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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良娣’。此外,還有三位侯門出身的‘孺人’,外帶一大群后備美女。
他去長樂宮打聽,被祖母竇太后拉住手諄諄教誨了老半天‘一國儲君之道’,第一戒條就是不可‘沉迷女色,荒廢職責’!
哎!這結果出他意外,但他卻無法抱怨:無論怎麼講,他想的是得到了!‘多給’還要不滿,就顯得太‘不孝’和‘荒唐’了。
劉德不知道前些天發生的事,只覺得眼前‘兄友弟恭’,幸福完滿。
那邊,陳嬌數數沙漏上的刻度標記,再回頭看看那一長溜等候抽查的皇子,皺眉:第一次發現,表哥表弟多也有壞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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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皇帝向後靠了靠,靜心等待:這個兒子好武輕文,恐怕是要費上些時間了。
“喏,父皇。”江都王劉非幽怨地望望魯王,後者無奈地攤攤手——父皇不按排行次序來,這,沒辦法呀。
無精打采地爬起來,劉非皇子邁步上前,第一件事就是向表妹使勁努嘴。意思很清楚:小妮子讓開。我要向父皇行禮,別想佔便宜。快讓開!
館陶翁主高高仰起頭,斜睨著表哥,不但不退,反而更向皇帝身上靠去。
天子感覺到,睜眼看看侄女:“阿嬌?”
小陳嬌巴住大舅父的臂膀輕輕搖,甜甜笑:“阿大……哦!”
“哦……阿嬌乖噢。”皇帝陛下撫撫侄女的烏髮,憐愛呵哄。女孩很享受地暱在天子舅父懷裡,大眼瞟瞟討厭的劉非表哥:怎麼著?怎麼著?我就是不聽,你能拿我怎麼辦?
皇子們在無聲地笑。魯王劉餘嘆氣:他這個二弟也真是。上過戰場,立下軍功,堂堂一國之主,還和個孩子較勁……前面慄夫人的三個兒子,誰計較這些了?
江都王沒轍,急驚風似的行個禮直接開口:“道……”
“穀神不死,”天子眼都不抬。
“穀神不死?”劉非有點呆,不是從頭背,從中間抽啊?
“穀神不死,穀神……不死,”江都王砸吧著嘴,腦筋連轉了幾個彎,總算接了下去:“是謂玄牝……玄,玄牝之門,是謂天地……根。綿綿若存,用之不勤。”
磕磕絆絆,好歹沒出錯。這樣的背誦,天子聽著勉強能過關,陳嬌就不接受了:搞什麼?後面還十多個等著,人人象他這樣拖拖拉拉,今兒還能有出去玩的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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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的門窗大敞。殿外,天高雲淡,碧空無垠。明媚的陽光柔情萬千,灑向天地間的是一片燦爛的溫馨。
五月的暖風自殿外嫋娜而入,捎來宮苑深處花木和香草的蓬勃氣息,清清的甜甜的,盡是生機盎然——這是大自然最盛情的邀請,令人不忍回拒。
倏爾,不知從哪飛來一隻長尾的翠鳥,落在窗欞之上探頭探腦。翠藍色的羽毛上綴著點點金黃;翅膀抖動處,陽光下清豔瑰麗,炫目非凡。
‘呀,好看。想要,想要阿!求阿大派人給我抓……’陳嬌一眼盯上,小手掩住口,心癢癢;回頭,凝眉,火大:哇,都多久了……怎麼還沒完?!
渾然不覺的劉非皇子,斷了續,續了斷:“天長地久。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其……不自生,故能故能……長……長生。”而嬌嬌表妹最後一絲耐心,早一股腦奉送給翠鳥了。
‘哼!背不好,直接認錯不就行了唄!死撐著,妨礙別人?麻煩精!’館陶翁主開啟隨身的海珠兔形囊,翻翻揀揀。
哈,找到了!——陳嬌從一疊絲絹中抽出一方摺疊好的淺藍色絲帕,開啟確認過,放在膝上備用。
江都王沒半點危機感,慢慢吞吞:“……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驢,驢?!”
背書聲戛然而止。皇子們一陣騷動:搞什麼?這文裡怎麼會有‘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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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非不敢置信地看著表妹,眼珠子快從眼眶裡彈出來了:這妮子竟然做這事!驢,嚎叫的驢,罵誰?
“非?續之。”天子閉著眼睛,淡淡提醒——背錯,不代表可以停下來。
沒奈何的江都王只能接茬往下背:“ 故能成其私……”
“……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啊,陳……”劉非怒吼。這回非但江都王看清了,其他一多半皇子也瞧明白了:嬌嬌表妹動作飛快地開啟絲帕,在劉非一番招搖,立刻收回去藏好。
絲絹淺藍的底色上,赫然是一頭‘叫驢’——驢嘴大張,唾沫四濺,正扯著脖子嚎。最要命的是,帕上之驢神似形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