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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腔走板的少年歲月裡,命運的手掌翻雲覆雨,將他荒唐地引向另一條路。錯的究竟是誰,又或者是定數如此?】
回阿姆斯特丹才不過一天,掛在房間三角衣架上的制服就又被取下來。
“你原本不應該是兩天後飛義大利的短線嗎?”母親走進房間幫忙一起整理行李。
自跟著荷蘭籍的父親移居到阿姆斯特丹之後,母親參加了荷航地勤官的面試,隨後成功在荷航指揮中心做地勤工作。如此一來,對兒子的排班自然是瞭如指掌。
“嗯,和Johnson調班了,他明天要飛羅馬。”
任遠合上小型行李箱,將它立起來放在櫥櫃邊,聽母親又開始唸叨那老一套,“今天許惠來辦公室查你的排班表呢。”
“喔。”
“你怎麼不事先告訴人家班次?”
任遠心裡無奈,可還是保持著十二分的耐心:“沒這個必要吧?我們又不熟。”
“人家親自學做義大利菜給你吃,你不認為應該請她吃一頓?”
任遠摸了摸額頭,徹底投降:“沒有對講機的時候,你的訊息也是這麼靈通的嗎?媽你不去做間諜什麼的,我真為你可惜。”
年輕的母親笑著靠上來:“人家條件不錯喔。”
父親Wart靠在門邊,敲了敲門:“……這是今年裡的第幾個了?”走過來攬住母親的肩膀,笑說:“親愛的,你就別瞎操心了。你當他還未成年嗎?他心裡可比你清楚……下來吃飯吧,晚餐都準備好了。”
適時阻止了母親在這個話題上的嘮叨,Wart在接收到感激的眼神時,與兒子會心一笑。
父親是阿姆斯特丹當地名氣不小的廚師。曾到過世界各地嚐遍美食尋找做菜的靈感。年輕時候在法國里昂學做法國菜;去過北義大利;也來過中國學習中國菜,而那次旅行最終也促成了一段美好姻緣。
一家人因為工作的緣故雖然聚少離多,但氛圍卻一直其樂融融。
“那你到時候跟著哪班飛回來?”餐桌上,母親一邊切著肉丸一邊詢問。
“週四上午Robert先生的飛機。”
“嗯?等等……”母親放下刀叉,走到電腦前檢視著什麼,“星期四……星期四……有了!是上午9點40分的KL8022嗎?”
“唔,怎麼了?”任遠拿起桌上的碳酸飲料喝了一口。
“你表弟週四要去哥本哈根,坐的是你的航班喔。”父親擦了擦嘴道。
表弟?任遠想了想,“哪個?”
“你小姨家的孫禹新嘛,小時候你們還一起玩過呢。”
聽母親這麼一說,好像有些印象了。只是自從出國之後,和母親家的親戚就很少有往來,關係自然疏遠了不少。
“你們好幾年沒見了吧?……說起來那孩子也不小了,這次和同學去哥本哈根玩,託我幫他訂的票,在我們機場轉機再飛丹麥的。沒想到這麼巧,一會我跟你小姨打個電話,也好讓她放心了。”
“行。”
要說兒時的記憶,任遠記不得太多。印象最深的,是一逢假期就要和母親飛機來飛機去,往返於荷蘭和中國之間。彼時,父親在阿姆斯特丹的廚師事業剛剛起步,母親則陪著自己留在中國唸書。因為不常見到父親,總是十分想念,小時候看到飛機就很興奮,認定了飛機可以帶他去見所愛的人。
還在國內的時候,和母親那邊的親戚走得近,常和那個叫孫禹新的表弟玩在一起。直到移居阿姆斯特丹,聯絡就越來越少。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變化,是不是還像小時候一樣?
一下飛機,就按著母親給的號碼給他打了電話。
“喂?”那頭很快就接了起來,聲線聽起來不高不低。
“禹新麼?我是任遠。”
“哥!?是我!你已經到了?”高興起來說話的音調還是這樣,是久違了的熟悉。
等到見面之後,才發現這個曾經古靈精怪的表弟徹底地長開了。跟自己相差六歲的年紀,才剛剛開始念大學。
他很健談,兩人見面,絲毫沒有一點尷尬的氛圍。
得知任遠住在市中心的酒店,孫禹新還提出讓他搬去家裡同住,搬去同住的邀請被任遠婉言拒絕了,但串門拜訪始終還是要做的。伯父伯母見了任遠,直誇他那麼久不見,居然長地那麼挺拔,彷彿當任遠是還在青春期的毛頭小子,還要趁回來的這幾天要孫禹新陪他到處玩玩。
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