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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你說不出好聽話的嘴還好一點而已。」溫如予臉上像結了霜,直覺自己腦袋定是哪裡壞了才會沒事自討利哲刻薄諷刺,他氣得懶得回嘴了,從櫃子裡拿出茶匙,敲了敲烤布蕾面上的脆皮,那質感讓溫如予心情瞬即轉好似地淡淡揚了唇,拿銀匙搯了一口,連匙帶食物遞了過去,「快試試,我好久沒弄了,不知道味道有沒有差。」
這本來是讓利哲接過去吃的,可利哲的反應卻讓溫如予臉色一僵──只見利哲直接俯身含了上去,就著溫如予輕舉銀匙的姿勢張唇咬住了那口烤布蕾,溫如予象是忘了動彈,因為震驚不已而僵在那裡,就這樣忘了把手縮回去,看著眼前的男人輕垂的臉厭惡地皺了眉,他看起來那麼自然,全然不覺得這動作有多曖昧親密。
明明只有幾秒鐘,溫如予卻覺得時間象是被定格似的長久。
鏡片後低斂的眼睛忽然一掀,直直看進溫如予眼裡,裡頭盡是輕佻得逞,譏謔著對方的表情一般,溫如予腦門一轟,總算回過神來,一把甩了銀匙,呯地一聲扔到水槽裡去。
「──你!」
「我怎麼了?」利哲拉了高椅坐上去,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仰頭猛灌,挑眉罵道:「Shit!有夠甜的,別想讓我再吃第二口,說甚麼都不吃!我是瘋了才試這一口,先不說那噁心的甜味芝士味,這外型能看嗎?拿出來像吃剩的廚餘,你以為你要拿去喂貓餵狗嗎?甜點一半是味道,一半是擺設,你懂不懂?虧你還曾經在我們主廚底下當學徒呢,沒有人狠批過你嗎?」
儘管被貶損被批評得一文不值,換作是平常的溫如予就算不光火也要翻臉,可現在的他卻無那個心情跟對方反駁辯論,他甚至沒聽清對方都說了些甚麼,只知道胸口詭異地直跳,顯然記憶還停留在一分鐘之前。
都他媽因為高琛那傢伙說了那樣的話,讓本來正常的事變得不正常起來!溫如予瞪著利哲自然如常的舉止,只覺此刻心頭的浮躁就好像自作多情的笨蛋一樣。
溫如予深深吸一口氣,覺得平復一些了,就責怪起自己的大驚小怪。
「……我就是做這麼醜的,不行嗎?」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沉沉吐出反駁,淡然的口吻漫不經心,半點也不在意對方所說的問題,有點令人發笑的毫無羞恥。
利哲很給面子地扯唇笑了,雖然在溫如予看來就只是抖了抖嘴角而已,「你如果做得好看些,我還不找你頂替了。就上回你推薦的那個vanilla cake啊,跟我說甚麼材料錯了,不是羅莉要的vanilla?味道不一樣,死腦筋的廚子也不肯做了。好死不死就有公司的大客戶聽說了想點點看,負責食品廠商的那位還敢打電話向我求救,自己捅出來的簍子也好意思,腦袋不會繞彎子就別幹了,姓許的還說我不講理,當老闆容易嗎我?」
「沒問題吧?」被利哲這麼一說,溫如予就有了一種自己要負上責任的錯覺,雖然當初絕不會是他的緣故讓利哲把這道甜點擺上選單,可他潛意識又覺得有著自己的關係,不然為何利哲對他用那麼自然的語氣說起這些近乎抱怨的日常小事是為甚麼?
轉念一想,對方幫自己解決了那麼多的事,相比之下自己對他就顯得有點漠不關心了,這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好好地坐下來聽這位少爺說話,聊聊有關他的事。
說實話他……真不懂得怎麼對一個人好。
「不用擔心,他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這種突發事件天天有,不是這樁也有別的。」
「好吧。」溫如予不知道該說甚麼好,難得的和平氛圍讓他不太習慣,他比較習慣那個說話刻薄口吻冷淡的利哲,而不是現在這個會動作親密而表現得那麼自然的男人。
坐在對面的利哲沒有說話,一手託著腮,握著水杯斜眼看他,嘴唇要喝不喝地擱在杯緣。這讓溫如予又不自在了起來,只能低下頭裝作專心吃著他的烤布蕾,一口一口漸漸失了味道,本來美味的甜膩在嘴裡變得難以下嚥,正要光火叫他不要再這樣看著自己有話就好好說,就又聽到對方笑著開口:
「……我是做生意的你知道吧?我不做賠本買賣。」利哲沒來由的一句毫無意外地讓溫如予陷入無法對答的不解狀態,在目睹那皺著眉頭瞪著自己的表情利哲就再也明白不過,但他更明白以對方的腦袋也永遠也不會和自己有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他並不會期待溫如予會聽懂自己未言明的意思,卻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又道:「你這一單,我現在還是賠的不說。」
他的表情很溫和,與話裡意思的不滿是全然相反,讓溫如予整個丈二金剛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