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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地擺擺手。
周清可沒心情客氣,急不可耐地追問:“樊君?!”
“哎……致無辜之人於死地,大不義也。”中年文士甩甩臉,以拳頭捶胸,滿面沉痛地下定決心:“陷老父於‘大不義’者,至不孝也。鄙人當入京,順人子之責,以全‘孝道’!”
“呃……”純潔的周大哥瞠目結舌地凝視樊家莊主足足半晌,方深深地吸一口氣,無限感慨地折下腰肢:“樊君……實乃‘高義’也。”
樊長子捻鬚一笑,坐在那裡欣欣然接受了。
魏氏少主再度對樊老爹投以無以復加的深切同情:‘攤上這麼個孝順兒子,簡直是太幸運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晚了。
生病了;
若明天好轉,就更新
230
230、觸動 。。。
作為一個正在養傷的‘傷’患,劉徹可謂‘勤奮’。
一半身子俯臥在床榻,一半身子伸出床沿,劉徹半‘掛’在床上,費勁地往鋪在地上的一幅帛上刷字:“姑母明鑑……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數日不見……不見……”
“……不見?”咬住筆頭,膠東王有點兒卡文:“嗯……嗯嗯……”
姿勢太不舒服,劉徹寫了沒一會兒腰就酸了,後背的傷處也是一陣陣的麻疼。韓嫣在旁看不下去,掏出絲巾為他家大王擦擦汗:“大王,館陶長公主乃大王親姑,大王何須如此?”
韓伴讀很主動:“若大王不棄,臣願代勞。”
“韓卿,汝入宮日淺,不知也!”劉徹動動胳膊,活絡一下有些僵硬的關節:“姑母柔慈,愛子女如珍寶。寡人雖無心,然幾陷阿嬌於死地,焉可不手書而道歉乎?”
‘那也用不著每天寫一封信吧?’韓嫣鼓鼓嘴,不以為然;豁然想起另一節:“於中山王,大王可書信耶?”
“無,無!”劉徹無所謂地搖頭,腦袋晃得象撥浪鼓一樣。
韓嫣無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君王:
親?疏??
緩?急??
向天翻個白眼,劉徹懶得解釋。
韓嫣不知道,當事人的想法是不同的。
膠東王堅定地認為:天子父親下令重重責打他,是因為這次意外差點害阿嬌沒命。父皇素來疼愛阿嬌,對其比親生的公主更重視;加上與館陶姑姑的手足之情,一怒之下痛打兒子合情合理。至於劉勝,則是附帶因素。
劉徹寧可再捱上五頓胖揍,也不願承認父皇會因劉勝而對他下重手——他們都是父皇的皇子,並肩等重,不是嗎?
“哼哼”兩聲,劉徹提筆接茬奮鬥——正午之前,一定要把今天的信送出去。只要堅持不懈,姑姑和阿嬌一定會原諒他的。
話說,可不能絕了去長樂宮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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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們在漆光地板上經過的腳步聲,幾不可聞;但陳嬌還是聽見了。
一節白嫩嫩的藕臂伸出,被子一動:“嗯……”
早醒了,只是沒做聲而已。
昨晚參加城陽王官邸的婚禮後,長公主就命令吳女官‘次日翁主要加倍靜養’!所以起不起身,沒什麼分別。
‘母命難違啊!’嘟嘟小嘴,阿嬌在軟枕上動了動,無聊地仰視房樑上的玉璧。圓環形的玉璧是黃玉質地的,上有古雅的吉祥紋,用五色錦帶懸掛在塗了黑漆的木樑上,晃啊晃,搖啊搖……
目光隨著玉璧移動,嬌嬌翁主腦中翻轉閃現的全是那天在石室中的所見所聞:
高高的有如刀削的石壁;
有著九條青龍和九個太陽的紅彤彤的壁畫;
忽明忽暗的火焰;
陌生的少年,那雙燃燒著的黑炭般的眼睛……
“阿魯呢……”軟軟的南腔,是吳女官在指派宮娥們的工作。
阿嬌掉頭,隔著紗簾循聲望去。
‘叫吳女進來,談談那天遇到的人和事?’吳女的那口吳儂軟語總是甜沁沁的,聽著讓人從心底裡熨帖。
‘算了,還是不要了!’癱回錦被中,嬌嬌翁主鬱悶地扁嘴:‘弄不好又要多躺幾天,多喝幾碗藥。’
不知為什麼,打從她被救開始,只要阿嬌提到那個石室和石室中的所見所遇,祖母竇太后就唉聲嘆氣,兩位舅舅皇帝和梁王則是愧疚地低頭——好像她腦子出了問題,在痴人說夢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