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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站在原地,見對街只有一群大學生簇擁而過,並未見任何異常。可再到店裡找普華,她躲在角落的書報架拿了本雜誌心煩意亂的翻,不時向街上大量。
“見著誰了?”他過去拿走她手裡的書,握住她發涼的手。
“媽媽那邊的那個兒子。”她說著彆扭的抽出手,又被他握回去。
“沒怎麼……”她言不由衷地答著話,最終還是從他手裡抽出了手,再回到街上,也沒注意保持了距離。
三天之後,禁不住媽媽爸爸輪番的追問,普華最終交代了永道的事情。
站在自家客廳中央,她等著父母發落,他們卻交換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目光,由爸爸開口邀永道週末到家裡面談。
當他正襟危坐與葉爸爸一招一式的對弈,變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健,又氣定神閒地回答了葉媽媽所有事無鉅細的差問候,施永道以一種意想不到的神奇速度順利被葉家全然接納,不出半月,就連普華姥爺也記起了這個當年揹著電腦三番五次登門拜訪的小夥子,親自沏了好茶招待他。
對永道而言,這是不折不扣的一路高奏凱歌,而對普華,卻是一點又有點的失守,潰退到她沒法再退的地方。
如此迅猛的發展勢頭始料未及,她於是很難徹頭徹尾開心,哪怕笑著也有勉強的成分在裡面,對永道,或多或少有了一層隔膜,執拗地固守著心裡的一片角落。
普華並非不知好歹,在經歷了六年艱苦卓絕的拉鋸之後,她念及永道所有的好,但卻終歸忘不了突然離開的紀安永,和裘因那次莫名的出現。
這兩件事好像成了長在身體裡的毒瘤,隱秘的存在,並不會察覺出疼痛,又似乎在一日日膨脹,總有爆發的一天。於是,普華無法避免的消沉,每次見到永道,腦子裡某根敏感的神經會不經意的抽痛,提醒她發生了什麼。但其實,她並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一絲一毫的線索也沒有。
紀安永走後,除了他留下的一些東西,普華只在年底收到過一封電子賀卡,簡單大方的形式,上面寫著:在加拿大安好,祝新年快樂,萬事順遂。
就這樣簡單的十幾個字,她反反覆覆思索著如何回覆,最後也只能聊表心意,以同樣的形式發了一封賀卡給他。
娟娟在幾年前就說過,他們並不適合,如今看來連做朋友都很困難。
普華也設想過和紀安永在一起會是什麼樣子,但畢竟那是毫無邊際的現象,她只能把這封電子郵件當做老同學間的普通問候,在連主動再給他發郵件的勇氣都沒有。
與永道交往三個月,普華以女朋友的身份見了他的哥哥,參加了數次他的同宿和朋友聚會,也他租了他外宿的小公寓,除了沒見過他的父母,她已名副其實成了他的女友。
那年的元旦,他們在他的公寓裡,永道堂而皇之的堵在門口,問她:“今晚不走行嗎?”問過好多次,問到她無言以對,像實驗室裡的小老鼠四處碰壁逃竄,而他依然能氣定神閒保持著風度,耐心等待著答覆。
原本的遊戲,是她在逃避他在追逐,後來變成了她在猶豫,他替她拿捏決定,他是個很好的男友,從不強迫她做事情,也不會百分百順著她的思路盲目走下去。
“我……要回家……”她咬牙把眼裡的溼氣忍回去,沒有說“我不願意”。
她其實是不太甘心的,好在永道也並不再堅持,拉她去房間看他之前完成的航模。
高考結束後,他獲獎的作品被摔了粉碎,都是因為她,所以她抱著歉疚,花了大把時間跟在他身邊,他說做航模,她就拿著砂紙每一個邊角細細幫他打磨,他說吃餃子,她就買了肉餡和菜回來做給他吃,他說見朋友,她就乖乖跟在身邊替他們倒茶佈菜聽大夥聊天,他說看電影,他就裝著膽子陪他看血肉模糊的恐怖片。永道說什麼,普華其實都會照著做,只除了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這樣的事情,她只和娟娟提過,畢竟是大學生了,娟娟看得反而比以往要開。
“嗨,也挺正常的,你們這樣的關係是遲早的事情。我說不行也不管用,你能聽嗎?要是我,開始就不會選他。”
“為什麼?”普華問。
娟娟反斥了一句“你愛他嗎?”
普華答不上來。
什麼是愛,什麼又不是?
父母都說永道是極好的,他也確實好,她喜歡他,惦念他,相見他,這就是愛嗎?
那她也惦記遠在加拿大的紀安永,那又算什麼?
整個大三,普華都遊移徘徊在戀愛的十字路口,很難投入,