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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退的喝湯顧客一樣,摩西錯覺可以透過常態理論來解釋。動物登上方舟給人們營造了《聖經》的文化背景,而摩西也出現在這個背景中,雖然你對他並沒有什麼特別期待,但對他的名字你也不會感到驚訝。況且,摩西和諾亞這兩個名字的英文母音和音節數都是相同的,這也容易使人將二人混淆。就像那些三個一組的詞語會令人產生認知放鬆一樣,你在不知不覺中就將“摩西”和“方舟”聯絡在了一起,很快地接受了這一提問。但如果句中的摩西換成喬治·W·布什的話,你就會認為這是一個很蹩腳的政治笑話。
若“關於水泥”這種說法與當前被啟用觀點的情境不搭,系統就會察覺到這一反常現象,就像你剛才的感受一樣。你本來對“關於”之後是什麼並無具體概念,但當“水泥”一詞出現時,你就知道這個句子有點不對勁兒了。對大腦反應的許多研究表明,系統對違反常態的問題的察覺速度是驚人的,察覺過程也是微妙的。在最近的一次實驗中,當人們聽到“地球每年繞著麻煩轉”這個句子時,聽到“麻煩”這一莫名其妙的詞之後不到0。2秒,對大腦活動進行檢測就會發現一個特殊的圖譜。更值得注意的是,當一個男聲說“我確信我懷孕了,因為我每天早晨都想吐”,或者當有人操著上流社會的腔調在說“我後背上有一個很大的文身”時,同一個人對這些話的大腦反應速度是相同的。一定要立刻調動起來大量的知識,思考這些陳述與事實之間是否協調:一聽這聲音就知此人是上流社會的,而上流社會的人身上很少有很大的文身。
我們能相互交流,因為我們關於世界的知識和對文字的運用水平都相當。我要是提到桌子,沒有其他特別的描述的話,你一定知道我指的是一張普通的桌子。你能確定這張桌子的表面大致是平的,而且桌腿遠遠少於25條。對於很多事物的常態我們都有認識,這些常態給我們提供了背景知識,使我們能夠察覺到諸如懷孕的男性和文身的上流社會人士這樣的反常現象。
要想了解標準在交際中的作用,請看“大老鼠爬過了小象的鼻子”這個句子。我敢肯定你想象中的老鼠和小象的體型和我想象的差不了太多。常態下,這些動物的體型有典型的或平均的大小,而且,常態中還包括了這一類動物的變化範圍及變異性。我們都不可能在腦中想象到比象還大的老鼠爬過比老鼠還小的小象的鼻子。但我們各自都能想象到比鞋還小的老鼠爬過比沙發還大的大象。系統1理解語言,也瞭解分類標準,它能辨明那些貌似正確的價值,也能廓清那些最典型事例可能出現的範圍。
簡的錢包是怎麼丟的呢?(1)
“弗雷德的父母來遲了,酒席承辦商應該很快就到了,弗雷德很生氣。”你知道為什麼弗雷德會生氣,也知道他生氣不是因為酒席承辦商還沒來。在你的聯想網路中,生氣和不準時被看成是可能的因果關係,但生氣和盼望酒席承辦商來的想法卻沒有這種聯絡。在你讀到這句話時,腦海中馬上就形成了一個連貫的故事,你立即知道了弗雷德生氣的原因。找到這種因果聯絡是理解一個故事的一部分,也是系統1的一種無意識行為。而系統2—也就是有意識的自我—在接收到這個主觀理解後,也接受了這種因果關係。
納西姆·塔勒布所著的《黑天鵝》一書中,有一個故事闡明瞭對因果關係的自主研究。他指出,薩達姆·侯賽因(SaddamHussein)在伊拉克的藏身處被捕的那天,債券價格就開始上漲。早晨時,投資者顯然想投資更安全的資產,而且彭博新聞社(BloomberNews)打出了這樣的頭條:美國國債上漲,薩達姆被捕不會遏制住恐怖主義。半個小時後,債券下跌,標題修改為:美國國債下跌,薩達姆被捕刺激風險資產。顯然,薩達姆的被捕是這一天的重大事件,因為自主搜尋原因的方式影響了我們的思考,這件事就成了那天市場變動的原因了。這兩個標題表面來看好像可以作為解釋市場發生振盪的原因,但是對兩個互相矛盾的結果作出解釋的那條陳述其實什麼都解釋不了。事實上,所有的標題都要滿足我們對邏輯連貫的需求:一件大事必然會帶來一些後果,而這些後果也需要一些原因對其作出解釋。我們對那天發生的事情所知有限,於是系統1便熟練地將這些知識片段組合成一個連貫的因果關係。1米1花1書1庫1 ;__
請讀這個句子:
在紐約擁擠的大街上逛了一天,欣賞完美景後,簡發覺自己的錢包丟了。
研究人員對讀過這個句子的人(這些人同時也讀過許多其他故事)進行了一次突擊性的回想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