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峭了。
小妾放下茶點要退出,這位道貌儼然的大善人伸手一拉,小妾倒在他的懷中,小妾驚呼一聲又站了起宋。
“怎麼啦?小翠——”
“老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明知故問?這才叫著坐蠟呢!”
李大善人呵呵大笑道:“小翠,看來我還不老吧?”
“誰說老爺老了呢?”乘著勢,小翠又被李大善人拉入懷中。小翠“吃吃”在笑著,李大善人的手便不老實起來,小翠像蛇似的扭動。
小翠笑著道: “老爺,被大娘看到了我吃不了要兜著走呢!”
“不會的,她受了點風寒,睡啦!”
“老爺,今天大娘抱怨了老半天,不知道老爺是為了什麼捐出一口上好的棺木和一套壽衣。這還不說,還要賠上一塊土地做墓地,為了一具無名屍,用得著擺這麼大的譜嗎?”
“你們知道什麼?我李培祥雖然有錢,偶爾也因是河南同鄉會會長之故,捐點冬衣和賑米,像這無名屍體卻很少插手。”
“老爺,善欲人知不是真善。”
“這你們婦道人家就更不懂了,收埋這種沒有來歷的屍體,往往會招來麻煩。”
“那老爺這次是——”
“不要多問。”
“喲……,,小翠在扣敞開胸襟的扣子,嗲勁十足的道:“我做小的哪有資格聽聞老爺的體己話兒……”
“小東西,你別激我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我就知道老爺疼我嘛!”
李培祥面色一肅道: “一個人有了錢之後,還要名來陪襯,也就是所謂名韁利鎖,要想出名,像咱們這種人家,只有結交權貴,而權貴又莫過皇親國戚……”
“老爺,我不懂。”
“我只能告訴你,這具屍體是某顯要府中的護衛,大概是被仇家殺了,而這位顯要卻不出面收屍,要我出面,依我想,可能是不願讓仇人知道死者是那位顯要的人。”
“為什麼?”
“我也不明白——”
語音未畢,暖閣中的巨燭“卜”地熄滅。
所謂暖閣,自是十分暖和隱秘而不大透風的,今夜又無風,這麼大的一根蠟燭,怎麼會一晃而滅?
小翠尖叫一聲,貼在李培祥懷中,道:“培祥,有鬼……我怕……”
其實李培祥更怕,只是在愛妾面前他不能那麼不中用,只好強自鎮定,叫道:“什麼人?”
他想推開小翠,小翠卻箍得更緊。
門口有個影子,緩緩走近。
鬼是來去無聲的,這黑影向他走近也無聲無息。
俗語說:人死如虎,虎死如羊。虎死之後,就不可怕,為什麼人死之後反而更可怕呢?可能是因為鬼是不可知的東西吧!
李培祥站起來,大力推開小翠,道:“李某行善積德,入神共鑑……李某不怕……”說不怕卻顫抖著。
而小翠早已嚇得昏倒在地上。
可是李培祥還不知道小翠倒地不起,為了維護他的大丈夫尊嚴,加之又拜過師練過洪拳和六合刀,此刻自然就亮出本事來了。
他厲吼著撲上,卻又哼叫著摔了回來。
現在他真的信了鬼魅之說,道:“饒了李某吧……李某雖然沽名釣譽,一生卻……卻無大…惡……饒了我吧……”
“李培祥……是誰叫你……收我的屍?”
聲音陰冷低沉,加之暖閣內又有迴音,李培祥的膽子都起了雞皮疙瘩。何況時間稍久,隱隱看出這影子披頭散髮,更加肯定是鬼而不是人了。
“是……是隆貝勒爺……是他……饒了我吧……我實在沒有惡意……只是想……想攀龍附鳳罷了……”
一聲鬼嘯,黑影一閃而沒。
無聲無息,無影無蹤。
良久,暖閣門在無風之下“哐啷”一聲自閉,李培祥嚇得差點跳起來。
在李培祥宅外,頭陀道:“孫國泰,看到也聽到了吧?”
“老奴聽到了,原來是隆貝勒的人。”孫國泰道: “這老奴就不明白了!”
“這很簡單,咱們再去踩踩郡王府,你行嗎?”
“和大師在一起,老奴還湊合。”
郡王府也是宅大院深,屋宇重重,要找隆貝勒的住處還真要費一番手腳。頭陀的輕功了得,竄房越脊如履平地,孫國泰可就吃力了。
正因為孫國泰的輕功太差,終於露了行藏。
先是五個擴衛上屋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