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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泰道:“我跟您去,給您帶路,準保一找就找到他。”
李玉麟道:“貴幫弟子進城不大方便,我看兄弟還是不要去了,好在並不是沒地兒好找——”
宋泰道:“李少爺,分舵雖然出了這種離奇事兒,我們只是巴不得趕緊查明,可沒有一個膽怯害怕,何況這趟是跟您一塊兒?”
“您儘管知道‘一撮毛’刁貴是住在‘羊市口’,可是我還沒告訴您是哪一家,而且那小子在那一帶鬼混,經常不在家,他常去的幾個地方我都清楚,有我給您帶路,您找起他來,要容易得多了。”
中年花子道:“李少爺,我看您還是讓他跟去,給您帶路。”
李玉麟沉吟了一下,點頭道:“也好。”
中年花子忙道:“快去換換衣裳,別讓李少爺久等。”
宋泰應了一聲,急忙轉身出去了。
他可真快,一會兒工夫就又進來了,渾身上下,行頭換了,打扮得跟個種田的莊稼漢似的。
進來便道:“李少爺,咱們走吧!”
李玉麟沒再多說什麼,帶著宋泰走了。
口口口
這麼幾趟一折騰,李玉麟跟宋泰進城的時候,已經是晚半晌,天近黃昏了。
等踏進“花市大街”,有些人家已經上了燈。
宋泰在前帶路,領著李玉麟到了“羊市口”一家矮牆的屋前。
只見兩扇門關著,裡頭沒有一點燈光。
這情景,不象是還沒上燈。
宋泰道:“李少爺,九成九,他不在家。”
李玉麟道:“那麼我們上哪兒去找他?”
宋泰道:“這時候他已經上館子吃飽喝足了,那麼他應該在焦家鋪兒裡。”
李玉麟道:“焦家鋪兒裡?”
宋泰道:“就是他常去的那家館子隔壁,離這兒不遠,那小子吃喝嫖賭樣樣都來,吃飽了、喝足了,就往隔壁一拐推牌九去了。手氣好,贏了,這晚上他準在窯子裡過夜,要是輸了,他就會老老實實的回家睡覺了。”
李玉麟笑笑道:“他倒是挺會打發日子的,那麼咱們就上焦家鋪兒裡去找他吧!”
宋泰道:“您請跟我來。”
他帶李玉麟走了。
宋泰沒說錯,是不遠,拐兩個彎兒就到了,臨街一家賣吃喝的小館子,已經上了燈,客人還有幾個。
隔壁是家油鹽店,招牌掛的是“焦家老鋪”。
油鹽店是油鹽店,也不過是上燈時分,可都已經上了板兒了。
上板兒歸上板兒,還留了條縫兒,燈光從縫裡透射出來。
裡頭靜悄悄的。
這敢情好,生意不做,上板兒耍錢,這片祖產,遲早要光。
李玉麟道:“怎麼沒聽見人聲?”
宋泰道:“他們哪敢當街耍,在後頭一間屋裡,每天少說也有七八個,李少爺,咱們怎麼進去?”
李玉麟道:“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兄弟不必進去,只等看見我帶他出來,兄弟就只管回去吧!”
宋泰點頭答應了一下。
李玉麟走了過去,兩手使勁,輕輕把門縫推得大一點,然後側身擠了進去。
典型的一個小油鹽店,一盞油燈,不見一個人影,聽不見一點人聲,但是後頭傳來不大的叭叭牌響。
李玉麟循聲找了過去。
過一扇窄門兒,走一條漆黑的走道,就在走道盡頭,有間屋垂著布簾兒,燈光跟布簾跟門框的縫兒裡透射出來。
一陣洗牌聲,清晰多了,也聽見人聲了,說話的人不少,可是話聲都不大。
顯然不是耍得斯文,而是有所顧忌。
李玉麟一步到了門邊,從布簾兒邊上縫裡往裡看,一眼就瞧見了一撮毛,坐在天門上,另外真還有六七個。
這當兒屋裡推莊的正要打骰子,李玉麟輕咳一聲,掀簾跨了進去。
屋裡突然闖進這麼一個,莊家的骰子沒擲出去,十幾隻眼睛齊望李玉麟。
“一撮毛”刁貴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倏變,霍地站了起來。
只聽有人不悅地道:“你是幹什麼的,怎麼一聲不吭就闖了進來?”
李玉麟一指刁貴:“我找他,跟他說幾句話就走,絕不多打擾。”
幾個人又轉望刁貴。
有個道:“一撮毛,找你的。”
刁貴此刻已經定過了神,忙道:“別聽他胡說,這小子是個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