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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我的眼睛。我會安安穩穩地站在那裡。”
星期三早晨日出的時候,他們把他帶進了院子。他的腿比平時瘸得更加明顯,他走起路來顯然困難,而且疼得厲害。
他重重地依靠在軍曹的胳膊上。但是那種倦怠的溫順已從他的臉上消失。曾在空蕩蕩的黑暗之中把他壓垮的幽靈般的恐怖,那個陰影世界的幻象和噩夢,隨同產生這一切的黑夜蕩然無存。一旦太陽昇起,他的敵人出來就會激起他的戰鬥精神,他就無所畏懼。
執行槍決的六名士兵扛著短筒馬槍,靠著長滿常青藤的牆壁站成一排。越獄未遂的那天晚上,他曾爬上這堵滿是窟窿且搖搖欲墜的牆壁。他們站在一起幾乎無法忍住不哭,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短筒馬槍。竟派他們槍斃牛虻,他們覺得這是一件令人亡魂喪膽的事情,簡直難以想象。他和他那尖刻反擊,他那沒完沒了的笑聲,他那豪爽且易感染他人的勇氣,全都注入到了他們沉悶而又貧乏的生活之中,就像遊離的陽光。他將要死去,而且是死在他們手裡,這對他們來說彷彿是泯滅天堂裡的明燈。
院子裡那棵碩大的無花果樹下,他的墳墓正等候著他。這是不情願的人昨夜挖成的,淚水曾經落在鐵鍬上。當他走過時,他低下了頭,面帶微笑。看著這個黑色的土穴和旁邊正在枯萎的茅草,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聞著剛剛翻過的泥土的清香。
軍曹在大樹附近停下了腳步,牛虻回過頭來,露出最燦爛的笑容。
“軍曹,我就站在這兒嗎?”
那人默默地點了點頭;他的喉嚨有些哽咽,他說不上什麼話,救不了他的命。統領、他的侄子、指揮槍決的馬槍兵中尉、一名醫生和一名牧師都已站在院子裡,他們一臉嚴肅地走上前來。看到牛虻含笑的眼睛盪漾出錚錚傲氣,他們都有點不知所措。
“早安,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