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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臉上的表情或是戲謔,或是堅定。連長心裡不斷地罵著狗日的,也不斷地起著毒咒:燒吧燒吧,這火竄到天上才好,管你多憂心的日子全他娘燒成了灰。
火中的栗子砰砰炸開了,火星四濺,響聲不絕。矯龍高興地拍著巴掌,火苗給催得開了叉。突然冒出一聲巨響。這顆栗子可是憋足了勁兒,無異一顆霰彈。兒子叫的那聲同樣不含糊,天給撕開一道口子。倪寶姑聞聲趕了過去,火急去掰矯龍的手:天爺!讓娘看看!娘給你看看!矯龍不給看,用手捂住兩眼,只是一勁地嚷:痛呀!痛呀!痛死了呀!連長也忍不住了,勸他說:拿開手吧,我們一瞧就完事了。可矯龍依然只顧捂著眼睛尖叫。連長這時多少有一點寬心,矯龍知道疼,跟別的的孩子一樣,疼起來也是一副哭天嚎地的陣勢。
連長開始一根根掰矯龍的手指頭。那些手指活像發著威的蟹螯。矯龍的眼睛讓栗子給炸了個正著,眼框烏青,眼皮腫起。倪寶姑揪著聲問:痛麼?矯龍跺著腳嚷:痛!痛!痛!他全身都在搶白,都在鳴冤叫屈。可是,連長死死盯住了,那嘴角頑固透頂地翹著,不敗的笑意溢了個滿臉。矯龍跳著喊著笑著,演成了一齣戲。連長興許還心存一絲僥倖,對兒子誘導地說:你不是痛麼?那就痛起來看嘛,你幹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