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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就連對方是喜是怒也傻傻分不清楚。
「你這話甚麼意思?」
「你的這些難看的甜點,也做給別人吃嗎?」
突然峰迴路轉的問話讓溫如予的腦袋更加轉不過來,只能下意識照實回答:「當然,以前也做給楊漾吃。」說完不只自己像咬到了舌頭,就連利哲本來看起來莫名親切的態度忽然一冷,就像秋涼剎那間結成了霜,就算室內開了暖氣也感受到驟然變低了好幾度的冷淡。
「把錢算給我吧。」
「啊?」
「欠我的醫療費、房租、水電費、煤器費、伙食費,還有我開車接送的氣油費,把數目都算清楚了,一毛錢也別少了給我。」利哲落地站好,側著身冷冷睨他,那姿態是毫不留情的,全然沒有半刻前溫和地閒話家常的模樣,儼然員工眼中那位刻薄不講理的老闆。
突然翻臉讓溫如予完全狀況外,不知道又踩到了利家二少哪個雷點而不自知,對方的翻臉不認人讓他心中不爽,可是理智明白這筆數目是必須算清楚的,就算情感上惱怒對方神經機車也無法反駁半句,不過顯然自己更習慣對方這一面,至少自己不至於有那種不自在的浮躁。
「說吧,銀行卡號碼……」溫如予的視線匆匆巡過四周,想拿支筆準備作筆記,就聽身後冷冷一哼,主廳的門被狠狠關上,發出好大一聲的「呯」。
到底……要不要收錢了?溫如予一頭霧水之餘有些火大地翻了翻眼。
☆、032
利哲的心情依然沒有轉好,甚至在這一天有變到最壞的趨勢,可恨的是該發現的人一點也沒有發現。
收音機頻道已經響起了各種聖誕歌,樹上的燈飾也掛了一街,在冬季明顯縮短日照時間而早早天暗的黃昏時分亮了大片,利哲才把車子轉入停車房前,就見一個人反手鎖了大門,拉緊了深藍短大衣的拉鍊,又攏了攏淺灰圍脖,露出雙耳上讓那張俊逸的臉變得莫名性感的銀釘,才推開了前花園的鐵欄。
汽車發出呠的一聲,就像車子主人那樣發出沉沉不滿,溫如予反射性地循著噪音看去,隨即駕駛座的車窗被搖了下去,露出一張斯文而刻冷的男性臉龐,仍是在襯衫外套著毛衣,是那人一成不變的外出眼裝,那樣的一絲不苟完全合乎本身的刻板性格──儘管只是表面的。
「……這個時候出門要去哪兒?」
「機組同事說了好多天要我出席他的交友派對,我推不掉。」溫如予臉容看起來有些憔悴沉鬱,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處於法律糾紛的旋渦只有當事人能感受到那種壓逼性的深深疲倦,已沒有心情去想對方今天怎麼似乎回得特別早。
就在前兩天法院頒了暫判令,溫如予和楊漾的兒子依照現狀暫由外公外婆代為照顧,溫如予的代表律師高琛與楊漾的代表律師Linda進行了談判,結論是截至排期聆訊前,孩子固定每星期有一天由爸爸接出去,其餘時間媽媽不用外出工作時可回家探望,這都是考慮到雙方父母的工作性質而勉強定下的,高琛向溫如予解釋著,這一列安排並不代表最後判決的走向,但是我方一旦向法院作出了承諾就必須遵守,期間任何破壞規矩的舉動都會成為對方打擊的最佳理據,因此高琛再三警告,千萬不要衝動行事。
牆上掛著的月曆來到十二月,因為溫如予剛好碰上值班時日,便同楊漾那邊商量將回國的十三號定為見面日,溫如了沒有異議,利哲聽了也只是一副冷淡不理的態度,酸了兩句就氣哼哼地轉身入房。
這兩天他們陷入一種單方面的冷戰狀態,因為溫如予根本由始至終未理解到利哲翻臉的原因,那樣陰晴不定的性格他也懶得去捉摸逢迎,那筆對方要求付清的錢當然又是再一次不了了之付不出去,直讓溫如予莫名其妙得上火。
溫如予開始想著,既然對方擺出這個態度,自己是不是也不好住下去了呢?畢竟並不是長遠之計,自己也不想這樣天天看著這位少爺時好時壞的臉色,又不是拿不出租屋的錢,幹嘛要賴在這裡相看兩相厭?
「……交友派對?」利哲的一聲冷笑喚回了溫如予稍微走神的意識,「我看是speed dating吧?才剛簽了紙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找女人?」
「是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溫如予語調一冷,不滿利哲的諷刺語氣,那不是平時那種戲謔的調笑,而是充滿意圖讓自己難受的惡意,這點分別他不至於聽不出來,因此才會下意識產生反感,用了平時絕不會用的惡劣語氣回話。
利哲的臉拉得更沉了,陰沉如目前天氣的深寒,隔著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