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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的身子擠過來幾乎將纖細柔弱的齊翁主給壓陷進靠枕:“匣內海珍乃齊國兩代之藏,況王后愛女之情殷殷,豈可贈予外人?”
“吾自明!”劉若鼻子一酸,聲音哽咽:奶媽難道以為她願意把母親給的嫁妝送人?這批珍寶是出嫁前母后交代過,要傳給她的子女做傳家寶的啊!
“然,若齊國不存,空留齊珍何益?”柔姿旖旎的齊王主幾許哀怨,淚眼朦朧。
如今齊國大難,父王母后及王兄太子皆生死不明,王位更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武陵侯姨媽這回有心無力;獨處京城勢單力孤的她,能做的只有孤注一擲求取那位族姐的垂憐,在天子面前為齊王族美言幾句。
這些寶物即便保不住王位,只要能保住父母兄長的性命也是值了!!
“如此……王主,”乳母是明白人,一旦清楚形勢比人強就不再糾纏,轉向考慮如何行事更妥帖見效。
眨了眨眼,奶孃向翁主補充提議:“慄夫人齊人也,素與王室交好。且夫人以皇長子生母身居尊榮。是否亦往見之?”既然要送禮,雙保險是不是更牢靠有效些?
咬咬櫻唇,劉若沉吟片刻,堅決地搖了搖頭:“儲位空,皇后在。皇姊兩宮重。一事二主,反易受挫。僅與長公主!!”
6…06 寵物
長信宮外殿,幾支鎏金銀竹節燻爐煙霧繚繞,混合艾草和香料的香氣在宮室中瀰漫。隨著天氣回暖和萬物催發,各種蟲子也多了起來;宮廷裡現在都忙著點香驅蟲。
昨晚不知道為什麼事竇太后沒睡好,早上就不曾起床。天子知道這訊息,一大早就趕過來探問——所幸老人家只是貪睡,御醫稟報沒有其他異常。
“陛下欲減撤上巳賀儀如故?”長公主輕聲細語地問自家弟弟,同時舉手阻止宮女奉酒:現在是上午,一大早喝酒對身子不好。
天子望望遠處裝滿美酒的蓮鶴方壺,從善如流地接過盛水的獸面琥珀杯,慢慢飲了一口:“然也,畢竟戰事未靖!”
“正理。”劉嫖公主無可無不可地點頭。這問題是代後宮女眷問的,後宮多女流,對上巳節就更看重些;但平叛結束前,皇家的確不應該於此時大興娛樂。
內室裡忽然傳出一些聲響。皇帝抬頭向裡面張望:“太后醒?”
親隨宦官趕緊過去探看。沒一會,出來向天子稟告:“太后好睡。翁主嬌醒矣。”
“咯咯……”內室通向外間的紗幔被掀開,只穿中衣中褲的小小身影奔出,連蹦帶跳地滾進天子懷裡,宮室裡全是軟軟糯糯的童音:“阿大,阿大吶——”
隨後跟出來的是竇綰。竇貴女衣飾井然,頭髮衣服紋絲不亂,看到皇帝后立刻恭恭敬敬俯身施禮。
長公主看看竇綰,再瞧瞧自己的陳嬌,對比之下對一眾侍女怒形於色:外袍沒穿不算,頭也不梳,甚至連臉都沒洗,小嘴下巴明顯一條水線——這些侍女是幹什麼呢?
侍女們嚇得全低下頭,哆哆嗦嗦誰也不敢出聲申辯。
館陶長公主那邊在窩火,天子這裡倒是滿不在乎,對侄女不整不齊的外表持無所謂的態度,樂呵呵和小女娃靠在一起有說有笑。
“臭臭!”陳嬌一隻小手捂住口鼻,指著燻爐向大舅爹抱怨。
“哦?”天子提起鼻子嗅了嗅,點點頭表示認可侄女的判斷:要驅蟲就必須犧牲一些香氣,的確很不好聞。
“嬌不喜。”館陶翁主一邊宣告自己的好惡,一邊把小翹鼻在天子燕服上蹭過來蹭過去——還是舅父身上好聞,有股松林的清冽氣味。
長公主實在看不下去,無論如何把陳嬌從弟弟懷裡揪出來。
幾個女侍趕緊上前,穿衣服穿外袍,擦臉的擦臉。吳女正拿了梳子要給陳嬌梳頭,可一不留神小女娃就掙脫糾纏竄出去,又撲到天子懷裡去了^_^。
“阿嬌!”劉嫖長公主很難得地對寶貝女兒高聲警告了。
“阿母……”阿嬌把腦袋抵在舅父胸口,只露出半個小臉,可憐兮兮地向母親討饒:“阿母呢……”
“阿姊,由之矣。”天子出來打圓場:又不出門,室內都自家人,頭髮散著就散著吧,小孩子沒那麼多規矩。
劉嫖皇姐正想堅持,一名內官正巧走進殿內,將手中一隻中等大小的箱籠放在長公主座前:“稟長公主,具備!”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忽然這箱籠動了一下——箱之四周並無人,是自己動的⊙﹏⊙
原本好奇地看這箱子的陳嬌一驚,猛地把頭藏進皇帝舅舅懷裡;過了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