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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間罕見的俊美擊中:他剛才瞎了嗎?竟沒發現水榭內尚有如此人物?
耳邊,陳碩湊近:“少年,美哉?”城陽王子懵懵懂懂地點頭,眼睛盯著膠西王眨也不眨。
陳二公子擠擠右眼:“膠西王端,今上程夫人之幼子。”邊上陳須聽到,開始滿場地找江都王劉非——程夫人家一頭一尾都在了,還會少了中間哪一段嗎?
主座上的魯王見胞弟出面,含笑問:“弟,弟君以為……?”
“重歌!生?死?謳者自決。”清貴少年一笑,容華燦然,滿室燈燭較之失色。
“對,對!!生死,謳者自決,謳者自決。”眾人頓時了悟,大叫大笑著起鬨。殿閣裡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
魯王從善如流:“諾。”得到命令的侍衛們放開了手,退向一旁抱臂而立,神色雀躍。
到此時,城陽王子看不懂了,扭頭問大表哥:“從兄,此意何為……”
“近日京中風行:倡伶犯錯,或不著一絲,獻藝謳誦以娛人;或自行尋死,以謝其罪。”堂邑侯世子一心二用,邊找人邊解釋。
“咦?!”劉則受驚不小,砸吧了半天嘴,最後只得喃喃道:“帝、京、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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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的手試圖解衣帶——長指十根如同灌鉛,動作在遲緩中糾結。
“快!快啊!!”四面投來的,都是炯炯的目光;參加宴會的人們,興致愈加高昂。好幾個低階官吏已經興奮到捶打案板催促了。
絛帶開,綠衣褪,絲裙委地……終於,身無一物。
“( ⊙ o ⊙)啊!哈,哈哈!”群情盎然,夜宴走進高音區。
“毖彼泉水,亦流於淇……有懷於衛,靡日不思。孌彼諸姬,聊與之謀……”歌聲重啟,比一刻鐘前暗啞了許多,帶著些許顫音。
膠西王噙著一抹輕諷靠在軟墊上慢飲,旁觀這一室的冠帶如雲,笑語不斷。
魯王暫時離席。堂邑侯世子總算找到了江都王劉非,端著金爵走過去搭話。劉則快樂地品嚐剛送上來的新鮮水果。陳碩在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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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亂的鬢髮,烏泉般沿著額頭、面頰以及脖頸淌下,在夏夜的風中虛弱地遮掩年輕的酮體。頭深深低垂,一縷烏絲滑到胸前,勉強擋住幾許春光。
根本沒人在聽歌,有的也是用眼睛在聽。貴客們嬉鬧著交頭接耳,雖沒有汙言穢語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