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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到了國際水準,看誰還敢說雅加達是暴發戶有錢沒文化沒底蘊。
晚上的交流會可不得了,只有古典藝術界最頂級的大師們才能參加,往年雅加達來莫洛亞,都只在廣場上參加晚會,連交流會在哪開都不知道,沒想到今年有幸參加。雖然只有一個人能去,還是打著照顧小選手的名義蹭會,但也是一大突破了。
“時間差不多了,再不出發,讓許大師等多不好。”
為了一個陪同的名額,繪畫組的老師幾乎打起來,最後才靠抓鬮定下德爾老師。在一堆百五六十歲的老人裡,德爾才一百四十多歲,算比較年輕,畫技也平常得很,但他剛好是最初願意給桑桑擔保的老師之一,團長不想繼續糾纏,拍板定論,旁人只能羨慕他運氣好。
交流會的地址是一個隱形的小浮空島,停留在藝術廣場的上空,根據邀請函,機器智慧自動匯入飛行路線。浮空島的防衛很嚴密,進入時身上的空間紐得取下來,存到保險箱內。
“這位是雅加達的葉小姐吧?這邊請,許大師吩咐,看到你來了,就直接帶到他那兒去。”青年侍者笑容和氣,一點也沒看桑桑年紀小就輕視,朝德爾點點頭,引著兩人穿過花園去許大師的小樓。
花園中三三兩兩擺著各種畫桌,已經來了好些人,三五成群,或高談闊論,或聚集在畫桌前,或是笑著寒暄打招呼互稱某某大師,也有因為理念不合爭執起來的,旁人也不勸,聽見的老人氣得連連嘆氣稱殊途同歸。
德爾目不暇接,眼光亮得嚇人,腳下磨蹭起來。
天啊!好多大師!那是治癒畫師溫情脈脈溫大師,那是杜康大師……
“大師們難得匯聚一堂,既然到了園子裡,德爾先生若有興致的話,不如四處走走。本是交流會,無需拘束。許大師或有話想跟葉小姐說,不方便他人在場。”
青年侍者察言觀色,將德爾留在園中,朝桑桑笑笑,說話很文雅,帶古風。
“葉小姐不用慌張,所有畫水墨丹青的人都是同門,許大師很和氣,嚴格說來,我也算許大師的學生,說不定有緣,我們還能做師兄妹……”
“梓清學長。”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名叫梓清的青年侍者朝桑桑笑笑,抬頭看向小樓門口,打招呼:“鶴鳴,許大師下樓了嗎?”
“還沒有。”李鶴鳴目光移向桑桑,眉心微微皺了下,而後挑眉問:“梓清學長,這就是得許師叔青睞的雅加達神童?”
“是啊,被比下去了吧?別嫉妒,大男人要心胸寬廣,山水意境舒朗開闊大氣為上。”梓清笑答,似是打趣似是指點。
李鶴鳴一時尷尬,吶吶稱是,將兩人引進小樓客廳。
小廳古色古香,不見豪奢金玉之物,唯有淡淡木香,原木的茶几,擺著一套紫砂茶具。
三人坐在竹蓆上,李鶴鳴有些手忙腳亂的沖茶,先遞給梓清,再雙手拿起一杯遞給桑桑。“葉妹妹,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不該取笑你,你別生氣。”
桑桑坐直身子,雙手接過茶,搖頭道:“我沒生氣。”
“這才對嘛,大家都是丹青同門。你們兩個在這裡等許大師,我身負任務,還需要外出迎客,就不陪了。鶴鳴,照顧好妹妹,不用送我,別起來了。”梓清笑著起身。
廳內氣氛有些凝滯。
桑桑低頭看著杯中茶水,好似舒展的茶葉是一朵花兒。
“咳。”李鶴鳴清清嗓子,打破寂靜:“我叫李鶴鳴,千山大師的入室弟子,你的老師是丹青門中哪一位大師?學畫多少年了?”
千山大師?有點印象,好像是丹青流派中新派的大師,主張將古典的丹青與現在的城市結合,他的山水畫中最常見的便是浮空島,加上飛車飛艇,現代氣息非常濃厚。而青老先生是舊派,主張復古以及自然和諧,畫中都是深山老林鳥獸蟲魚。
雖然是新舊兩派,但雙方頂級的大師私交很好,下面的人常有爭執,卻還不至於水火不容。
桑桑淡淡回答:“是青老先生一系,學了十年。”
“舊派的啊。”李鶴鳴低聲自語,而後一驚:“你才十三歲吧?就學十年了?!從幼兒期開始學畫,難怪許師叔誇你功力深厚。我比你遲,真正學畫是六歲,那時學的彩墨,亂塗了兩年,被我老師遇到,說我的畫有靈氣,收我做入室弟子,這幾年一直跟著老師。不過老師忙,我平時都在星網丹青學院上課,今年升了高階班……”
“你那點成績,也好意思到處說。”許蘭瑟的聲音響起,老人從樓梯上一步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