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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凰’的圖形,充斥各處。器物上大量使用的‘描金’和‘嵌寶’,晃得人睜不開眼……
‘什麼味道?’慄良娣動動鼻翼,沉思;倏爾,面色一白:天,花椒!竟然是花椒!姑母也太大膽了,怎麼能在牆上刷花椒呢?
慄夫人沒留意孃家侄女的表情變化,只攬著女兒和嫂嫂寒暄一番,然後送女兒去睡午覺。
“諸孺人,得其母時時入宮探望,何其樂哉?”慄良娣依偎在糜氏身邊坐下,看看室內全是自己人,想了想,實在忍不住抱怨:“姮思母,卻不得見;實乃枉居高位。皇太后施恩,何其偏矣?!”
“阿姮,不可妄議太后。”糜氏攬緊女兒,柔聲阻止:“皇太后實乃厚待吾女。”
“何?”慄良娣驚異,非常非常不相信:長樂宮裡的那位,是出了名的難討好;除兒女和三兩孫輩外,誰都不放在心上。這樣的竇太后,怎麼會對她這個素昧平生的孫子側室青眼有加?
“阿姮,阿姮,汝識人……不明。”慄夫人此時返回聽見,笑出了聲:“阿姮,若皇太后確有薄待之心,何苦以太子宮權柄相授?”
慄良娣迷茫,四顧,腦子裡象有什麼閃過,但又什麼也抓不準。
慄夫人和嫂嫂相視,微笑。糜氏到底心疼骨肉,不忍心女兒費腦子,樂呵呵提醒道:“阿姮,皇太后命吾女‘權理太子宮內務’,同時命夫人‘暫襄皇后’。如此,吾女可借公務之便出入未央宮,見夫人……與……為母……”
“哦,哦……呀!”慄良娣一雙美目越睜越圓,猛撲進母親懷裡喜呼:“如此,姮即得與阿母時常團聚!阿母,阿母……”
‘母親不能進太子宮看她,有什麼打緊?她和阿母可以在姑媽這裡會面啊!至於她進未央宮的理由嘛,隨便找找一大把啦。’慄良娣好高興,真是太高興了:以前誤解竇太后了,祖母太后實在是大大的好人^_^!
慄夫人從席邊一隻雕滿鳳凰的玉盤裡拿起一塊冰,放在手心裡玩弄,很吃驚地發現自己竟有幾分嫉妒侄女:當初她入宮伺候劉啟太子時,可比現在的慄姮還小几歲呢!想家,想母親,常常哭通宵的。
“思母而不能見者,唯周良娣一人!”不鹹不淡的話語,慄夫人不知是同情,還是自傷:皇太后這麼一反常態地對慄家好,是不是也暗含‘同意她取薄皇后而代之’的意思在內?
對女兒的敵手,慄門主母可沒什麼仁慈心。糜氏淡淡一樂,改和女兒商量起管家的方法:“阿姮,執掌太子宮事務,吾女欲何所為?”
“嗯,嚴明法度,以身作則,量入而出……”慄良娣一邊想,一邊說。
但她的話,很快被母親和姑母異口同聲打斷:“否!錯!”
“咦?周良娣,如是為;太子盛讚。”平常,父兄和師傅都是這樣教的啊!周朵也是這樣做的,並得到皇太子的稱讚。
“吾女,”糜拉過女兒,鄭重其詞:“凡周朵所為,吾女不為;周朵不為,汝為!”
年少的良娣,不明所以。糜氏也不解釋,抱抱女兒,起身開啟邊上放的一隻長匣——不起眼的匣子裡,兩層金坨碼放得整整齊齊,散發出黃金特有的溫暖光輝。
慄良娣詫然。“啊……阿母?”
“周朵嚴格律下,阿姮當寬以待人。周氏多計較;吾女則得過且過!”慄門主母凝視著女兒的眼睛,將金塊一溜兒排開:“切記,切記:水至清,則無魚。”
慄良娣凝眉,苦思。
“市恩!”慄夫人一語點破,淺笑著搖頭:“長嫂……妙策!”
糜氏含笑,遂向女兒進一步交代:“阿姮,財帛之物,汝父兄自會源源不絕供給,無用擔憂。吾女當善用此良機,於太子宮中廣植親信,收買人心,以圖……未來……”
慄良娣望望母親嚴肅的臉色,徐徐點頭。
“阿姮無慮。”見女兒受教,糜氏釋然,再送上一份保心丸:“月逢二、八之數,為母皆來汝姑母處;吾女旦有煩愁,儘可相見相商。”
“女兒記得。”這話慄良娣最高興,以後有什麼情況,都有出主意的人了,多好^_^
了結公事,接下來該是私房話了。
慄夫人把侄女打量來打量去,急不可耐地問:“阿姮,周朵有身,汝腹中,可……?”雖然周家那個搶了先,但誰知道是男是女啊?如果侄女也懷上,未必被周朵搶了風頭。
慄姮忸怩不安地否認:“呀?無,無……”
“阿姮,莫非……”糜氏畢竟是親生母親,稍一端詳就看出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