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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同樣的瘦削,同樣的不帶—點表情,森冷逼人。
前頭那個,是個身材頎長的黃衣人,戴一頂大帽,恰好遮住了黯淡的月色跟四盞紗燈,整張臉遮在寬大的帽沿陰影裡,雖然看不見他的面目,但任何人都能感覺出,有一種懾人的威儀跟逼人的陰鷙之氣,從那帽沿陰影裡透射而出,再加上他雍容華貴的氣勢,跟龍行虎步穩健的步履,簡直不敢令人看他第二眼。
他,帶著兩個紅衣老人,在四名黑衣人之間停步。
有片刻的靜默,似乎在打量白衣人,旋即,他微點頭,輕笑出聲:“他們的稟報不差,我也沒有找錯你,你跟我,是有不少相同的地方。”
只聽白衣人道:“我也感覺出來了,而且感覺得相當清晰。”
黃衣人道:“這麼說,你我是氣味相投了?”
白衣人道:“似乎可以這麼說,至少我沒有白來這一趟。”
黃衣人道:“那就好,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轉過身來了?”
白衣人沒答腔,但他緩緩轉過了身,在場的人終於看見了他的臉,都看得心頭一震,差點脫口驚叫。
好怕人的一張臉,眉特長,目特細,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還透著陣陣的森冷,簡直像殭屍,令人毛骨悚然。
連黃衣人都為之震動,但他畢竟不同於一般人,很快的恢復了平靜:“我看見的,想來不是你的真面目?”
白衣人森冷道:“這頭一次相見,你也不願讓我看見你的臉麼?”
其他的人,此時驟然而醒,定過了神,兩名紅衣老人同時霹靂大喝:“大膽,還不上前跪拜!”
喝聲震天懾人,能讓人血氣翻騰,耳鼓嗡嗡作響。
無如,白衣人卻像沒聽見。
黃衣人微抬起了手:“他可以例外。”
兩名紅衣老人躬下了身,沒再吭一聲。
黃衣人垂下了手:“你是唯一的例外,也是唯—見著我又不該見我的人。”
白衣人道:“是你要見我,不是我要見你,而且,你說的話,對我來說,也是一樣的。”
黃衣人該驚怒,但是他沒有,反倒笑了:“你是頭一個,也是唯一跟我這樣說話的人。”
白衣人道:“你也是頭一個能讓我說這麼多話的人。”
“你知道那份淵源,衝那份淵源,你不該對我有一份敬畏。”
“我知道那份淵源,但是真要說起來,那份淵源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入了土,隨草木同朽了,所以,我知道那份淵源,但可以不必承認,也不必對任何人有任何敬畏。”
黃衣人沉默了一下,微微點頭:“你這些話,不能說沒道理——算了,我本不打算求什麼,就跟我可以從你父母的音容,大概知道你的真面目長得什麼樣,所以不必非讓你除去面具的道理一樣。”
白衣人震動了一下,道:“我的父母……我正要問你,這也是為什麼我願意來見你的主要原因,你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世上有我這麼個人?”
黃衣人道:“因為當年我是個冷眼旁觀者,而且看得一清二楚。”
“你或許知道當年的事,但是你不可能知道我母親大難未死,更不可能知道這世上多一個我?”
“事實上我約你來見了,是不是?”
白衣人目光一凝,細目中精芒頓現,還待再問。
黃衣人道:“我認為這些都無關緊要,要緊的是我為什麼約你來見,是不是?難道你不急於知道?”
白衣人細目中精芒斂去,深深的看了黃衣人兩跟:“我在聽。”
黃衣人道:“很簡單,我要用你,我要你為我效力——”
“不可能,我不會為任何人效力。”
“我這個人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從當年,到如今,曾經有多少不可能為我所用的人,都先後為我效力,而且死心塌地——”
“那是因為他們有所需、有所求,他們需要的是榮華富貴,而我——”
黃衣人截了口:“你需求的是你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
白衣人一怔:“我的父親?”
黃衣人道:“難道你最大的需求不是你從來沒有見過的父親?”
白衣人細目中精芒頓現,而且暴射:“我母親告訴我,我沒有父親。”
黃衣人道:“人誰沒有父母,沒有父母哪來的你我?當然,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那是兒時,你母親騙你的。”
白衣人道:“在我長大以後,我母親告訴我,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