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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比黃鼠狼看到肥雞更甜蜜個十分!劉閼於頭皮發炸,暗暗著惱:躲來躲去,怎麼還是給堵上了?!!
“阿碩,喜宴良辰,不可造次。”表哥大義凜然地勸解姑媽家的二表弟。
陳小侯泰然自若,笑怡然:“從兄懼乎?”
“何懼之有?”臨江王挺起胸膛。論武技,眾兄弟中恐怕他只比劉非差那麼一點點;不過,劉非和陳碩打過,結果是……
“如此,請……”陳碩伸右臂相讓,笑得格外別有用心。
臨江王有些發怔。難道就在這裡開打?天子太后在上,大臣權貴在座……眾目睽睽之下?
謎題很快解開。陳小侯三步兩跨到排磬邊,奪了樂師木槌轉臉衝表哥一樂。臨江王眼角輕抽,默默把小妹送給大哥照顧,回身抱來‘瑟’。
大殿中,舞曲正酣。紅衣少年和著優雅的樂律翩翩起舞,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女舞的挺拔內斂之美。
“叮……”清越悠揚的磬聲如一道風劍,劃破和諧的樂韻斜插入旋舞的紅葉……一片紛亂。旁敲,側擊,單磬雙磬,音階高低參差,交響不絕:“叮叮……叮……噌噌……”
領隊鎖眉,止不住地激靈:磬聲打破了鼓點的節奏,讓紅衣少年亂了陣形,手足無措。
“嘭!”臨江王瑟上輕拍,聞之讓人一顫。左手按弦,右手撩撥,婉轉明媚的旋律傾瀉而出,企圖掩蓋住磬的騷擾。
舞者踩著瑟曲的節奏,漸漸回到正軌。
“鐺……”排排懸掛的磬中有厚重的,發聲幾近黃鐘,渾厚悠遠懾人心扉。陳碩小槌明快,衣帶當風,輕起點落間一輪擊響,活潑跳躍。
踏步再次紊亂,舞列在兩方強音中搖擺不定,左右為難。
臨江王劉閼於目色微沉,指尖推、彈、捻、跳技巧純熟,瑟音繚繞如渭水清清,不急不躁流淌不息;優雅婉約處,別有情致,動人魂魄。
……
表兄弟倆各踞一角,敲磬鼓瑟,相斥相攜,無盡地纏鬥。只苦了舞者和禮官:前者無所適從;後者搖搖欲墜,幾乎驚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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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嬌發現了二哥,樂滋滋回頭指給皇帝舅舅看:“阿兄!”
“嗯!”天子笑眯眯答了,對侄子和兒子之間的較勁,安之如素——‘武鬥’都不在乎了,何況是‘文鬥’呢?
嬌翁主才不管樂理是否和順,只覺小哥和表哥的參加平添了熱鬧,實在好玩。邊上看看不過癮,陳嬌從天子舅舅膝上爬下來,一個猛子扎進去,跟著跳。
這下非但音樂,連舞場也更亂了( ⊙ o ⊙)啊!
館陶翁主壓根沒學過跳舞——廢話,練舞技很苦的,誰捨得?——毫無章法可循的踏步,歡蹦亂跳純鬧著玩,典型搗亂分子一個。
好在小女娃一身銀白曲裾錦繡斑斕,頭上龍鳳冠璀璨耀目,腰下珍珠兔囊珠光流彩,膚光如雪烏髮流雲的俏摸樣,加上生氣勃勃的精神頭,倒也令人……賞心悅目。
權貴和寶眷們也有意思,好好的舞蹈不愛看,出岔子的表演倒起了興趣,注意力全過來了。只可憐場中那群紅衣美少年,不敢停又不能趕,暈頭轉向之際瀕臨崩潰;領舞的那個快哭出來了,而禮官大人——正式發病,打擺子打個不停。
竇太后安居高座,起初和武陵侯夫人敘閒話;等聽邊上貴婦報告了孫女的動向,只仲怔片刻直接高喝:“彩!”
“好!好!”皇帝笑著揚聲應和母親。只要不涉及軍國類原則問題,天子永遠和皇太后保持一致。
擅體上意的貴人們立即跟進。於是前殿之內,讚譽紛至,彩聲此起而彼伏。
陳嬌興頭上自己高興了還不夠,很有姐妹愛地找人分享,衝席間的平度和竇唯連連招手。兩個女孩有些遲疑,被長公主一人背後推一把,強制性入場。
‘獨領風騷嘛……還是算了。’館陶長公主摟過胖胖兔,背上徐徐拍;扭頭喚過兩個女官,低低吩咐。眼波流轉,向殿內眾少年貴女一一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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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四壁,都懸掛有繡制精美的壁衣,展示朝廷的榮華和尊貴。
殿宇偏遠處的一些角落,則安設放置了帷幕和屏風,起阻隔視線的作用。光線暗淡的帷幕一隅,只是因為前面音樂太吵,舞場又奇峰疊起,才沒人注意到三個男孩衣裂佩斷,扭成一團。
劉彘和劉寄年小力弱,但二個對一個還是居了上風。膠西王劉端訓練有素,勉勵招架。兩方勢均力敵,成膠著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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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碩和劉閼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