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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一點也不好奇,我與他的孩子,會是何模樣?”
他神色微不平靜。
她彎起嘴角,眉眼盈盈,聲音也變得嬌嬌軟軟:“這個孩子,其實亦與你有血緣關係。”
看他神色一變,她又加一句:“可是你將我召回天庭,親手扼殺了這個才三個月的與你有血緣的小生命。講真善、講大愛,那麼敢問玉帝,這個小生命,他是何因受此罪,因何被扼殺?”
他眉蹙得更深,神情凝重,又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氣勢
她笑,大笑:“對了,原因還是有的,他罪在有了我們這樣一對不被接受與認可的父母,所以活該胎死腹中,這不就是你們常說的因果輪迴麼?只是如此因果輪迴,追溯根源,不過是你的一滴精血,或許也還有你的一份私心。我與他,不過是任人擺佈的一個棋子而已。”
“棋子?”他低低重複,被這兩字激怒。
“不是麼?”向晚直直迎視,淡淡道,“按你們制定的遊戲規則行走,進與退、錯與對,又哪有我們申訴的權利。用你們的標準,衡量我們的人生,其實不正是一種強權麼?天性自然,無為而治,不過是句口號。”
說到後來,又是那種淡淡不屑。
玉帝竟是一時無法辯駁。
“我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紆尊降貴過來兩次。只是日落日出,天上不過短短几天,人間他已近四年沒看到我了,或許我的屍骨也早已化了灰成了土。我那時常常想,如果能給他留下一丁血脈,那麼哪怕之後終是不能在一起,至少他看到孩子時會想起我,至少他想我的時候還有孩子……”她一頓,自嘲笑笑,臉上有淡淡憂傷,聲音卻甚是平靜,“算了,說再多亦無用。你不曾動心,不曾真真正正喜歡過一個人,又怎會明白我的感受,說這些又有何用?你回去吧,該罰則罰,該貶則貶,我已經受慣了,只是這一次,求您高抬貴手,留著我的記憶,除此之外,鎮魂鎮魄,悉聽尊便。”
她說完,轉過身走回原位,靜坐垂眼,開始修煉,再不去看他一眼。
那一張臉,雖是她朝思暮想。但她朝思暮想的不是那一張臉,而是那個人。既不是他,再相像又有何用?若是他,即便換了容顏,還是她心中的他。
每七卷每八章
這次珈瑛大師是等到玉帝走後,才偷偷摸摸地摸進修仙室。
“丫頭,丫頭……”
向晚甫剛靜坐,聞聲只得睜開眼來,正欲起身行禮,就被珈瑛大師按回原位:“別忙別忙,這麼坐著就好。”
“剛才是玉帝過來了?”
見向晚點頭,珈瑛大師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在她身前來回走了幾遭,又左右猶豫了一會兒,才問道:“他可是說了什麼?”
向晚抬頭看他,想起玉帝之前說的“你以為是我想來”,略一思忖,反問:“這近四年的時候,他都做了些什麼?可有……再婚了?”
她前路未明,希望渺茫,她一方面希望他忘了她,另一方面又希望他永遠只愛她一個。
“再婚?倒是想,可沒人敢!”珈瑛大師一個激動,脫口而出。
“大師?”
向晚來不及問,他又趕緊掩飾:“沒什麼,沒什麼,就是還沒結婚。”
“為何?”
“什……什麼為何?沒結婚就是沒結婚了。”被向晚認認真真地盯著看,珈瑛大師不由一慌,說話都有些結巴。
“以他的家世,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才貌,大師倒是說說怎麼就沒人敢嫁他了?”向晚起身,攔住珈瑛大師半路開溜的身形。
“哎,丫頭……”
“你之前說我只要出了修仙室,就可以安安心心繼續做我的杏花仙子,為何這一次破戒犯錯,玉帝竟不追究?他這樣過來一次兩次,又是打的什麼主意?大師你告訴我他在人間的現況吧,你告訴我這個,該也是無罪的吧?”
根本不是有罪無罪的問題,而是若告訴她,她定不能再這樣靜下心來修煉。指不定知道真相,又會惹出些什麼事來,到時候又是一番窮折騰。
“大師不必擔心,我現在身在修仙室,就算想出去也出不去,眼下這時候我該如何,我心裡清楚,定不再惹事。”
珈瑛大師看她,眼裡分明有疑,一臉的猶豫。向晚只得再次保證,珈瑛大師拗不過她,便也只好實話實說:“他還沒將你入土安葬。”
向晚知道他說的是她凡人的身體。三年多了,她的屍體還未入土為葬,會是怎樣一副不堪模樣?
珈瑛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