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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上頭的五個哥哥每人都有一匹小馬,唯獨他們兩個人沒有。
其他五個阿哥分別騎上自己的小馬,在永碩身旁繞圈,不時用馬鞭抽他。
“快跑啊!快呀!”四阿哥永群嫌他跑不快,馬鞭隨即又招呼過來。
就這樣,永碩每隔一陣子就會被打得皮開肉綻,全身上下就只有他的臉完好無傷……
夜裡,他被生不如死的灼熱痛楚折磨得大哭,他的娘總會垂著淚抱住他,痛哭著要他忍耐,並且告訴他──
“哥哥們雖然不懂事,但是長大了就會好了,長大了就會明白事理,懂得要愛惜你了。咱們忍著點兒,千萬不要去老祖宗那兒告你哥哥們的狀,一旦讓你哥哥們恨上了你,你將來的日子會更難過,他們暗地裡總有法子整死你的,你明白孃的話嗎?”
於是,他的童年就在母親懦弱的隱瞞下,過著驚懼不安的日子。
當永哲有了小馬後,他以為自己終於可以不用再當馬了,也不用再被鞭打了,沒想到他高興得太早。
就算他不用當馬了,他的哥哥們也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人看,只要稍有不順心就拿他出氣,把他當沙包一樣拳打腳踢。
這天傍晚,相同的戲碼照例在他身上上演,只因為師傅稱讚他寫的字是所有阿哥當中最漂亮的,就惹來他的那些哥哥們一頓打。
“最漂亮的字?哼!憑你也配!踩爛你的手,看你以後還能不能寫字!”五阿哥永珂狠狠蹂踩他的右手掌。
十指連心的劇痛讓永碩難以忍受,禁不住哭著求饒。
“哭什麼哭?娘娘腔,噁心死了!”大阿哥永英冷冷嘲笑。
“你是女的嗎?是女的才這樣哭,羞不羞啊?”永珂更用力蹂躪他腳下的那隻手。
“小七長得像個女娃兒,說不定他真是女的,咱們拉開他的褲頭瞧瞧!”永群邪惡地笑說。
“好啊──”
六個男孩一擁而上,全都去拉扯永碩的褲子。
永碩驚慌地抓緊褲頭,情急之下一腳踢出去,踢中了永珂的胸口,將他踢得仰倒在地。
“你該死了,你竟敢踢永珂!”
永英和永厚分別壓住永碩的臂膀,永芝和永群則全力壓住他的雙腿。
“你想踢死我啊?!”永珂揉著胸口,痛聲大罵。
“永哲,去脫他褲子!”永英大喊著。
永碩看永哲雙手逼近他的褲頭,驚慌得猛烈掙動身子。
“不要這樣──”他憤怒地大喊,兩腿用力踢蹬著。
“我額娘說,你娘是隻騷狐狸,咱們來看看騷狐狸生的兒子,是不是也是一隻騷狐狸?”永珂把永哲推開,直接湊近永碩,雙手抓住他的褲頭猛力一扯。
永碩的驚惶轉化成了暴怒,他發狠勁奮力掙脫四個哥哥的壓制,嘶吼著撲向永珂,永珂伸臂抵擋,兩人滾在地上一陣扭打。
其他人見狀,立即衝過去幫永珂,頓時七個人陷入一片混戰。
就在永珂的鼻樑被永碩揍了一拳,噴出鼻血時,永珂失控地抽出王爺送給他的腰刀,在混亂中刺進永碩的下腹。
霎時間,永碩的下腹血如泉湧,染紅了他半個身子。
所有人都被這個意外嚇傻了,驚慌得跳開幾大步,遠遠地看著永碩,不敢靠近他。
“怎麼辦?小七會不會死?”永珂握著染血的腰刀,驚駭得渾身發抖。
“咱們快走,千萬別讓人看見了!這件事一定要瞞著,絕對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大家都會完蛋!”永英怕永碩活不成,急忙拉著弟弟們落荒而逃,把倒在血泊中的永碩一個人丟在原地。
看著自己的鮮血在地上開出一朵朵紅得刺眼的花,永碩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絕望過。
他就要死了嗎?
原來這就是死的感覺──
寒冷、悲涼。
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上永碩的背脊,他驀然從夢中驚醒過來,額上布了一層冷汗。是因為今天對夜露說了那些話,所以才又勾起他不堪回首的童年往事嗎?
那些令他難堪、痛苦、絕望的回憶,早已經被他深深埋在心底陰暗的角落裡了,他從來不願去想起。
但是剛才的夢境歷歷在目,彷佛當年的痛苦又在他身上重新經歷了一遍。
當年若不是老僕發現了他,把他從鬼門關前救了回來,還暗地裡請大夫診治他,他早就活不成了。
但是,他的命雖然救了回來,大夫卻凝重地告訴他,他的傷很有可能讓他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