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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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教她的第一堂課,作畫也得學寫字,不然落款沒法表述。
一牽扯到寫字,讀書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所謂的學畫,其實到最後是讀書習字學畫三者兼顧。沒名沒份的“師父”教得很用心,乖乖巧巧的“徒弟”學得很努力。
向晚想,她執筆的姿勢肯定也很好看。因為她是學著折蘭勾玉的樣子,偷偷練了無數次,才讓自己覺得滿意。她也有修長的手指,有白皙的面板,掌心的粗糙執筆的時候恰可以完美隱藏。
兩人一教一學,樂正禮就覺得自己成局外人了。
表哥倒還好,畢竟做老師的,學生刻苦用功又有天分的話,不用花太多的心思。向晚本就理他甚少,上次揚州城逛街替她買了很多禮物後,情況稍稍好轉,沒想到學畫事件一出,又回到了起點,向晚忙得連看他一眼的時間也沒有了。
樂正禮暗自思索,他也該教向晚一些東西了,哪怕沒有拜師的禮,沒有老師的名,但他們三人應該像一家人一樣,沒理由將他攔在門外。
這日行至常州,樂正禮趁著向晚學畫的那會子光景出去閒逛。說是閒逛,其實是去取件東西,他在心裡想了幾天又安排了幾天的好東西。
樂正禮好半天才回來,懷裡抱著個不小的物什,用紅緞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徑直推門進了向晚的房間。
恰向晚苦學了幾天杏花,正拿著先前揚州買的那把白底木柄摺扇練習。臨近結束,正待完美收筆,她也覺得甚好,沒料到一聲門響,屋裡寧靜的氣氛被打破,向晚手一抖,那抹杏芯劃過花瓣,橫生至一旁枝頭。
好端端一副杏花怒放圖,霎時失了味道。
樂正禮渾然不覺自己闖了禍,大步流星入內,一邊扯著嗓子嚷嚷:“小晚,小晚,你看我給你送什麼來了!”
向晚看著摺扇上的杏花圖,筆一扔,起身便將樂正禮往外推。她小小的身子只有樂正禮腋下那麼高,但她從小做慣家務,力氣倒是不小的,直將樂正禮推出門去。
“小晚,小晚……”當事人一頭霧水,抱著東西,覺得自己很是無辜。
“禮……”折蘭勾玉右手執扇,左手拿起案上的摺扇略一打量,從樂正禮推門笑看到現在,終於悠哉優哉開口了。
端看扇面上的杏花圖,真的難以想象作畫之人才學了十來天的畫。想起初見向晚時廟北牆上他的畫像,小小的孩子,畫出來的五官神韻竟有十之九成相像,向晚果然很有天分。一筆之差沒什麼可惜的,以後只會更好!
折蘭勾玉只一個字,便讓兩人靜了下來。
“表哥表哥,我給小晚備了樣東西,你一定會喜歡的。”樂正禮一激動,分不清你與她,給向晚備的禮物,卻說折蘭勾玉一定喜歡。
“那看看吧。”折蘭勾玉倒坦然,一身白衣勝雪,如墨長髮半披,手中摺扇遮住下巴,笑得很是溫和。
樂正禮彷彿得了聖旨,側身繞過向晚,屁顛屁顛閃進屋裡,將抱著的東西小心地平放於桌上。樂正禮送個禮物弄得比讀書應考還緊張,站在桌子前,深呼吸幾次,方伸手將外面包著的紅緞緩緩揭去。
“鳳首箜篌!”紅緞下的東西,讓折蘭勾玉都意外了一下。
這件禮物太過貴重。此刻橫置於桌上,文身鳳首、纓以金彩、絡以翠藻,十四弦,足有八歲的向晚大半身高。
“禮花了不少心思啊。”折蘭勾玉撫扇微笑,淡定從容,漂亮而狹長的眼睛笑成了彎彎一道弧。
樂正禮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轉身衝著向晚道:“小晚喜歡麼?”
向晚抬眼看他一眼,爾後走至桌前,微皺著眉打量桌上的“龐然大物”。
她是第一次聽說鳳首箜篌這名字,雖不知它到底珍貴到何地步,但觀其外觀,便覺高雅華貴,且不常見。而且,折蘭勾玉的反應很能側面反應禮物的貴重。
其實她並不喜歡樂器,因為不會彈奏。在杏花村的八年,甚至連個念想都沒有。
“我不會這些。”向晚婉轉拒絕。
“沒事沒事,我可以教你,也不用你拜師的。”熱心少年樂正禮。
向晚不自覺地咬了下嘴唇,半晌才輕道:“我夠不到這個。”
風流倜儻、優雅華貴的折蘭勾玉破天荒不厚道地笑了場。他表弟臉上的神情很逗人,似笑非笑,欲哭不哭,與一旁向晚無辜的神色一襯,他便忍不住了。
他一向注重自己的形象,自覺修為也是頂頂的,三人之中又最為年長,本不該這樣打擊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