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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禮物都不該送,但礙於面子和事情尷尬的局面,普華寧可以禮物息事寧人。
永博走前去編輯部找過普華,可惜沒有見到,普華只從劉燕那裡拿到他送來的幾本攝影雜誌。再聯絡上,他已經飛到幾千裡外開始接新專案。
影片聊,永博那邊亂哄哄的像是農貿市場。
“忙什麼呢你?”他不停的敲著鍵盤,視窗裡只能見到他微垂的半張臉,維持某種姿勢的時候,永博與永道有許多神似的地方,尤其是側面。
“嗯……這幾天弄稿子,見作者。謝謝雜誌了,很好看。”普華等待接收新的檔案,手邊放著娟娟重新整理的相親名單,用熒光筆標註的男士有七八個,有兩個電話和聯絡方式都寫好了,可見她不急娟娟都急了。
“你和永道……有時你也讓著點他,最近他又不太順!”永博無緣無故又扯回剛才談的話題,普華有意無意聽他說,“生日那天你一病,他少不得又得挨說。你也知道媽,就你們倆在身邊,她管不著我只能管永道。有時候是比較囉嗦,爸也受不了她,都這些年了,有的事,你也擔待點……不是我說,永道那小子有時愛犯渾,你別跟他計較就是了!”
“我知道……”普華還想著剛才的事便問,“他跟你說什麼了……”
“嗨,還不就是那些,誰做專案沒個閃失,我拍一千張不見得能有一張有人用,工作嘛,別太較真了。錢是小事,還能賺,人沒事就好。”
“什麼錢?”普華聽不太明白,又不便深問。
“我得走了,這破地方旅館連空調都沒有,翻完了下次請你吃飯!”永博抬起頭衝著影片視窗擺擺手,匆匆收拾東西。他笑起來一點不像永道,黝黑的額頭上隱隱有了皺紋,永道相對就要年輕很多。劉燕曾經說過,模樣周正,學歷好工作好家世好,條件相當又疼她,施永道實在沒什麼可挑的,嫁他是普華上輩子修來的造化。
可日子畢竟是自己一天天過過來的,其中的甘苦只有普華知道。
檔案接收完,永博也下線了。普華繼續坐在電腦前發呆,時不時瞥一眼娟娟的名單。那晚永道走後,她坐在浴室裡想了很久,宿醉的微醺反而讓她比平日裡淡定,不往死角里逼自己。
不能不承認是想他的,可能會想到睡不著,夢裡都是他。過去兩年不拒絕,也是因為總在期待著能回頭,可發現回頭的路被堵上了,她也只能往前走,不管是不是亂闖。
她想知道他遇到什麼事,有什麼錢的糾紛,是否解決了,但又自知那遠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他說出最後一次的話,做了兩年的離婚夫妻,也是該到頭了。
還是,壯著膽子往前走吧,不管碰上什麼,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第二次去相親,普華大略修飾了一下自己,算不上漂亮,但不再像第一次頹然冷漠,可還是不成功。
相親遠比普華想象的痛苦,也令她難堪。她在兩個星期裡與三位男士見了面,只能說,比起見過的第一個人,後幾個更加難以忍受。
離異人士的相親比起未婚大齡男女要索然無味,唯一的好處是很簡短,有些連飯都不用吃,約個地方見面談上幾句,合則繼續,不合就免談。
普華強迫自己適應了這樣的方式,接受那些陌生男人的審視。
第二位男士上一段婚姻有個孩子,離婚還不到三個月。第三位先生人還算體面,應酬上週到,只是談了不足十句話,就藉著遞她紙巾擎住她腕間的紅繩,沿著手腕內側摸上來,說了一句:“你挺白的!”
普華從未受到如此的唐突驚嚇,跑到洗手間幾乎把一側的手背洗脫了皮,回家連紅繩都解下來泡在水裡消毒。
娟娟對她的反應不以為然,拿出一套理論勸說教育。到第四位男士,情況沒有好轉,前前後後只說了一句話,便不歡而散。
見過四個人之後,她決定不再見任何人,手腕上掌管因緣的紅繩也改成了死結。媽媽給她繫上時,一再囑咐紅繩牽著另一半不要斷不要摘,是開過光很靈驗的東西,能保她留住下一胎。這些都是傻話,也只有還對情況完全不瞭解的父母才會說出來。普華每次都會置之一笑,孩子,她甚至想過名字,男孩的,女孩的,然後在那些名字後面留下幾滴眼淚,壓在日記本里不再翻開。
唐唐麥麥都未嫁人,小鬼和彩虹也只是談戀愛的階段,就是每次以過來人自居的娟娟,其實也從未體會過婚姻的箇中滋味。所以沒有人能體會她的感受和痛苦。婚姻不是紙上談兵,而是一場真槍實彈的戰爭。
週末大家聚到小鬼家裡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