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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瑞說,我想,去看看樑子。
齊雯暉“哦”了一聲。無言地走了一陣,她說,你想去看看他當然好。其實,誰都在關愛他,局裡的領導,樑棟的同事,媽媽醫院裡的人。嚴浩每封信大半的篇幅都是在談他。可現在樑子最需要的,我最擔憂的,不是這些!
趙國瑞說,我知道,可是,可是……
齊雯暉說,什麼呀,你說呀!
趙國瑞說不出什麼來。
趙國瑞提出,這個週末正好一門課考完試,他們乘火車去看樑子。齊雯暉說,我也真想這個小傢伙了。事情就這麼定了。齊雯暉說,明天我就給我媽打電話,通知她你要大駕光臨。
趙國瑞說,幹嘛這麼隆重。
齊雯暉說,我媽一直唸叨你的駱駝奶呢,說要不是你,樑子的身體還不知成啥樣呢!
可是,就在要考試的前一天,中午,趙國瑞正和齊雯暉幾個同學在食堂一桌兒吃飯,說說笑笑的,氣氛正熱鬧著,魯山梅來了!
當時趙國瑞正揹著門坐。對面的同學“哇”地驚叫了一聲,接著,幾個人都停了碗筷,朝食堂門方向張望。好多吃飯的、打飯的也都朝那個方向望。樣子好像都被驚嚇住了。
齊雯暉也看,她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叫趙國瑞,說,國瑞。
趙國瑞不知道突然間發生了什麼,但肯定很重大。他扭過頭來,也嚇了一跳………叫魯山梅的穿戴和裝扮嚇住了!
就見魯山梅上身*著兩條胳膊,直到肩膀,兩疙瘩胸脯很突出很鮮明很驚奇,腰部捆紮得很細,下身是瀑布樣一瀉而下的大喇叭褲,腳上是高度達到八公分以上高的高跟鞋,倆耳垂還掛了兩隻拳頭般大小的耳環,光芒萬丈的。她立在門中間的位置,身旁立一個很鼓脹的大行包,肩頭上還挎了一個很鼓脹的坤包,朝裡面張望著。飯堂門,就像舞臺上襯托她做表演的道具,也像個像框,鑲了個怪模怪樣的人像。
趙國瑞站起身,魯山梅就看到了他,就驚喜激動地一聲大叫:國瑞!
趙國瑞迎都迎不及,魯山梅踢裡垮拉地就過來了。
齊雯暉也起身,跟她打招呼,說,梅子!
魯山梅說,齊雯暉!你們啥屁破爛學校呀,找球個人真難!
魯山梅的出現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她這身驚心動魄的裝扮。所以,趙國瑞簇起了眉頭,問,你咋來啦?
魯山梅坐下來,說,咋?北京成了你的?我就不能來?!
其它一些同學都紛紛起身,到別的桌去了,只剩了趙國瑞和齊雯暉,陪魯山梅。
趙國瑞說,我沒說不叫你來,我是說,怎麼不打聲招呼呢。在信裡你連提都沒提。
魯山梅說,我就要給你一個驚喜!
齊雯暉給魯山梅打來了飯。說,梅子,來的正好,一起吃。
魯山梅看著齊雯暉,說,上學有什麼好,看你瘦的!
魯山梅接過筷子,剛扒拉一口飯,就吐了出來,說,難吃死了,豬食呀。大學生就吃這個呀!不吃啦,你們倆也別吃了。走走,下飯館去,我請客。
魯山梅嗓門很大,引得同學朝這兒看。趙國瑞很狼狽。提醒她說,梅子,公共場合,你說話小點聲。
魯山梅說,咋?咱石油工人,在大沙漠裡呆的,就這嗓門。石油工人一聲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呢!
齊雯暉說,你們倆坐。我先走啦。
魯山梅說,齊雯暉,說會兒話嘛!
齊雯暉說,班裡下午還有活動,我到教室去。
齊雯暉向外走。魯山梅看她的背身。說,她爸不就是個總地質師嘛,她不就上了兩天大學嘛,看那個勁兒!拽巴啥呀!
趙國瑞說,梅子,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魯山梅說,咋啦?她是你啥呀?
從食堂出來,趙國瑞帶魯山梅到宿舍。魯山梅開啟行包,把帶來的東西往外掏,葡萄乾、杏幹、無花果乾、哈密瓜幹,還有核桃、巴旦木等等。行包空了,趙國瑞的床鋪就擺滿了。
魯山梅要趙國瑞陪她去找賓館,然後逛街。
趙國瑞說,那哪行呀,我有課。
魯山梅說,那明天。
趙國瑞說,明天要考試。
魯山梅說,後天。
後天是週末,趙國瑞和齊雯暉定好去看樑子的。
趙國瑞說,也不行。
魯山梅生氣了,說,你是咋啦?我沒明沒夜地加班,積攢下假期,來看你,你怎麼這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