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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聳聳,發冠沒有移位。皇帝笑了:僅憑少年時的記憶,倒是分毫不差。
最後,把水滴形的紅寶石垂飾重新掛上蜿蜒的龍身。盤龍九條都是金絲堆制,彼此交纏成這頂龍鳳冠的主體,幾十顆垂飾圍著阿嬌的頭整整一圈。
大功告成!天子看看眼前的成果,愉悅舒心;渾不覺邊上伺候的內管宮娥,俱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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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此內史之兔!”內史跑到,一頭細汗。
剛才還癱在案上的胖胖兔猛然驚起,‘跐溜’一下蹦進劉非懷裡,四隻爪子巴緊王袍,兔眼一閉,裝死!
內史公主就著跑勢,上去就抓灰兔,打算來個故伎重演——先下手為強。
劉非眉頭凝起,不動聲色地擋開——‘戒備’是武人的基本要素,小丫頭若這麼輕易得手,他可以直接去自刎了。
“阿兄,阿兄……”平度公主也趕到了。和異母姐姐不同,平度是被她小哥抱過來的。劉勝才不捨得妹妹跑到滿頭大汗,形象敗壞。
把妹妹放下,中山王對內史鄙夷地撇嘴:衣裙鬆垮髮式凌亂的,成什麼樣子?真是丟皇家的臉!
“細君,何事如此?”廣川王見妹妹淚痕未乾,大吃一驚,急問。
“內史,內史阿姊,嗚,強搶胡亥……”平度這才發現自家大哥也在,好容易收回去的眼淚馬上氾濫,拉著大哥哥的袍角,指向內史控訴:“嗚,明明阿嬌借平度……嗚嗚……大兄,大兄啦!”
被劉彭祖犀利的目光盯得發怵,內史公主決定繞開麻煩,直取目標:“非皇兄,阿嬌許我此兔,請給我。”平度、劉勝和劉彭祖三個是賈夫人生的,和程夫人的皇子們談不上多要好。
“內史,不可言謊!”長沙王劉發飽含深意地望望內史腰間那枚‘金碧兔佩’,淡淡道:“從女弟許諾一事,斷無可能。不信?儘可問之。”
劉發的目光,暗示性地投向御座——小妮子撒謊也不看看地方,陳嬌就在那裡坐著呢。
封王席距天子寶座真的不遠,幾兄弟隨著往上看,反映都有些呆滯:他們偉大的父皇,似乎正在給阿嬌表妹……梳頭??
親王們彼此相覷,有志一同地瞟瞟內史腰帶上繫著的金地碧玉兔形佩,大家齊齊冷笑,擺明了不信——誰會把心愛的寵物託付給對頭?
“皇兄,胡亥乃阿嬌所託。請阿兄還我。”平度公主挨在劉非膝頭,嬌嬌弱弱地懇求:“皇兄,還我……”
楚楚可憐的平度,明顯比咄咄逼人的內史更得哥哥們的眼緣。劉非抱起胖胖兔放進平度懷裡。胖兔子很配合地鬆口松爪,黏向平度懷中去——平度公主破涕為笑,摟著大胖兔又是親又是摸。
內史公主勃然大怒,想都沒想撲上去就奪;被劉非和劉彭祖一邊一個按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劉勝護送妹妹寵物兔往竇太后那邊去了。
“嗚,皆欺我,欺我太甚!嗚嗚,大兄,阿兄,嗚……”形勢斗轉,這回換成是內史公主掩面哭泣而去~(≧▽≦)/~
眾位親王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聊天的聊天,看歌舞的看歌舞,全當做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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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央,一曲完畢。舞姬們斂衽為禮,列隊退出殿外。
新上場的是一群短打扮的紅衣少年,英姿颯爽、虎虎生氣。觀眾們知道,‘武舞’開始了!
“咚!咚咚!咚……咚咚……”領隊的舞者面貌俊逸,腰間綁一大一小兩面圓鼓,以擊鼓聲引領整隊起舞。
到此時,前殿內的氣氛更加寬鬆。貴人們呼朋引伴,你來我往,精力旺盛地實踐此類大型宴會的附帶社交目的——各種明面上和暗箱裡的商討和交易。真看演出的,倒還真沒幾個。
在不知第幾次打發了前來求情的貴婦後,館陶長公主煩了。
大漢又要往匈奴送翁主了,這是匈奴對趙國見死不救的‘報酬’。那些草原上貪婪狠毒的胡虜,在這次漢家內鬥中左右逢源,兩邊撈盡好處;末了末了,出賣一方後,還賺進一筆紅利——匈奴人才不在乎新娘是圓是扁,他們真正在乎的是那份豐厚的嫁妝。
前年的事態再度上演,而長公主卻沒有了插手的理由和興致。劉嫖殿下扶一扶鬢邊珠釵,慢悠悠走向母親,意氣闌珊:和番翁主?橫豎不會是我的阿嬌去!至於其她人,與我何干?才懶得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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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內史拖著一頭霧水的臨江王過來,半道迎面碰上的,竟是……陳碩。
陳二公子一雙和天子酷似的長目裡精光四射,笑容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