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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泰尼裡站起身來,一隻手扶著前額。“我有點頭暈。”他說,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很弱,無精打采。“也許今天上午我待在太陽底下的時間太長了。我要去躺一會兒,親愛的。沒什麼,只是天氣太熱了。”
在呂森湖畔逗留了兩個星期以後,亞瑟和蒙泰尼裡經過聖·戈塔爾山口回到了義大利。值得慶幸的是天氣一直不錯,而且他們還作了幾次愉快的徒步旅行。但是最初的那種歡愉已經蕩然無存。蒙泰尼里老是忐忑不安,想著安排一次“更加正式的談話”,這次假期就是進行這種談話的機會。在安爾維山谷,他盡力避擴音到他們在木蘭樹下所談的話題。他認為亞瑟是個具有藝術氣質的人,進行這樣的談話會破壞阿爾卑斯山的景緻所帶來的那種喜悅的心情,而這次談話肯定是痛苦的。從在馬爾提尼的那天起,他每天早晨都對自己說:“我今天就說。”每天晚上他對自己說:“明天吧,明天吧。”一種無法言喻的冷酷之感使他難以啟齒,從來沒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張無形的薄紗落在他和亞瑟之間。直到最後的那天晚上,他才突然意識到如果要說的話,他必須現在就說。他們那天晚上是在盧加諾過夜,準備第二天上午返回比薩。至少,他會發現他的寶貝疙瘩陷進性命攸關的義大利政治漩渦有多深。
“雨已經停了,親愛的。”他在日落以後說道,“這是我們賞湖的唯一機會。來吧,我想和你談談。”
他們沿著湖邊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坐在一段低矮的石頭牆上。緊挨著他們的旁邊長著一叢玫瑰,上面結著猩紅的果子。一兩簇遲開的乳白色花兒仍然掛在高處的一根花莖上,帶著沉重的雨滴在淒涼地擺動。在碧綠的湖面上,一隻小船在裹著露水的微風中盪漾,白色的風帆無力地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