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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最近好嗎?
他的頭像換成了灰太狼。
灰太狼:提前離開天津了,來不及和你說,別介意。
永別了:沒關係,很忙吧?
灰太狼:嗯,忙得要死,在金馬碧雞。
永別了:哪?
灰太狼:昆明,明早去大理,然後去香格里拉和瀘沽湖。
永別了:很令人嚮往。
灰太狼:去十次了,習慣了。你呢?
永別了:我什麼?
灰太狼:過得怎麼樣?
永別了:老樣子,每天都差不多。你的朋友如何?
灰太狼:很好。
永別了:還會再來嗎?
灰太狼:會,從瀘沽湖回來就去。
永別了:哦。
灰太狼:有件事想告訴你。
永別了:什麼?
灰太狼:呃……
永別了:??
灰太狼:其實……
永別了:?
灰太狼:算了,要出動了,以後再說吧,88
永別了:哦
十來分鐘,永博匆匆上線,又匆匆離開。普華不清楚這次聊天是否意味著他們還可以做朋友。她掏出手機,給永博發了簡訊,刪掉習慣寫的一路順風,只是很簡單的兩個字:保重!
過不久,來了永博的回覆。
上面寫著:其實,裘因一直在美國!
7…5
簡單的幾個字,又令普華失眠了。
永博是什麼意思?裘因在美國?永道以後也要去?或者是別的?
她參不透這幾個字背後的用意,為了不讓自己陷進去,只好保持忙碌的工作狀態,甚至又去聯絡了從前的編輯。
因為生活拮据的兼職與現在不同,這次她拼命做事只因為不希望思考“裘因一直在美國”,或者猜測“永道會怎樣?”
虞世南還是會邀她吃飯,也有電影或演出,哪怕身上偶有不適,普華還是應了所有的約。對著大螢幕上千篇一律的情節哭一哭笑一笑,好過一個人窩在沙發上胡思亂想,《老友記》確實看太多遍了。
虞世南溫文有禮,從未表現過分親密,每次送她回家不是步行就是坐他那輛舊車,只停到樓下,最多坐在車裡衝她揮揮手。
有了這樣可有可無的聚會,知道分寸的朋友,加之忙碌的工作,普華試著忽視永博傳遞的訊息。她難以要求海英透露任何訊息,也不敢和娟娟提起。但每次被高超峰錯叫成“嫂子”,都會芒刺在背,渾身上下不舒服。
回到北京,家還是老樣子,到晚間父親睡下了,普華坐在寫字檯前對著電腦螢幕發呆。她剛剛改過了QQ簽名,正應了她的心情——刀鋒。那是毛姆筆下的一個故事,在火車上讀了不到一百頁就一直放在包裡再沒心思翻。
她一直在美國,他也會過去?
想起他離開時囑託的那些話和留下的所有東西,她拔掉電源衝到廚房,從櫥櫃裡拿了半瓶爸爸燉肉用的二鍋頭,到陽臺上就著風和空氣裡溼潤的花香一口口喝下去,對自己一遍遍說:“別胡思亂想!要堅強!……”
帶著醉意,她難得睡了很沉的一覺,但干擾的思緒並不是就此徹底消失,時不時還會從心底冒出來。比如娟娟拉著她逛街,在對面下行扶梯上見到很像裘因的背影,她會心悸,追著那個背影過去,直到印證那不過是個陌生人。
她獨自看夜場電影,買了很多書,同時翻譯幾份稿子,和編輯部的舊同事吃飯,把林果果所有的專欄從頭到尾讀了兩遍,刪掉永博那條簡訊……但還會頻繁想到美國,想到永道。
他是無孔不入的,生活裡的每一處細節都是他。擠牙膏的方式,常用的鬚後水,領帶的花紋,簽字時高高勾起的最末一筆……
唯一能幫普華紓解的人只剩下林果果。
在北京兩個人錯過了,迴天津又都太忙,普華只好幾次給她打電話,終於趁著夜深人靜,等到了忙完孩子的林果果。
“怎麼,心情不太好?”
“也沒有,”普華聽出電話裡敲擊鍵盤的聲音,想必林果果又在寫東西,“你很忙嗎?如果很忙就改天再說,別打擾你工作。”
“都一樣,學習或者工作,先說說你怎麼了。”鍵盤的聲音停下來,林果果說話比之前清晰了,“那天從我這兒走後就一直沒聯絡,出了什麼事嗎?”
“沒出什麼事,只是見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