:“福晉,這是自先皇以來便有的規矩,你們無需擔心吳詩。比利他第一次來京城,我想帶著湘兒和他一起過三十,等初一就回來。”
滿兒見吳詩這般堅持,便也作罷,先叮嚀萬囑咐,這才換上了規定的大紅繡花氅衣和粉紅襯衣,坐了轎子向紫禁城的蒼震門而去。
大年三十
一直到,其實期間滿兒也曾偷偷溜回過府上,但是三十那天卻是躲也躲不掉,而且不僅是她們,連弘昱也必須出席。所以大年三十一早,府裡的下人便在滿兒的關照下替吳詩備了轎子。吳詩剛帶著湘兒準備出門時,弘昱便也慢條斯理的跟了出來,一身雪白的乾淨長袍,配上牡丹繡的玫瑰紫馬褂,褂子鑲狐毛邊,右大襟鑲黑邊紋飾,相較平日裡的清冷出塵,今日的他多了些貴族子弟的儒雅貴氣。
但是吳詩看了卻是臉色微變:“弘昱,今日你要面聖,為何不穿禮服?”
弘昱什麼也沒說,只是慢條斯理的將吳詩抱著上了轎,那轎伕也未看清來人,只知有人上了轎,便按吩咐的起轎,向城外的天主教堂而去。
雖說滿漢一家,但是在京城仍然實行著滿漢分城而居,分城而治的習慣。內城住八旗,城周圍有護城河環繞,各城門亦有旗營各兵把守。外城又分為五城十坊,在過年這段日子,內外城皆是熱鬧非凡,所以守城計程車兵也會比平日多出一倍,盤查更是嚴格。
弘昱抱著吳詩坐在轎內,因為轎子太小,吳詩只能一動不動的由他抱著,口裡雖是說著他的任意妄為,實則卻為大年夜能有他陪伴在旁而感動。
出宣武門的時候,守城計程車兵一見是莊親王府的轎子,立時便放了行。
比利因為是英國人,所以並沒有過年一說,去年的時候他與吳詩一起在蘇州城過了一個不一樣的春節,但是來京城後的第一個春節,卻再次讓他有了新的體會。
轎子剛停下,弘昱便慢吞吞的抱著吳詩出了轎,又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所幸是在教堂內,否則在禮教森嚴的清朝,不知要被多少人側目了。
比利一見吳詩便想高興的給她一個擁抱,只是還沒跑到她的面前,便來了個大剎車,立刻聰明的改抱住了湘兒,爽朗的笑道:“湘兒,好久不見了,我太想你了,還有詩詩。”一席話說得湘兒頓時紅了臉,直捶了比利兩下,嬌嗔了幾句。
吳詩知道比利怕極了弘昱,也因為自己先前的受傷,所以湘兒和比利有很長一段時間未曾見過面了,所以她便問湘兒將錢袋要了來,拉著弘昱上了街,準備購置晚上的年夜飯素材和一些傳統的年貨。
京城不愧是京城,尤其是最重視過年的漢族,所以外城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沿街叫賣的也多是和過年有關的年貨。吳詩畢竟是女孩子,見了這些從未見過的景緻,自是心情歡快了許多,拉著弘昱又是買對聯又是買窗花。知道比利肯定不會準備爆竹之類的東西,所以吳詩還特地買了很多鞭炮爆竹,準備守歲到午夜時,讓教堂也跟著平民老百姓一樣熱鬧熱鬧。
吳詩越買越是高興,而弘昱則慢吞吞的跟在她身後,片刻不離身,手上還捧著越堆越高的各種年貨。只是兩人卻未發現不遠處的茶樓雅間,一個眼眸滿是狡黠的俊俏男子將頭微微探出視窗,右手一揮喚來了自己的貼身隨從:“劉德忠,你過來。”
“主子,有何吩咐?”一個臉白的像搽了白粉,聲音細柔的男人躬身走了過來。
“我瞧著那公子眼熟,你看看像誰?”男子輕笑著遙遙一指。
劉德忠順著自己主子手指的方向眯眼看了半天,最後收回了目光,垂首道:“主子,奴才不敢說。”
“劉德忠,這幾年倒是長進了不少。這裡只有你我,猜猜也無妨。”男子的眼中滑過一絲犀利,隨即被笑意掩蓋了去。
“回主子,奴才覺得像是莊親王府的四阿哥。”劉德忠用毫無起伏的語氣恭敬回答道。
“奇了奇了,我還以為這大年三十隻有我永璋敢溜出紫禁城,在外城瞎逛悠,沒想到那年年出席皇阿瑪家宴的四表叔也有閒心攜美遊玩。劉德忠,你說說,一向嚴謹的十六瑪法怎麼會同意他擅自跑出家門,呵呵。”
永璋是乾隆的皇三子,卻因乾隆十三年孝賢皇后死時,表現得不夠哀痛而被剝奪了繼承皇位的資格。永璋那時不過十四歲,再加上性子本就在所有阿哥中最是頑劣,所以反而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