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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苒在旁邊笑道:“哈哈,大人今個說不說公事,果然不說公事,偏挑人家的私事過問……”乾笑了兩聲,被酒水醉倒的頭腦清醒了不少。穆大人是個天塌了都不管的人,除了他自己,什麼時候關心過旁人的幸福。便立即懂了,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吳敬仁身邊,拍了怕他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咱家大人這麼關心你的女兒,你該知點趣,就把婚約消了罷,另尋個好丈夫疼她。”
3深夜拜訪
話說的如此明白了,可吳敬仁仍然不想聽懂:“李校尉說的有道理,是該為女兒選門好親事。可是太醫院同僚中有兒子孫兒的,只有遲院使的孫子年齡合適。”
李苒道:“怎麼,就打算在太醫院一棵樹上吊死了?”
吳敬信眼看事態失控,朝那幾個歌姬使了個眼色,鶯鶯燕燕們立即放下琴具,笑盈盈過來斟酒,有個眼尖的,拉過李苒勸酒。他是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步子的人,立即笑嘻嘻的等著那歌姬給他斟酒。
這時就聽穆錦麟冷笑一聲:“真是個不識趣的老東西!”筷子一甩,起身就走。李苒驚的嘴巴微張,當即瞪了吳敬仁一眼,道了聲:“不識趣”也急急的跟上了穆錦麟的步子。坐在屋內的吳家兄弟,就聽一行人將樓梯板踩的咣咣響,不多時便徹底安靜了。傻愣愣坐在椅上的吳敬仁,側頭看了眼弟弟:“該怎麼辦?”
暇玉是哥哥的女兒,吳敬信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獻出侄女給禽獸這種話。吳敬仁呵呵傻笑了兩聲,突然起身,朝樓下奔去,到了酒樓前,正見穆錦麟準備蹬馬離開,忙上前拽住馬韁,大聲說:“定是這裡的酒菜不合大人胃口,如果大人沒盡興,不如到我宅上繼續暢飲。”
穆錦麟仰著下巴,淡淡的說了句:“既然你有心,那好吧。”然後對身後的隨從們道:“你們可以先回衛所了。李苒,你跟我一起去。”李苒樂呵呵的應道:“是。”這時吳敬信打樓上下來,聽到這番話,心裡不是滋味,但是既然大哥允許了,他這個做弟弟的只能奉上笑臉,歡迎穆錦麟夜入吳家大宅。
夜已深,吳家都準備休息了,突然聽說吳敬仁和吳敬信兄弟把錦衣衛同知穆錦麟這個時候弄到家裡來了,全家上下立刻重新穿衣戴帽,在大廳站好,拜見穆大人。穆錦麟掃了圈沒看到想見的人,臉端的老長,李苒心領神會,皺著眉朝吳敬仁使眼色。
吳敬仁到了家,看到一家老小,剛才那股衝勁,消退了大半,這會冷靜了,後悔起自己的莽撞來的,這大晚上把這尊瘟神請到了家裡,要是不滿足他的無理要求,如何送的出去。手心手臂都是肉,這世上哪有為了救一個孩子把另一個孩子搭進去的父母。
“吳太醫不是請我來吃酒的麼,那有什麼好酒好菜都端上來罷。”穆錦麟意興闌珊,懶洋洋的說。吳敬仁騎虎難下,只得到硬著頭皮命令廚房熱菜端酒。等酒水來了,穆錦麟小抿了一口,就把酒杯擱下了,看樣子是味道不滿意,不打算再飲了。然後撐著下巴盯著吳敬仁看,看的吳敬仁滿頭冷汗。
此時穆錦麟悠悠的說:“令郎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畢竟齊御史拿了藥方是準備獻給皇上的。吳太醫想必知道,他這個人,平時最愛鼓弄丹藥,曾獻過藥方給孫閣老,使孫閣老‘洗之復起’,上面對他關注的人不少。他死了,死的蹊蹺,死因多少人盯著呢。可巧你們吳家背運,好心辦錯事,惹上了這門官司。說小,他不按照令郎的吩咐,服藥後行房自己找死,他的死和令郎關係不大。”
李苒在一旁附和:“調查清楚,出了文書,令郎即刻出獄。不過,嘖嘖,調查不清,就說不定了,在詔獄裡關了十幾年二十幾年的大有人在。”
吳敬信試探著問:“調查這案子,有勞錦衣衛諸位了,缺查案的銀子,大人只管直說,吳家一定會傾其所有全力協助各位。”
穆錦麟冷笑一聲:“我們缺你家那幾兩銀子花?”
既然不要錢,那肯定要人。事已至此,就算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明顯手背的肉掐起來更疼些。吳敬仁心虛的說:“大人不如喝杯清茶解解酒,小女存著幾種香茗,叫她挑個大人喜歡的,為大人沏茶可好?”
穆錦麟終於展露笑顏:“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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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玉原本已經睡下了,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門,便坐起來,讓浮香去看看是誰。浮香拖著燭臺到門口,開啟門一眼,見是夫人,立即請進屋內。暇玉則披了件衣裳,坐到床沿邊問道:“娘,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難道想和自己說,爹養外宅的事情?
方氏看著無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