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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她感覺到身後的人怔了一下,那段以前戴著剛剛好的紅繩,如今有氣無力的垂在她手上。
手撐在牆上,永道靠過來,阻斷她再去按門鈴,在她毫無防備時碰了那條打滿同心結的紅繩。
普華匆匆把手背到身後,咬緊嘴唇繫上袖口。
“為什麼跑?”這次,永道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滿。
她任命的轉過身,他果然等在那裡。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紅繩上的結,要解解不開,反而愈加層層密密的系在一起。她無計可施,覺得很累,只能以一種最無奈的口吻試著勸他離開。
“你還是走吧。”她想拿回他手裡的東西,他沒有放開。
“我不走。”
他好像很享受這樣折磨她的戲碼,在她猝不及防時抬手按響了門鈴。
“你……”
衝到嘴邊的話被他停在額頭的手撥亂,他像是過去那樣替她整理散亂的劉海,弄好了才真正板起面孔。
“我說過,我不走!”
1…8
普華來不及與永道爭執,門已經開了。
屋裡走出滿臉期待的葉爸爸,搖著蒲扇,老花鏡掛在胸前,一看是他們,上把手裡的報紙放到一旁。
“爸,我們回來了。”永道大步上前,手環住普華的肩。他那聲“爸”比親兒子叫得還要響亮。
葉爸爸佈滿皺紋的眼角眯得成了一條線,拉著永道就要進屋,嘴裡唸叨著“可回來了,可回來了”。
前一秒還在劍拔弩張,這時所有的暗流均告偃旗息鼓,普華只得僵硬地跟著笑。
永道當然不會錯過表現體貼的機會,他把東西交給普華,順勢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纏,握得她手裡密密的都是汗。普華皺眉,不再爭,任他牽到沙發上坐。
他幫她把補品安排好,順勢拉她挨在身邊,說著問候的話,分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葉爸爸跑到廚房找飲料。普華要去幫,被永道抓著動不了。
“你……”
他不與她爭,面不改色,繼續和葉爸爸說話。
普華很無語。經過了兩年,永道的演技出神入化到以假亂真,讓她不禁懷疑他這麼做是發自真心還是另有企圖?
爸爸端著冰好的酸梅湯出來,幫他們扇風,又開啟平時捨不得的電扇吹。
永道脫了西裝,從口袋裡摸出兩個瓶子放在茶几上。
“爸,補鈣的,一天一粒,吃完了再給您拿。”
“這孩子,瞎花什麼錢!”爸爸雖是這麼說,還是戴上花鏡拿著藥瓶前前後後的看。
他們談起保健養生,普華沒法插話,無意注意到永道挽起的袖口。他穿了普通的襯衫,胳膊上露出的地方膚色很深。一年四季在實驗室工作很難曬成黝黑,近看下連鼻樑上都有曬過剝皮的痕跡,像個駐在山裡數月開礦修路的工人。
普華認真回想。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數週前,到固定的銀行把到期的存款單轉存,因為幾筆錢分別在兩個人名下,所以一向一起辦。在銀行排隊時他提到過出差,她沒有多問細節,也沒放在心上。在銀行旁的茶餐廳吃午餐,一切如常,AA制,飯後各自回家,他提出送,被她拒絕了。
之後,他消失了一段時間。她不能問,不能找,只能等著他來聯絡自己。然而他似乎打定主意不想讓她找到,永博一連幾封催辦事情的郵件他都不回,娟娟打過去的電話兩次都是關機狀態。最後一點有關他的訊息來自同實驗室的畢馬威,也是含含糊糊說他外出未歸。到底去了哪,要去多久,似乎沒人知道。
“去哪了?聽華華說這趟出差挺長時間。”葉爸爸放好藥,從茶几下面拿出紙做的棋盤。普華回過神,順著爸爸的話悄悄打量永道。
“嗯,各地跑跑。”永道一手擺棋子,端著酸梅湯大口喝,喝完又去拿普華喝到一半的杯子仰頭灌下去。
“去,幫我倒杯冰水。”他擦著嘴角,把空杯子塞到她手裡。
葉爸爸笑著低頭擺棋子,普華去倒冰水,在廚房聽見他們在外間說話。
“南方實驗室有幾個專案,我過去幫忙順便交流學習,所以待得久了點,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好久沒跟您殺兩盤了!”
“嗯,殺兩局,看看退步沒!”
“您手下留情。”
出來時,兩個男人已經鋪開了陣勢,各自摸著下巴研究棋盤,普華想起永道第一次來家裡,也是這樣和父親下棋,被殺得剩了光桿司令。自此每次都要切磋棋藝,美其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