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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不再屬於那個圈子,又免不了失落,無可奈何。轉回身坐好,她偎在沙發靠墊中,完全像個局外人。
“這兒太吵了,我們出去坐坐。”他注意到周圍嘈雜的環境,“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說話?”
她沒有動,微微揚起下巴,茫然地問:“說什麼?裘因嗎?”
他聽到那個名字身子一震,要去拿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遂又握成拳。
普華依然靠著,坐累了,走回吧檯給自己點了杯泡沫香檳,也不為慶祝什麼,只是很需要一杯酒。
酒保為她換了杯子,修長的玻璃杯身,襯著香檳圓潤的色澤,才送到嘴邊,被他接了過去。
“別喝酒!”他按住她的手,端起杯子一仰而盡。
她沒有爭,任他喝了。放開手轉身離開,也不清楚要去哪。他又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表情中流露出一絲痛苦,甚至是哀求。
“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她毫不示弱的回過頭。
“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
“關於裘因?”她還是不放棄那兩個字,從聽到那兩個女人的交談以後,她腦子裡想的一直是這個名字。注意到他嘴角不自然的抽動,她心裡……竟然有一點快意。
“嗯。”這次他很坦率地承認了,拉起她往外走,她沒再拒絕,該來的總要來,不是嗎?
經過K歌的房間,出了包間,她抽出自己的手,跟在他後面。
走廊裡安靜了許多,他一路穿過自助餐的休息區,在小包間的環廊隨便推開一個空置的房間。
站在門口,她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他在背後反手關了門,按了牆上的服務鍵。
服務員送來了茶水和小食,擺在他們中間的茶几上。他倒了兩杯涼茶,一杯給她,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虞世南……在北京有人!”他把杯子送過去,很平靜地陳述完一個事實。
她沒有作聲,也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好像他所提到的虞世南根本與她沒有關係。
“你聽懂我說的了嗎!”他顯然對她的平靜不太理解,“他在北京,有女人!”
她覺得他的話很可笑,反問他:“那又怎麼樣?!”
這次,換他啞然了,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難道……你知道他……”他不太確定該不該說下去,但很快被她打斷。
“我不想知道任何虞世南的事,你是專門來和我說他嗎?”
“我只是……想告訴你,他不可能對你認真……他……”他還在試圖解釋,她卻她輕輕哼了一聲,像是在自嘲,“認真?那你呢?你會認真嗎?”
坐在吧檯後面聽到的對話歷歷在目,讓她想起一年前接到的那通電話,心裡柔軟的角落變得堅硬起來。
“你不是要說裘因嗎?”她把話題硬生生拐了回來,“不是要談她嗎?你說吧……”
他一下沒了主意,有些束手無策,手在褲腿上抹了幾下,但額頭還是出汗了,讓那道紋路顯得更加清晰。
普華直直望著永道額上的汗,眼角酸的發疼,手裡的紙巾揉成了皺皺的一團,在衣襬上捻來捻去。
“還是……你等著我問你?”她慢慢站起來,走到門口,與他隔開最遠的距離,“你們結婚了嗎!為什麼結婚!裘因現在在哪?你為什麼不帶她來?為什麼多半年了,超峰還在叫我大嫂?為什麼,永博從沒有見過她,大家還以為我和你在一起!”她停不下來,咬緊嘴唇,“施永道,什麼是認真?婚姻難道是兒戲嗎?!也可以是真的?假的?你告訴我虞世南不會和我認真,那你和我認真了嗎?認真過嗎?!還是你對裘因認真了?比對我更認真?!”
他緊張地不知道如何解釋,額頭凝的汗越來越多。
她卻想笑。
一切的欲蓋彌彰,諱莫如深,如今終於大白於天下。
“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結婚的!去年夏天?秋天?還是元旦?春節?在哪結婚的?請了誰?你們見過誰?”她從來沒有如此的氣他恨他,甚至比那個晚上對他還要失望,“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結婚!”
她的聲音像是一連串夢囈,已經聽不出是她顫地完全變了調。
“你們……你和裘因……你……”
他垂下頭埋進手掌裡,狠狠揪著髮根,用力的手背上繃出了幾道青筋。
“你說啊?”她停不下來,想起娟娟說的,海英說的,和每個人在她面前說過的話,痛徹心扉。從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