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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這次機會整倒他們兩個,給予開封府一個重創!
又見仁宗步步緊逼,緊咬著治罪二字,當下錦毛鼠雙眉一挑,張口冷語已含著冰般狠絕:“皇上莫非打算只憑這樣一份奏章,便治我和展昭的罪麼?!這老螃……太師倒打得好算盤,一份奏章就打算卸了開封府羽翼,從而再對付包大人就容易了!如此皇上還要治罪,可真是英明啊!”
他說話本就不耐遮遮掩掩,性子更是橫衝直撞飛揚灑脫,更不屑於官場那些爾虞我詐,此時心中又抱了別樣想法,所以一張口就毫無顧忌起來。展昭聽了卻有些心驚,正待阻止,手上已被那人隔了衣袖扯了一下。展昭不由抬頭,看著那人含了冰碴子的刺稜稜的眼,一時間竟拿不準他打的什麼主意。
“大膽!”仁宗卻已忍不住猛地拍案,“白玉堂你放肆!”
“是不是放肆皇上你自己心裡清楚!”白玉堂冷冷笑道,“這些年下來你又不是不知,若非有展昭在明面上護著,那些別有用心的刺殺早不知成功多少回!況且誰都知道展昭是開封府的護衛,此番他一倒,不是明擺著給他人以可趁之機麼?!”
仁宗怒道:“照你這麼說來,這開封府還不能沒有展昭了不成?!朕就不信那麼多御林軍都是吃素的,保護一個包拯都保護不了!”
“那麼,皇上可願與草民一賭?”
不出他所料,仁宗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說道:“賭什麼?”
白玉堂忽然笑了,笑的成竹在胸——他是故意的,故意轉移帝王的視線到此,這樣反而能夠添一份勝算——展昭在瞬間意會到了這人的用意,心中登時一暖:玉堂果然是早有打算!
“就賭——”
然而就在白玉堂張口的瞬間,變故忽起!
隨著陳老伴伴一聲:“有刺客!”響起,自四周宮牆外忽然竄出了許多蒙面人,仗刀持劍,直指仁宗!展昭心中電閃,身隨意動,但見光華一閃,巨闕已架上了最近一柄長刀,就勢一帶一引,生生隔開了另一柄長劍!同時白玉堂利落的對上另一人,手腕一拆一折,斷了那人腕骨的同時奪下一柄長劍,而後秋水如電,比之展昭的巨闕絲毫不遑多讓。加之他出手向來很辣,不過兩招,來者已然有人掛彩倒地。
直到此時,陳林才喊出了第二聲:“有刺客”!
接著,大量御林軍趕來,昭白二人長劍在最初將所有刺客阻了一阻,後來的軍隊便將來者盡數擒獲。白玉堂不由得皺了下眉:這次刺殺——會不會太兒戲了些?或者說,這些殺手也未免太不敬業了……
——莫非?
想起先前注意到的異狀,加上方才展昭以眼色告知他的……唇邊忽然劃出一道轉瞬即逝的譏諷痕跡,白玉堂瞥了下那明顯毫不驚慌的小皇帝,心下冷笑:
做戲做到你白爺爺面前了?好,既然要玩兒,五爺就陪你做滿全套!
當下倒是難得積極地仗劍和展昭一起守在皇帝身旁,一前一後,將所有死角盡數封死。仁宗見了心中一喜,面上儘量不動聲色,只待眾御林軍將所有“殺手”盡數擒獲後,道了句:“打下大牢!”接著才帶了陳林與昭白二人離開此地前去御書房。
路上,白玉堂不著痕跡的拉著展昭落後兩步,口唇微動,傳音道:
“貓兒,這小皇帝看樣子玩兒上癮了啊!”
展昭心中暗笑,知道白玉堂看穿了仁宗打的算盤——那場“刺殺”明顯就是有預謀的,他們來時,四周一個人沒有,擺明了就是在為刺殺清場;時已將暮,飛鳥卻一直不曾落下,而是不停徘徊在四周,那些茂盛的林中顯然有古怪。雖然刻意壓抑,他們二人是何等高手?早就察覺到了那些離得遠卻仍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再者,有人刺殺,皇帝的反應未免太鎮定了,更何況那些忽然冒出的侍衛——很顯然,這整套把戲根本就是皇帝為了試探他們兩個人的“忠心”而布的局。可這局比之十六刺那些,就差得太遠了。
因此他們也就乾脆將計就計,雖知事假,適當的表現出些忠心也有利於接下來的情勢。
展昭想著,轉過頭打量白玉堂,見他眼中大是不耐,知曉以他的脾性此時還能呆下去忍受這蹩腳的試探,而不是拂袖而去已經很難得了。便傳音答道:
“不管怎麼說,如此總比當真鬧僵了好——玉堂,我心已有計較,一會兒若是問起,還望你不要衝動行事。”
他這本是叮囑,白玉堂卻剜了他一眼:“什麼話!五爺又不是不顧大局的人——不過貓兒,若這小皇帝執意要嚴懲你我,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