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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翁大笑著迎上去,一把抱住老兄弟:“陳阿弟,多年不見,方欲登門拜訪,不想於此處巧遇。幸甚呀,幸甚!”
陳老頭拉著徐耀如的手,激動不已:“帝都遇故知,徐大兄,殊為幸甚!”
兩柄王杖和兩位王杖老就在長安郊外的官道上擁抱在一起,拍背敲胸親親熱熱。全不管周圍的路人和手下,轉眼間已掉了一地的下巴。
20…05 兩個王杖老 下 。。。
一張粗毛氈加上兩張羊皮鋪在地上,隔絕了來自大地的寒冷。陶盆陶盤裡盛的乾糧和肉脯雖一般,青銅爵中的酒水卻是佳釀;才一倒出來,就清香四溢,誘得人直吞口水。原先互別苗頭的兩隊人,也你幫我牽馬我幫你推車的匯到一處,稱兄道弟起來。
兩個老朋友一人手中一爵酒,吃肉脯品玉液,享受著初冬暖暖的陽光,愜意而和諧。這幅美妙的‘壽星行樂圖’令目睹之人頓生賞心悅目之感,只除了往來的行人和車馬——兩位王杖老貪圖好太陽,竟將他們的野餐聚會設定在官道的‘中間’。一條官道縱向分成五分,他們一幫人竟佔了五分之三還多!
交通狀況更糟了!
扯一通彼此近況,徐老端著酒爵衝陳老頭直樂:“兕子賢弟為陳氏一族之長矣!為兄道賀來遲,恕罪呀,恕罪……”
陳老頭老臉一紅,哼哼唧唧支吾過去。說真話,他在各方面都比不過面前的這位總角之交——文傑出武不出眾,仕途又沒什麼作為,只是依靠著陳氏近支的身份和侯門家族的蔭庇才舒適體面了一輩子。
就是這新鮮鮮的‘陳族長’,對陳老頭也是天上掉下來的肉餅。他心裡清楚:如果不是陳午大大得罪了帝室,如果不是陳老‘別出’搬去了東郡,如果不是陳須以‘年少無知’的藉口百般推辭,族長寶座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坐。
“兄長,年關近,耀如兄因何至此呀?”不想細究起來老露怯,陳老頭急忙轉換話題:“探親耶?訪友耶?”大過年的,誰不是急死忙活往家裡趕?住在外地的徐老趕這檔口入京,委實奇怪。
“陳阿弟呀……”說到這個,徐老頭順著長鬚,整個人都笑出花:“自此往後,為兄亦都中郭人也!”
陳老頭瞪大眼,驚聲:“咦?”徐家搬長安來了?祖籍山明水秀過得好好的,幹嘛搬家啊?尤其還是搬到京都來。
意識到失態,陳老頭連忙半欠起身子拱手:“耀如兄喬遷之喜,愚弟敬賀,敬賀!”
徐老頭回禮:“同喜,同喜。”
陳老重新坐好,抿一口酒,原就昏昏的老眼更顯迷茫。大漢的都城長安,是個好地方;但這只是對權貴和有錢人而言的。長安這地方,食品貴,用品貴,房租貴,房產更貴!但凡稍有敗落或窘迫,人們就會選擇去遠郊甚至外地生活,以避開長安城高昂的生活成本。
‘如果不是生於斯長於斯,如果不是家人親戚朋友都在京都,如果不是祖宗遺惠多留恆產,自己也會搬去外地呢!’陳老頭偷偷瞟老哥們一眼:徐老哥是發的什麼神經,竟反其道而行之?徐家那點傢俬放祖籍還行,擱長安根本不夠看的。
徐老頭哪裡不明白旁邊這老兄弟的想法,呵呵笑著答疑:“兕子阿弟,為兄得入長安置家,實乃今上之恩也。”
這回,陳老頭換張大了嘴:“今上?!”徐家怎麼和皇帝扯上關係了?徐氏雖然殷實,在當地也是一個人丁興旺的大家族,但從沒出過仕途中人啊!
“賢弟不知,待為兄道來。”徐老頭笑眯眯細述前情:“為兄膝下有一幼女,薄有姿色。舊年,以‘良家子’入選宮禁。”
‘哦,原來是入宮。恩,不對!女兒……女兒?’陳老頭懷疑地瞅瞅老朋友,好像在問:你自己都七老八十了,你家女兒該是什麼歲數啊?
徐老昂頭挺胸,揎拳斜睨:“拙女靑鯪,年不足二八。賢弟有異議乎?”
“無,無!”陳老頭趕忙搖頭,努力搖頭:要死了,有也不能當著你的面說啊!
呼哧呼哧喘兩口氣,徐老者平靜下來,勾著老兄弟的肩膀笑嘻嘻:“小女蒙幸,晉為‘長使’矣!”
‘所以你得到訊息,就帶著一大家子搬來長安了?哦,原來是這樣。’陳老頭起身,向徐老者行禮祝賀:“徐大兄,可喜呀可賀!”
徐老頭樂滋滋受了;接著拉了陳老頭,開始沒完沒了地誇耀自家閨女。什麼相貌好,性子好,懂文墨,擅音律,知進退,有禮儀……總之,直誇得這位徐長使是天上少有人間難尋。
至於前途嘛,‘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