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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蔣筱然的目光始終注視著孤傲的立於攀月臺上的弘昱,驀地自心底伸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只覺得他就如夜空中那一輪清冷的明月般高不可攀,因為至始至終,他都從未拿正眼看過她。
眾人仰頭看著那位新擂主,卻也紛紛覺得,高臺上的冷漠少年絕塵得好似就要踏雲離去般,飄渺空靈,不為俗世所累、不為情愛所縛。
弘昱獨立於攀月臺之上,慢條斯理的取出了別於腰間的玉笛,慢慢的放與唇邊,奏出一曲絕世的驚豔。震撼眾人的天籟之音中含著濃濃的纏綿愛戀、深深的尋覓思念,因誰愛戀,為誰思念,又是誰能讓少年從此係心頭永不忘卻。
先前曾拿笛子出來比試的年輕公子還未離開,此刻他聽到弘昱那如夢似幻的笛曲後,半響將伴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笛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無地自容的離開了。
而那些文人墨客更是吃驚,原以為那畫技已是當世罕見,不料如今再聽弘昱吹笛,才知今晚這擂主怕是再無人能及了。
而永璋拉著雙兒亦是往攀月臺而去,因為只有那裡才有可以比武的擂臺。而雙兒亦是道明瞭自己也是提議攀月臺的想法,兩人相視一笑,催促著身後依舊不停吵著架的永琪和弘明,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著向攀月臺走去。
半路,弘昱的笛聲伴著不遠處霎時的安靜清晰的傳入了雙兒的耳中,她激動的回頭望著弘明笑道:“是四哥,錯不了,只有四哥才能吹出這等絕世之音。”
弘明點了點頭,也極是開心。要知道,他們出門的時候是四人結伴,若是回去被滿兒知道他們將吳詩和弘昱弄丟了,定然少不了一頓責罵。所以,他也顧不得再與永琪拌嘴,只想趕快找到弘昱,與他們匯合。
與此同時,翁子舒亦向吳詩解釋了攀月臺的事,兩人眼瞧著也漸漸接近了望月茶樓。
隨著笛音的由遠及近,吳詩的心情愈發難以平靜。只是意外仍是有,由於弘昱,許多賞燈的人竟然也紛紛向望月茶樓而來,更多的人便在攀月臺下駐足不走了,如此一來,吳詩想要走近更是難上加難。
翁子舒微微皺眉,又見身邊的吳詩一臉焦急,無奈只得出了一個下下策。他單手環住吳詩的腰,說了聲“吳姑娘,抓緊在下了。”說完,便用輕功帶著吳詩上了擂臺。而人群卻是在兩處同時爆發了一陣驚歎,再看,這小小的擂臺上一下子站上了六個人,四男兩女,尤其是那四個男子,個個都是面容俊俏的年輕公子,讓人不由得道了聲好。
只是這六人上擂臺的同時,攀月臺的笛音也嘎然而止,讓陶醉其中的人們紛紛惋嘆,意猶未盡。
“四嫂,你果然在這兒!”雙兒掙脫了永璋的手,一把拉住了吳詩,上下瞧著,見她無礙才是放心。而永璋低頭看了看那仍留有餘溫的右手,淡淡一笑,沒有作聲。
吳詩還未尋到弘昱,卻見到了走散多時的雙兒,也不禁開懷而笑,只道永璋他們是雙兒認識的熟人。
“四嫂,四哥呢?”雙兒聽著笛音消失,便好奇的詢問吳詩,她以為吳詩一直便跟在弘昱旁邊,不想身邊卻是另外一個有些眼熟的陌生男子。
吳詩不停左右張望著,她亦在尋著弘昱的身影,直到那被眾人晾在一邊很久的土紳一聲驚呼:“公子,你是擂主,不能輕易下這攀月臺!”眾人的注意力這才被吸引了朝攀月臺望去,那慢條斯理的走下臺的年輕男子正是手執玉笛的弘昱。
“弘昱……”吳詩想也沒想便小跑著撲入了弘昱的懷裡,而弘昱亦是將手一收緊,將她緊緊的抱住了。
可憐小小一個擂臺,這邊上演戀人重逢的戲碼,那邊三角戀和雙簧又是開演了。
“呵呵,看來我三哥說的比武地方就是這裡了,到時候你可別被打了就讓你四哥出手幫你啊。”永琪雙手環胸,臉帶不屑的斜睨著弘明。
弘明心裡頭想,弘昱不補踹他一腳已是謝天謝地,還談什麼出手相幫。“放心,乖侄兒,堂叔我會讓著你一點的。”
“我要你讓?你儘管使出全力來,看能不能把我撂倒再說。”永琪被弘明激得頓時有些火冒三丈,直想趕快動手解決了眼前這橫看豎看皆看不順眼的“堂叔”。
而就在那兩個吵得熱火的小孩子旁邊,“你好是眼熟,我可見過你?”雙兒打量的看著翁子舒,腦中在回憶自己究竟在何時何地見過這書生打扮的清秀男子。
“莊親王府的和碩格格,在下倒是沒把格格忘記,當日在和親王府,我們確有一面之緣。”翁子舒微笑著替雙兒解了惑。
“雙兒,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