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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已死了多年。”
黃衣人道:“你母親仍然在騙你,事實上你父親並沒死,到現在仍監禁之中。”
“連我母親都騙我,我怎麼能相信你?”
“你母親騙你,不能怪她,她有她的難處,而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應該相信我不會騙你。”
白衣人目中精芒斂去,沉默了一下,道:“你要我為你效力,只是讓我見我父親一面?”
黃衣人道:“當然不止,我絕對可以做主,免去你父親的罪,釋放他出來,而且,你要什麼,我給什麼。不過,我相信你並不急於接你父親出去,也並不急於父子團圓,因為你必須隱瞞你的母親,對不對?”
白衣人未正面答覆,反問道:“你能讓我知道,我母親為什麼不讓我知道我還有父親麼?”
黃衣人道:“我知道原因,但我不能告訴你,這件事的真相,你最好從你父母任何一位的口中去獲知,而不要去問別的任何人。”
白衣人又沉默了。
只聽黃衣人道:“我認為你我氣味相投,你也應該清晰的感覺出來,將來我想做的事,也一定正是你想做的,我要你去做的,也一定是你願意做的。這種氣味相投,甚至心息相通的人與事,在這個世上並不多見,上天註定我該用你,也註定你應該為我效力,而且,我可以保證,這件事,只有你跟我眼前這幾個人知道,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白衣人細目中森冷厲芒忽閃:“我仍然覺得,知道的人太多了些。”
黃衣人道:“那麼你可以把他減到最少,我沒有異議。”
黃衣人話落,白衣人身軀忽閃,只一閃動,他又停住了,似乎根本沒有離開過他所站立的地方。
而,紅衣人、兩名紅衣老人、四名提燈的黑衣人,卻都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痕。
四盞紗燈,掉在地上燃燒了起來。
黃衣人帽沿陰影下陰鷙之氣大盛,笑了:“我沒有找錯你,我真沒有找錯你。”
他俯身伸手,從紅衣人腰間摸出個幾寸高的小白瓷瓶,捏開瓶塞,在每一具屍體上灑了些粉狀物。
然後收起瓶子道:“用不了多久,這兒只剩幾攤黃水,縱不陰乾,明天也會被曬乾,現在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白衣人道:“你一點都不痛惜?”
黃衣人道:“是我讓你做的,是不是?”
白衣人道:“你我當真是氣味相投,當真是上天註定我該為你效力?”
黃衣人一笑,道:“那是逆天行事,不祥,對不對?”
白衣人道:“能不能先讓我看看我的父親,哪怕只是一眼。”
黃衣人道:“跟我來。”
他轉身向著中間那座樓行了過去。
白衣人看了看黃衣人的背影,邁步跟了過去。
地上的四盞紗燈燃燒完了,光亮為之一暗,夜風過處,也把灰燼吹散了——
口口口
小樓裡,有一間密室,裡頭有一個人,孤燈一盞。
人,是個清癯老人,看上去五十上下年紀,長眉鳳目,想得見,年輕時必是一位俊逸不凡的人物。
他,正在燈下看書,神色平靜、安詳,但平靜安祥的神色中,卻帶著幾分落寞。
密室裡,除了燈光暗一點之外,應有盡有,相當舒適。
黃衣人、白衣人並肩站在密室外一扇雕花的窗戶前,窗戶上沒有糊窗戶紙,卻嵌著一面鏡子。
黃衣人跟白衣人竟然是從鏡子裡看密室中的老人。
只聽白衣人道:“他就是我父親?”
黃衣人道:“是的。”
“他不像個會武的人。”
“他文武雙全,尤擅詩詞,聖祖時,他統領京畿鐵衛,顯赫一時,很了不得、很了不得的人物。”
白衣人道:“沒想到我有這麼一位父親——”
話鋒忽轉:“他真是我父?”
黃衣人道:“骨肉至親,父子天性,你多看看他,再自問心裡有什麼感受?”
白衣人凝目直望,不言不動。
黃衣人則望著白衣人。
片刻過後,白衣人突然點了頭:“我相信,他確是我的父親。”
黃衣人笑了,是微笑:“我現在就交代你去做一件事,這件事不但是你樂於做的,而且是你必須做的——”
白衣人一雙目光仍盯在那面鏡子上,沒反應、沒答理,像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