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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的困惑與恐懼感更加濃烈起來。
“小德子,將你所知之事盡數報上,本相自會保你平安。”
“謝過丞相!”小德子朗聲道:“奴才這些年一直在秋丞相身邊侍奉,對秋家之事略知一二,尤其是今年少爺手握大權之後,三位老爺早已蠢蠢欲動。不日前,少爺回府,從三位老爺手中拿到三條松花色細繩,神色詭密退入內堂。奴才一時心中好奇,便在堂外偷聽,誰知……”
小德子停頓一下,秋氏三兄弟已經無從消化他口中的言辭,然後小德子又繼續道:“誰知他們竟密謀在那松花繩子上浸毒,意圖毒害當今聖上!他們還說,只要皇上一死,憑秋家在朝中的勢力足以江山易主!移名換姓!”
秋家兄弟俱是一震,各個面無血色,神情呆滯地看著小德子:他是自小跟在秋素葦身邊的小廝……這個人的證詞算是最為有力的吧……?
“後來,少爺便利用皇上對他的信任將毒物獻予了皇上。奴才還聽到他們將少爺登基時所用的龍袍、龍冠、龍靴等物埋於後花園的牡丹亭下。之前奴才怕被他們滅口,才一直佯作毫不知情,現在奴才特將證物呈上,—償知情不報之罪!”
玄臬用有些發顫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制工精美的龍袍,怒極反笑:“好……好……真好……真是煞費苦心……”
語畢,他的目光轉冽,重重一擊驚堂木:“你們三人還有何話說?!”
“大人!”秋振滔近乎哀嚎起來:“那繩子乃是端王爺於醉仙樓所贈!為問含毒微臣確實不知!並非如小德子所講啊!大人!”
“端王爺?”玄臬微微皺眉。
“老爺!您就不要一錯再錯了!”小德子忽然痛心疾首地衝秋振滔吼道,待秋振滔一楞間,他又面向玄臬正色道:“那日醉仙樓一聚也是老爺與少爺的精心佈局,為得就是事敗之時可找到替罪羊!那日醉仙樓一聚並無異處,端王爺毫不知情,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造成當日確有一聚的誤導!因為少爺說,就算真得出事,只要一口咬定端王,皇上顧念舊情也難以重判!而且還可將一切錯責推到王爺頭上,說他意圖謀反,陷害秋家。皇上信任少爺,定會聽信於他,到時就可高枕無憂!”
“呵呵,秋丞相考慮得還真周全。”玄臬冷笑道。
“冤枉!冤枉啊!”秋振滔哀嚎連連,拼命向玄臬磕著頭。
秋振浪悽慘一笑,有些看破般微微搖頭:“不要再求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三弟!”秋振水痛心疾首道:“只要咱們秋氏兄弟對得起天地良心!對得起秋家列祖列宗!黃泉路下,咱們兄弟三人同行!”
一時間萬般感慨襲上心頭,激昂的情緒減弱了突如其來的恐懼與惶恐,看破世事浮塵的淡然令秋振水、秋振浪都露出了釋懷的淺笑。玄臬不悅地輕皺眉頭,為何明明罪證確鑿的他們,反而露出這般神情?
玄臬困惑間,秋振滔不甘地搖著頭,悲痛的大叫道:“大哥!二哥!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罷了,你我已享過人世福澤,已經足矣。雖大奸大惡之事未曾逾越,但確有不公不理之舉。人生在世,因果回圜,今日,也不過是一種果罷了。”秋振浪輕聲安撫著末弟。
“三弟,你我並非貪戀身後薄名之人,世人要怎麼說,這罪要如何定,又豈是你我能左右?既不在乎又無力改變,那不妨淡漠應對。”秋振水緩緩抬起頭,目視玄臬,—字—句道:“只要你我自知,無、愧、於、心!”
玄臬的心莫名一跳,他重重一擊驚堂木!沉重的聲響淹去了煩躁的心跳聲:“來人!將犯臣秋振浪、秋振水、秋振滔押入天牢,聽候發落!”
望著三個萎靡的背影拖著沉重的腳步離去,玄臬的手默默地撫在案上的卷宗上,心中不斷默唸著:人證物證俱在,而且證據確鑿,我是秉公辦理,沒有任何錯。
沒有……
***
秋素葦頹然地坐在陰冷的天牢之中,乾涸的枯草堆浸著不知從哪裡溢位的汙水,散發著難聞的氣味。一向喜愛潔淨的秋素葦強忍著胃部翻滾的不適,縮在牆角靜靜的等待著什麼。
從宮中開始傳染那個奇怪的疾病時,他就知道自己遲早要受一回牢獄之災。不過,他堅信自己的清白,而皇上又如此瞭解他,所以他會知道他的小蘆葦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然後來接他出去,一定!
抱著濃濃的期望,亦或是一種堅定的信念,支撐著秋素葦已經身心疲倦的軀體。
好累……好睏……好餓……哼……臭皇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