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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活過三十五,男子就要自稱‘老夫’的年代,這宴會可算‘翁叟宴’了。
還有,就是‘文多武少’。武將不是沒有,但都是老成持重如竇嬰衛綰之類。如灌夫那樣冷硬爆裂脾氣的,則一個都不見。甚至連漢軍的最高軍事長官,太尉周亞夫,也沒有出現。
‘各大家族的老狐狸,基本都來了。嘖嘖,都是皮厚心黑之人啊!’天子邊看邊嘆,飛快地瞟一眼長子:如果這次客人的名單,也是阿榮擬定的話……大漢的未來,就無可憂慮了!
。
“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
副使氣鼓鼓的。
正使不虧是上司,斜眼睛望著臺上的女孩們,涼涼道:“董君休妄言。諸和親公主,皆宗室貴女,何殊不同?”你總不能說宗室王主出身的前幾位和親公主不是貴女吧?
‘能想到這一層,這傢伙厲害!’心中暗讚一聲,董大人款款作答,毫不含糊:“京都乃京都,地方乃地方,自然……不同!”
正使一時啞然。
這他是知道的,即便同為貴族,仍有中央和地方之分。這點,各國都一樣——匈奴王庭和分支部落間,也會相互別苗頭。
而京都貴族,從來自成一體,優越感超強!
“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坎坎鼓我,蹲蹲舞我……”
這句一直在反覆,一直在反覆。
重複的歌聲似乎化成一把利斧,一下下砍打著兩個匈奴使節的神經。
副使偷偷拽一拽上司的袍角,左手指指前面的漢貴女又直直北方,右手做刀狀在脖子上一抹,一臉苦相。
正使倒抽口冷氣,矮壯的身子微微晃動。原來紅黑的臉膛,頓時變成黑灰。
。
次日太子宮中,匈奴和漢國的又一次和親——議定!
對原來叫囂要的‘帝女’,匈奴使者這回是提都沒提。當然,匈奴人要求了鉅額的陪嫁,幾乎是以前和親公主嫁妝的兩倍——這點漢庭雖肉痛,但還在可承受範圍以內。
當載著和親公主的車隊於朦朧的晨光中離開長安,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時,到城門口送親的劉榮和太子宮屬官都大大鬆了口氣。
總體而言,皇太子劉榮向朝廷和父皇交出的第一份答卷,相當完美。
19…05 驚變
和親公主走了!
在某些人哀傷的眼光和另一些人熱切的期盼中,上路了……
漢室——尤其是後宮裡那些膝下有女的嬪御們——於感慨惋惜之餘,都大大的鬆了口氣。公主的母親們在彼此相遇時,又回到從前和和氣氣有說有笑的狀態。皇宮到此時此刻,終於結束了前段時間暗流湧動的詭異局面,恢復了風平浪靜的河蟹表象。
雖然是冬季;雖然僅在一個時辰前,天公很不作美地下了一陣冰碴子;雖然御花園裡草木凋零,毫無景色可言……幾位後宮貴婦卻依然興致不減地在長長的遊廊上——散步。
“夫人!”鄭良人向賈夫人行了個全禮。賈夫人微微點頭,算是回禮。
鄭良人靠近半步,先讚美了一番賈夫人的好氣色,隨後,又關切地詢問起平度公主的起居:“夫人,平度公主猶居長信宮否?”
“然。”賈夫人微笑著點頭,很自豪地說:“吾女……與館陶翁主相厚!”
鄭良人眨眨眼,接著問:“今和親事了。夫人何時迎平度公主歸金華殿?”
賈夫人悠悠瞟了鄭良人一眼,不緊不慢說道:“妾身待皇太后之命。”這女人囉裡囉唆的,嘮這些幹嗎?女兒平度住在哪裡,與她又有什麼相干?
對接女兒回金華殿一事,賈夫人不急,一點也不急。如今兩個兒子都出宮住了,女兒呆在金華殿無人陪伴,怪寂寞的。住長樂宮,吃好喝好有人一起玩,又能獲得和祖母姑母接近的機會,何樂而不為?
‘鄭良人是因為她的兩個女兒沒能撈到同等機會,嫉妒了吧?’賈夫人不無惡意地聯想,同時對自己當初的英明果斷好不得意:當初塞女兒進長樂宮,真是做對了。完完全全有利無害!
果然,賈夫人隨後聽見了出自鄭良人之口的誇獎:“平度公主率真純摯,實乃人見人愛矣……”那語音語調,活象不小心誤食了沒熟的果子。
見在這個話題上佔不到便宜,鄭美人話鋒一轉,與兩位後宮前輩聊起了新人——皇帝陛下的新寵。
“卓?蜀中……蜀中?蜀中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