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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給官家抹黑的人云雲。
展昭皺眉,心知此番當真不能避免了,看了眼白玉堂,入目仍是他不曾變更的倔強狂傲神色,心中一陣煩躁:不管怎麼說,自己竟還要瞞著噎著不成?玉堂做得到,自己莫非當真不成?
當下心中計議已定,抬頭目視著仁宗道:“臣無話可說!”
仁宗道:“這麼說你是預設了?”
展昭不言,微微抿起了一雙略顯豐潤的唇,劃出一道倔強的弧度——這是仁宗第一次在這個御前四品帶刀護衛面上見到這種神色:不是慣常的沉穩,不是往昔的溫和,那種倔強卻和向來看慣了的白玉堂如出一轍——他不由得皺了皺眉,輕咳了一聲:
“這般有傷風化的事,你們倒是一副有理的樣子,朕倒是好奇,究竟是什麼讓你們這般有把握?或者說,你們不怕朕一怒之下叫包卿鍘了你們?”
白玉堂不服,冷笑聲道:“我倒不知我們錯在哪裡,你是皇上,自然是你說了算。只是不知我們相戀,卻是犯了王法中哪一條?皇上說有傷風化,這風化又傷在哪裡?我們自行我事,有何旁人何干?!”
仁宗一挑眉,看向展昭,聲線微冷:“你也如此?”
展昭見狀,知道事已至此,已經不用再說其他,當下只是微微昂了首,只滿臉平靜的說了一句話:
“生亦無悔,死亦無怨。玉堂如何,展某亦然。”
這句話,道盡了他的態度。既然一開始話已說僵,展昭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乾脆直接將一切說個清楚明白。之後是生是死,全不在乎。
而且——展昭想起方才觀察所見,在心中默默的下了一注:是生是死,全看這一賭——他不信皇上將他們叫到這裡為的僅僅是這樣幾句話,也不信他只是想要確定自己兩人之間的關係。更賭的是這些年來對眼前這位帝王的觀察與瞭解。
看見他的神色,仁宗沉默一下,犀利的目光自展昭平靜淡漠的面移到白玉堂桀驁不馴的臉上,微微閃了一下神:當初自己在劉太后的陰影下,何嘗不是這般謙和在表,卻傲在骨子裡?如今……
憑心而論,他是真的欣賞這兩個和自己近乎同齡的年輕人:他們都有著錚錚傲骨,同時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展昭,這些年裡為大宋做過什麼,他都知道。若真要就此殺了他們,他不忍。但是——
“展昭,你如此——不怕朕遷怒包拯,將開封府一眾人盡數治罪?”仁宗的聲音低沉的宛如誘惑,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心寒。展昭猛地抬頭,直直望進仁宗眼底,眼中某種神色一閃而過——
“你——”白玉堂大怒,正待說話,手卻忽然被一把扯住——還是展昭,他憤然轉頭,只見到展昭面上異乎尋常的平靜。他在那雙堅毅的眸子裡找到了什麼,瞬間領悟,心中忽然明亮起來,先前的急躁與不滿也就跟著強行壓下,反換了幾分瞭然——這貓!莫不是……
之八
耳邊但聽的展昭平靜的道:
“皇上不會。”
“哦?何以見得?包拯御下不嚴,莫非還算無罪?”
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眼底那道神色閃的飛快,卻還是被帝王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看不懂那抹光華所代表的意思,卻不由自主的在心中微微寒了一下——莫名的感覺讓他目光閃了一下神,但隨即就將注意力放在那人接下來的話上。
“大人乃我朝肱骨之臣,皇上乃盛世明君,絕不會做出那種自毀社稷的事!況且。”他頓了一下,看著帝王的目光愈見堅毅,“此事本身只關係著臣等二人,與他人無關。無論天下人怎麼說,展昭還是展昭,白玉堂還是白玉堂。我們定下的決議,就算是大人也無法更改。何來‘御下不嚴’之說?——就算是包大人面前,展昭也絕不改本心——在此事上,展某問心無愧!”
聽聞此言,仁宗不由得笑了,笑的有幾分如釋重負。但是說出的話卻不讓人輕鬆:“展昭啊展昭——你可知,你越是如此,就可能讓朕的怒氣更進一步?”
展昭卻在這一刻禮節性的微低了頭:“臣愚魯,不懂聖意。”話語也不似剛才的據理力爭,恢復平日古華質樸的玉潤態度。仁宗看著他此時的神態,又見到白玉堂從始至終沒甚表情的臉,腦海中回想起之前八王叔對自己所說的話,神色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等等!”
忍無可忍,白玉堂忽然插了嘴。方才那奏摺他從頭到尾細讀後,已是怒意橫生寒斂雙目:好!好得很啊!這老螃蟹當真長進,過去總給開封府找麻煩使絆子不說,如今又拿坊間流言大做文章,擺明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